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在放縱了一整晚後,打著哈欠,帶著潮紅的雙頰,雙腿軟綿綿的邁著小碎步,推門而進。
也不去自己的房間,發現曾一陽的房間門虛掩著,順勢而入,大大咧咧的倒在了沙發上。疲倦的臉色,帶著興奮的眼神,就像是一個鴉片鬼似的,身體已經是墜入地獄,靈魂卻還在天堂。
拉扯著自己的領結,扯開了最上口的紐扣,脖子一下子被解放出來,阿爾弗雷德貪婪的呼吸這春天的空氣。端起桌子上的杯子,一揚脖子,將滿滿一杯咖啡喝的一滴不剩。
曾一陽即便是再投入,身邊來了個大活人,他總是能夠感覺到的,目瞪口呆的看著阿爾弗雷德用喝啤酒的方式喝咖啡,還意猶未盡的樣子,這還是那個一心想要獲得戰功,成為貴族的德國年輕人嗎?
總算感覺到了身邊異樣的眼神,阿爾弗雷德才底氣不足的對曾一陽說:“對不起,讓你見笑了。但昨晚簡直太美妙了,難以相信,在中國,遙遠的東方。竟然可以看到俄國的貴族小姐,香豔之極的服務,一切都是奢華的像是在東宮裏麵舉行的宴會,是一場值得記入曆史的盛宴。還有打扮成侍女的法國玫瑰,簡直讓一顆男人的心髒,承受著獅子的血液,狂野而沸騰。”
發現,曾一陽不解的看著他,哀歎一聲,扶著腦袋倒在了沙發的靠墊上,抱怨道:“我這是在幹什麼,和一個小孩談女人,傻透了。艾爾莎,等著我,今晚我還會來的。”說完,嘴角掛起一個誇張的幅度,有笑模樣,但沒有笑聲,滲得慌。
大多數時候,他在曾一陽麵前都會有種挫敗感,這次也不另外,曾一陽除了他進門的時候看過他一眼。其後,一直盯著書桌,認真的畫著些什麼。
阿爾弗雷德雖好奇,但他的身體卻是開始抗議,哈欠連天,就差沒把他的嘴給撐大了。
在他身上既看得到德國人的那種嚴謹,隻不過是在工作中,即便是他在做一個黨衛軍小兵的時候,他也是一絲不苟的要求自己。更何況,當時的黨衛軍更像是一個社團,而不是軍隊。
出生大資本家的他,又不失經過數代人養成的生活習慣,想吃的時候吃,想睡的時候睡,吃好睡好後,精力充沛的他們再找一個樂子,發泄掉多餘的精神。錢自然有人幫他們掙,他們的任務就是把當權者的胡子捋順了。有了強大的保護傘,他要做的不過是遵守規則而已。
相比,曾一陽從出生到現在,除了短暫的童年,他還能享受到片刻的寧靜之外。
更多的,是他隨著曾讓從這個城市到那個城市,曾讓作為一個革命者,一個**人,完全沒有了家的概念,很習以為常的將曾一陽也歸到了和他一類人之中去。
小小年紀的曾一陽不能到處演說,演講,和最底層的工人,學生探討帝國主義對中國的壓迫,讓他們失去了什麼。
而是變成了曾讓的一個教育實驗,沒錯就是實驗。曾讓的嚴謹在他的學生中,可是一個不可逾越的軍規,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他的這種對學生的嚴格要求,正是從曾一陽身上而來。
從來不會對曾一陽有一個時間的規定,隻是在早晨出門之前,將一天的學習任務交待下去,然後讓他晚上回來的時候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