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柳長空閉關失敗以來,洪雪顏就如同變了個人,平素驕傲得不願意搭理任何人,如今放蕩了許多,有事沒事就往眾弟子的住所跑,讓那一群光棍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感到受寵若驚和樂不可支。
這一日,眾人閑來無事便圍著洪雪顏說笑玩鬧。
隻要洪雪顏在場,眾星捧月的情景就永遠不會消失。她對他們的吸引是致命性的,即便他們的生理依舊無法滿足,身體上也未必次次都那麼幸運地揩油成功,但過過嘴癮也未嚐不是一種興奮的收獲。對他們而言,意淫無處不有,無時不在!
時值初夏,洪雪顏卻心血來潮地想吃野杏,馬上就有人主動請纓說下山去幫她買,洪雪顏莞爾一笑,道:“你們買的我才不樂意吃,買來的東西有什麼情意嘛?”
“那師妹的意思是?”眾人困惑不解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們從來猜不透這位小公主的心思。
洪雪顏故意吊著他們的胃口,撅著紅嘟嘟的小嘴不說話,讓他們一時無所適從,紛紛表示:“隻要小師妹開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再所不辭!”
這時柳長空碰巧經過這裏,想取一把古劍回去研究一下,卻無意中見到如此熱鬧的一幕,又偏偏不是他想看見的人,頓時覺得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洪雪顏瞥見了柳長空,於是嘟著小嘴,故作不樂意地說道:“哪個稀罕你們的再所不辭!人家不過是想吃野杏,哪裏就需要刀山火海了?分明是你們誇大其詞尋我開心!哼。”那雙水汪汪的媚眼卻恰到好處表達了她的欣然領受之情。
她這一聲輕哼,卻恰當好處地吊著他們的胃口,讓他們不明就裏地幹著急。
柳長空正想轉身回去,卻被洪雪顏喊住了:“柳師兄,慢走!”
她今天仿佛特別溫柔,甚至表現出一種賢良的意味,隻聽她道:“柳師兄既然來了,就不妨和眾師兄弟聊聊,也消除彼此的隔閡誤會,如此不是甚好?”
“我沒這個興趣!”柳長空嘴上這麼說著,身子卻不由自主地走進了房間,他雖然不喜歡這些人,但也不想與他們的矛盾惡化,如果真像她所說的能消除彼此的隔閡,那麼在此停留一會又有何妨?
眾人對他的突然到訪感到吃驚和憤恨,柳長空剛剛進屋就感到了那股濃重的敵意,但他已經進來了,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靜靜地觀看著牆上的劍式,他全神貫注地琢磨著兩個招式隻見的連貫之處。他對這種大眾化的打情罵俏沒有絲毫興趣,而且就算他真的對此興致勃勃,他也無法穿過重重障礙,擠到洪雪顏的麵前。
莫須有的“舊情事件”讓柳長空對洪雪顏忌憚三分,他的確不記得他和洪雪顏之間到底有何舊情,他一直認為這種感情最多就是一個懷春少女對天才少年的一種迷戀。柳長空知道這種女人最能生事,他對這個活寶采取的態度是:敬而遠之。
柳長空看多了眾人為洪雪顏爭風吃醋的事情,古人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他們平時狼狽為奸、好的可以穿一條褲衩,卻時常為了一件不屬於自己的衣服而不要手足了,彼此大動幹戈。
洪雪顏忽然弱柳扶風地來到柳長空麵前,嬌滴滴地喊了一聲:“柳師兄。”
“何事?”柳長空警惕地問道,心下想道:不知這女人又要玩什麼花樣!
那些男人就不樂意了,實在想不明白洪雪顏居然這麼溫柔地叫喚他!
他們凶狠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傳遞著這樣的信息:豈有此理!他們眼中的公主卻對著他們眼中的廢人、仇人如此恭順有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柳師兄,雪顏想請師兄幫忙。我想吃野杏子,你去幫我采好不好?”她那麼嬌弱地撒著嬌,一雙無辜的大眼可憐巴巴地望著柳長空。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拒絕她的要求,但是柳長空知道這又是一場戲耍的開始,心裏已經開始防範。
周子健見狀,不滿地看了柳長空一眼,卻又轉臉對洪雪顏笑道:“雪顏乖,等過些時日我親自下山與你采去,西北天寒,杏現在還沒長成。你求這廢物做什麼!估計他連杏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
洪雪顏繼續撒嬌道:“不嘛,我就是要吃,而且我就是要柳師兄去山頂給我摘,就是沒有杏,其他野果也可以嘛。”說罷,她衝著周子健眨眨眼。
周子健心領神會,立即攛掇柳長空去山頂采杏。
“你小子別不識好歹,小師妹可是整個綠玉山的寶貝,多少人想幫她做事都沒有機會,難得她今天找到你,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你,你現在沒資本推三阻四!”周子健一邊嘲諷一邊佯裝發怒地叫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