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年之間(2 / 2)

他一心想到抗日戰場上,為中華民族流盡最後一滴血的戰士。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士,他比其他同學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年少時的一身肥肉早就在不停的鍛煉中,練成了一身的肌肉。炮科、和步兵科是他主要的學習內容,而伏龍芝的特色教學就是多兵種協同,可以說是培養元帥的搖籃。

讓他失望的是,即便是在世界著名的伏龍芝軍事學院中,戰術依舊落後。蘇聯人相信,他們的紅軍有一百五十萬的騎兵,可以在廣闊的平原上所向披靡,炮兵和步兵的教學隻是分開,涉及協同作戰的學習並不是太多。這讓他更向往於,當時世界上有著最強陸軍的德國,好在和約瑟夫·馮·舍費爾還能聯係上。

1930年的冬天,他見到了一個本不想見的人。這個人在25年的時候就見過,在建國後,一代偉人毛主席還這樣評價過他,“王明同誌做婦女工作還是很有一套的。”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當時已經成為了黨的‘太上皇’,指派自己的親信——博古(真名秦邦憲),代理了黨的總書記一職。

無疑,他來蘇聯不是為了革命,而是為了撈政治資本而來。當時的黨還是受共產國際的領導,而共產國際最高領導人從1919年的列寧,到現在的斯大林,都是在蘇聯,換句話說,他是緊趕著抱老毛子的大腿來了。

曾一陽即便很少談論政治,他一直以自己是一個軍人,合格的革命軍人為標準,原本是不想見他的,但這一次他不能不見,因為王明帶來了他父親的消息。

“一陽賢侄啊!王叔叔來晚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王明遠遠的看見一身戎裝的曾一陽,一路哭喊著,傷心欲絕的樣子,做的比最好的戲子都真。

曾一陽厭惡的皺著眉頭,在他眼裏王明就是一個小人,做貢獻的時候站在最後,撈功勞的時候搶在最前。

被曾讓深深影響到了的他,哪裏看得慣這樣的貨色。

王明快跑著來到了曾一陽的前麵,裝腔作勢的想要抱著曾一陽的頭,失聲痛哭,來個真情流露。但曾一陽眼中的憎惡,使得他不禁一怔,右手尷尬的停在了空中,雖說是哭喊著跑來,但可惜的是眼淚沒流多少,而額頭上卻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細汗。

王明心中暗暗惱怒,小兔崽子不知道好歹,和你那死鬼老爹一個德行,今後別犯在老子手裏,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哇——”

王明這一嗓子把曾一陽嚇的不輕,大男人,哪裏有這樣的,一驚一乍,不是有病就是有陰謀。

“泰來兄(曾讓的字),小弟恨不得能替你去了,讓小弟在世上空餘悲傷……”或許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戲子,可他終於說明白了一件事情。

曾一陽隨著王明的不斷嚎叫,他的臉就白了一分,這輩子重生,他和父親的感情說不上親密無間,但父子之情依然存在。說是離多聚少,但他一直在遠方默默的為父親祈禱,能夠在國內無恙,在他眼中,父親更是一個兄長,引導著他的人生道路。雖然說,革命鬥爭沒有不流血的,但是他在心裏總是幻想著,自己的父親能夠平安。

噩耗來的太突然,突然的打擊下,眼前一片模糊,眩暈的感覺席卷了全身,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眼明手快的王明,見狀一把扶住了曾一陽,幸好曾一陽遭遇了莫大的打擊,神情恍惚。不然自己的戲真的演不下去了,莫斯科的冬天外頭是零下四十多度,進了屋裏,房間裏的暖氣是十八度,見鬼了,自己在一冷一熱下感冒了。本來哀號啼哭中間,眼淚是必不可少的,可惜,他現在除了一袖子綠油油的鼻涕,什麼也沒有。

王明的行程中,最想要得到的無疑是曾一陽的效忠,一方麵,他父親是黨的元老,最早犧牲在武裝起義中的**********常委。

另一方麵是曾一陽本人。不知道曾家是什麼妖孽投胎,出了個曾讓還不行,又出了個曾一陽,連列寧和斯大林都很看中的天才。聽說兩歲就啟蒙,五歲已經學會了三門外語,這還是人嗎?王明腹誹道。但是,隻要獲得了他的效忠,那麼他在黨內,無疑將鞏固他的領袖地位。而且他也明白,單靠博古等人,軍事上不行,如今國民黨百萬大軍,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拉上個會軍事的人才,委以重任,才是他此行的最主要的目的。

眼見曾一陽隻過了愣了一下,就恢複過來了,他又開始聲嘶力竭的哀號,不過曾一陽確實很反感王明,一個小人,不值得他結交。再說了,是自己的老爹犧牲,你王明,哭的跟孝子似的做給誰看?

振作了一下自己的精神,曾一陽扶著窗台,悠悠的說了一句:“為中華之崛起,流盡最後一滴血,他終於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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