他不是她的誰,憑什麼來管這些。
楊光急了,上前還想去拉她。這時對麵的帥鍋終於有了危機意識,楊光對徐亞斤的“另眼相待”在青大已經不算新聞了。對於一個覬覦自己喜歡的人的人,是男人都不會容忍。他繞過楊光站到徐亞斤麵前,不放心地又確定了一遍,“你說了隻要我打贏,就做我女朋友的,對吧?”
徐亞斤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不在意地回道:“我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女王怎麼可以答應他這種事。楊光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意聽到這種事。他隻知道他很緊張很難受,想要做些什麼。
“好……那……”“啊……”他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叫。
眾目睽睽之下,楊光像一隻突然漏了氣的氣球,“咻”地朝他衝了過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到了帥鍋身上,壓得他差點沒暈過去。
徐亞斤目瞪口呆地看著疊在一起的兩人,腦中不自覺地回憶起那天黑臭黑臭的河泥,俏臉直接黑了個底朝天。
楊光顧不得撞得麻木的身子,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就往徐亞斤這邊跑。隨後,拉過陷入悲慘回憶中的某女,哼哧哼哧——逃了。
拉著一個人逃跑,那是很累的,尤其是當這個被拉著的人不配合的時候,就跟拖著一隻豬差不多。等楊光氣喘籲籲地停下來時,徐亞斤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
楊光環顧了下四周,覺得沒跑出多遠,不放心地建議:“亞亞,我們在遠點吧。”
徐亞斤有氣也使不出了。這人怎麼每次都能這麼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呢!她憤憤地甩開他的手,咬牙問道:“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楊光鼻頭一酸,眼裏翻滾已久的淚霧終於凝結而出,撲簌撲簌地落不停。遠遠看去,就像一隻被欺淩了的小白兔,無助又可憐。
“你……”徐亞斤無奈至極。每次見他這副樣子,她有再大火也發不出。
楊光抬頭,眼睛因為眼淚而變得更加亮了幾分。眨動的時候,長長的睫毛沾著淚珠,無端給人一種無法言語的柔弱和心疼。
雖然一個勁地跟自己說,麵前的是一個大男人。可徐亞斤還是萌生出一種想要保護的衝動,而且這種衝動因為他的默默流淚而越來越強烈。她猛地轉過頭,伸手抓了一片樹葉,揪在手心裏無意識地撚動。
撚了會,直到有綠色的汁液從手指縫流出來,徐亞斤才壓下那份衝動。有些事情,是得談談了。
她輕了輕嗓子,語氣特意放軟了些,“楊光,你是不是喜歡我?”
最老套卻也最直接的開場白,卻是情場秒殺利器。楊光忽然流光轉瞬的眸子裏,劃過一絲不解。
什麼是喜歡?他的這種就是喜歡嗎?似乎自徐亞斤從那個變態手裏拉著他逃走的那一刻起,有些東西已經被注定。他不清楚這些具體代表了什麼,隻懵懵懂懂地隨心而動。
如果這就是喜歡,那他肯定他喜歡她。
楊光看向徐亞斤的眼裏有了一絲豁然開朗,紅著眼甜甜地笑道:“恩,喜歡!”
徐亞斤歎氣,這算哪門子喜歡。隻好慢慢開解起來,“那你喜歡我什麼?”
對於這點,豁然開朗的楊光覺悟得很透徹,他想都沒想,朝著徐亞斤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因為亞亞你很強!”
“額……”徐亞斤哭笑不得,“世上比我強的不知道有多少,你難道都要去喜歡一遍嗎?楊光,你還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目前最多算是對一個人有了一絲盲目崇拜而已。這和喜歡是不同的。如果你的崇拜對象正好是我,那我很樂意多你一個弟弟,可別的,恕我無能為力。”
有區別嗎?楊光又迷茫起來,不是很明白徐亞斤說的這些話。
徐亞斤被他的迷茫晃得有些不忍,但打鐵趁熱,長痛不如短痛,終還是說了句狠話,“楊光,不管你心裏究竟怎麼想的。喜歡也好,崇拜也好,我們都不合適。所以,不要迷失了,好好的做你的學生。我不喜歡師生戀,也不喜歡姐弟戀。”
說完,她不再看他,扔掉手中被蹂躪地渣都快沒的樹葉,轉身就走。
楊光一臉迷茫地看著女王走遠,腳卻跟灌了鉛一般沉重。他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凝重”一詞。有太多的情緒,一齊擠向他的腦袋,炸得他簡單的腦子鈍鈍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