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和曾一陽同誌說說情況,他有德國人幫助,或許能夠辦到。”一邊說,一邊急衝衝的給自己套上了外套,往彙中飯店跑去。
莫斯科的黑麵包,柏林的烤土豆,後世的人怎麼也想不到,幾十年的後發達國家,此刻正過著缺衣少糧的日子。
相反,在落後的舊中國,上海這座城市裏,聽著爵士樂,喝著黑咖啡,吃著布丁。有點置身恍然的感覺,像不真實的夢境中,一切都是虛幻的。
可東西都是真的,口感爽滑的布丁,還有散發著濃香的咖啡,一抹嘴上的餘香。其實挺幹淨的,根本就需要這種多餘的動作,可他還是學著鄰桌的英國佬,像模像樣的做著。
“先生,您不能進來。”餐廳的侍者正攔住了劉先河,對他說:“這裏隻針對飯店的旅客,不對外開放,請您出去。”
劉先河畢竟是在銀行工作的,一身衣服也算是光鮮,不然門衛也不能讓他進來。
起身離開的曾一陽正看到這一幕,對方的樣子有點眼熟,像是什麼地方見過,但又想不起來叫什麼。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有些詫異,他回國不久,在國內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怎麼會有熟悉的感覺呢?
他正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口,來人也看到了他,揮著手,對他說:“曾先生,我在這裏。”
看他的樣子,就像一個熟悉的老友,在車站上接朋友,猛然間,看到朋友的那種欣喜。
可是,曾一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憂慮,納悶的想到:“怎麼回事,不對,這個聲音,不是昨天的那個車夫嗎?”
頃刻間,他就像是一個老朋友般的埋怨道:“趙樹生,哈哈,都沒有拍電報給你,怎麼會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趙錢孫李,百家姓中,姓趙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而且分布廣,在那個年代,叫樹生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是個最普遍的名字。
曾一陽笑著迎向劉先河,一把抱住了對方,像是久別重逢的朋友般,見麵擁抱也不說話,隻是用力的拍著對方的後背,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不起,先生。這裏是餐廳,請保持安靜,不要影響客人用餐。”侍者看到不少顧客正露出不滿的神色,對曾一陽提醒到。
“對不起。我們馬上離開。”
“來來來,到我的房間裏,好好的聊聊。”曾一陽熱情的拉著劉先河的手,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等到他們來到了曾一陽的房間,他才拉下臉來,憂心的問:“怎麼回事,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不應該見麵嗎?”
連曾一陽這個第一次和地下黨接頭的人都知道,單線聯係的重要性,難道作為老交通,劉先河就不知道嗎?
劉先河苦笑著說:“出大事了,我是來征求你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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