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你走開!快滾開!嗚嗚!程奇!程奇!救我!救我!”
現在是在a市最豪華的夜總會moka的一間豪華包房裏,正聲嘶力竭哭喊得像個潑婦樣的人就是本人,而讓我痛到仿佛神經錯亂的罪魁禍首,就是身上這個衣衫完整,一個我連相貌都沒看清的混蛋!我現在已經沒心情去咒罵為什麼這個王八蛋會莫名其妙出現,又喪心病狂對我做這種事,我滿腦子都是大寫的“痛”,隻期望誰能讓這個王八蛋趕緊從我身體裏滾出去!
推拒是徒勞的,艱難地從被擠壓的胸前掙脫出左手,我抖著手向沙發內的縫隙摸索。剛剛從衛生間出來,手機還握在手裏,正低頭整理自己有點皺的衣角,突然就被一雙結實的臂膀從後牢牢困住,在我還來不及發聲,就被拖進這間離得最近的包房,爆破音“啊”字剛喊出來,就被狠狠扔在沙發上。要是記得沒錯的話,手機應該是掉在沙發內側了。果然,我顫顫巍巍拿起自己的手機,身上這個男人一身刺鼻的酒精味,隻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後腦勺,正投入地埋在我頸側,陌生而冰冷的觸感。
我應該慶幸他此刻的全神貫注,手機剛剛似乎因為外力的摔破自動關機了,我使勁按下開機鍵,等著信號欄那個叉叉變成一格微弱的信號,我顫抖著翻出最近通話記錄,激動得朝“程奇”兩個字按下去。
身下依舊火辣辣的痛,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身上的人趴著一動不動,雙手箍著我的腰,隻是緊緊抱著,仿佛怕我會逃跑一般。
不管怎樣都無所謂了,看著手機屏幕上幽暗的光芒顯示通話中,我簡直喜極而泣,聽到裏麵傳出程奇焦急的聲音:“可可,你在哪?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
我帶著哭腔嘶啞地喊道“程奇,快來救我!嗚嗚!我在洗手間旁邊的……”
“啪”得一聲,不等我說完,手機被一股快速襲來的力量奪取,下一秒就是支離破碎的聲響,我驚愕地看著麵前這個男子,包間內的光線雖然幽暗,但足以讓人看清他的模樣。
陌生的臉龐,陌生的表情,周身散發著一股很濃的低氣壓,我很確定,我絕對不認識這個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我有些絕望地喊道。
男人黝黑的眸子盯著我,仿佛要講我吸入一般,他抬起那隻摔了我手機的手,我以為他要打我,下意識閉上眼睛,然而臉上傳來一陣陣輕柔的撫摸。
他的聲音跟他的眼神一樣,充滿著獨占欲,他說:“別哭,我剛……一時激動……才會忍不住,我很高興你也是第一次,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我是不是第一次關他什麼事!毀了別人的清白,還能一臉無恥地說著這些話,心裏的憤怒突然爆起,我拚命地推搡他,可能是沒有防備,這男人居然真得被我推了下去,隨著咚的一聲,身上的人滾到了沙發下麵,我慌忙整理亂成一團的裙子,把自己縮成一團抱在一起,戒備地看著一臉錯愕坐在地毯上,腰帶鬆散,狼狽坐在地上的某人。
看他有要起身的動作,我嚇得又一陣尖叫:“程奇!救命!救命!”
咚得又一聲,這次不是物體墜落的聲音,而是那厚重的雕花木門被撞開的聲音,一個修長的身影閃過,緊接著身上被披上米色的風衣,是熟悉的味道。
我淚眼模糊地看著來人,帶著些喜悅抖著音道:“程奇……你……來了……救我……嗚嗚……”
程奇扶住我顫抖的肩膀,俊俏的臉上閃過惡狠狠的表情,他瞪著在地毯上從容不迫整理自己褲子的人,咬牙切齒道:“你哪個王八蛋?不想活了?我的人你也敢欺負!”
那個男人整理好儀容,緩緩站起身,眼神裏充滿著不屑,他眉頭一挑,冷哼一聲,“什麼叫你的人?她現在可是我的女人,我可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且……”
停頓了一下,男子黝黑的眼睛望向我,有種勢在必得的自信,“也會是她唯一的男人!”
“你tm找死!”
男人的話成功刺激到程奇,我能清晰看到程奇脖頸和手臂上凸起的經脈,下一秒,程奇猛地起身,拿起桌上的花瓶,朝著男人頭上就掄,我嚇得大聲尖叫,“程奇,住手!不要!”
雖然我希望這男人不得好死,但是我更怕程奇出事。雖然有楠哥罩著他,他爸那邊也多少有點關係,可若出了人命,總歸是件麻煩事。
玻璃破碎的聲音,然而那個男人並沒有如預期般倒下,他斜眼看著程奇,我清楚地感受到他眼神中嗜血的冷光,他抬手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額角流出的血,似是很認真地放在眼前瞧了瞧,嘴角微微上斜,冰冷的聲音中夾雜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嗬!好久沒見血了,今天……你就橫著出去吧!”
後麵幾個字說得無比陰狠,那個男人突然拾起地上的花瓶碎片,獵豹般衝向程奇,在我的驚呼聲中,程奇被猛然壓倒在地,我看到那片玻璃碎片正直直刺向程奇脖子上的動脈。
“不要!”
“住手!”
和我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門再次被撞開的聲音,以及楠哥那略帶磁性的音調,壓在程奇身上的男子頓了下,所幸鋒利的玻璃邊緣剛剛擦過程奇脖頸上的皮膚,隻微微滲出一些血珠,我緊繃的心緩了緩,眼睛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男人手,生怕他再有什麼動作。
男人抬頭掃了下門口,半邊臉頰都掛著額頭上流下的鮮血,看著格外觸目驚心。
“傅逸,你小子真會闖禍,一會兒不見就能倒騰些雞飛狗跳的事兒出來。”我這才注意,楠哥後麵還跟了個男人,穿著一身黑,看他對楠哥一副冷漠的態度,應該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