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話,再看著羅溪玉臉色,果然不好看了,錢氏可真是既得意又解氣啊,長得天仙兒又怎麼樣?一頂不貞的大帽子扣下來,看你還敢不乖乖聽話?
要知道現在的富人可講究這個,別說你一個小妾了,就是正妻沾上一點都得休棄打個半死,錢氏得意的心想,我擺弄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以前能讓你爹賣你到妓苑子,現在也能拿捏住你,從你手裏拿銀子,你還不敢不聽話。
羅溪玉臉色是不好,因為她料到了兩人來者不善,但沒料到她們臉皮厚到這種程度,要銀子不成還爬到頭上威脅她,這軟硬兼施在她身上用得可真是爐火純青啊。
她是不是看著太好欺負了點,雖然好“欺負”這也算是事實。
但隨即又想笑,不知道是黑袍人保密工夫做的好,還是這兩人被百花苑的人給坑了,是從哪打聽來的消息,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她確定離得遠了,氣定神閑的微微一笑說:“原來這樣啊,那你們要現在跟聖主說嗎?我可以帶你們上去,不過隻保送可不管命哦……”
本來得意的錢氏,頓時笑意一凝,她見羅溪玉聽完臉上並沒有預料的憤怒和害怕,反而很平靜的看著他們,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由覺得不對勁。
“聖主?什麼聖主?”
羅父立即找到不對勁的地方,皺眉想有哪個天寶城富人會叫聖主?這稱呼根本不是惠州這一帶的稱謂。
難道……
羅溪玉見時機的朝他們指指樓上角落的黑袍人,黑色確實是模糊隱藏的好顏色,容易被人忽視,尋常人不注意看不到也正常。
羅父和錢氏疑惑的看過去。
頓時一陣心驚肉跳的,最近天藥大會在天寶城,城裏來了很多亦正亦邪的三教九流之輩,個個著裝古怪,凶神惡煞,不知從哪裏突然鑽了出來,聽說其中還有邪道中人,殺人魔頭,最近城裏老百姓都人心惶惶,見到這樣的人皆退避三舍,生怕會招惹到。
“這,這些人……”羅父和錢氏見到黑袍人腰上明晃晃的刀,有點害怕了,紛紛看向羅溪玉,想問這些是什麼人。
別看兩人橫,其實裏子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對著羅溪玉敢呼來喝去,但一見著這些帶刀的連屁都不敢放,別說是讓他去說話,便是上樓都不敢。
剛剛還一臉得色的錢氏,此時臉白如紙,抱著孩子直往羅父身後躲。
羅父也好不到哪兒去,眼晴直瞄門口,心裏卻想不明白,不對啊,明明他花了錢買通了百花苑的婆子,那婆子說是他閨女給一個富人做了小妾,正在這家客棧住著,頗為受寵……怎麼會這樣?
羅溪玉看著他們的反應,感覺還真是爽,怪不得有人喜歡狐假虎威呢,她加油填醋的歎氣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上去後可得十分小心,聖主他老人家脾氣不太好,動不動就愛剁人手腳,但大多時候還是能耐著性子聽人講完,隻要不惹怒他的話,你們要上去嗎?”
羅父一個激靈,急忙否認:“啊不不不,我和他沒說的,溪玉啊,這跟爹無關,都是錢氏多嘴,是她非要說,跟我沒關係……”說完便把躲在身後的錢氏給推了出來,剛才還氣昂昂的威脅羅溪玉的錢氏,此時自己卻是嚇的孩子都抱不住了,兩人你推我扯腳底抹油的想往外跑。
羅溪玉看得想哈哈大笑,直道這惡人就得惡人治,好人還真對付不了他們。
結果走到一半那羅父不知發了什麼失心風,竟是突然怒氣衝衝的一把將錢氏懷裏的孩子給搶了過來,丟到地上,錢氏剛要張嘴尖叫就被羅父一巴掌扇了嘴,最後兩人竟然孩子都不要了,躲瘟疫一樣的跑了……
本來羅溪玉還帶著笑意的臉,頓時呆住。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