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喝了。”牧人少女喝下丹紅酒後點頭稱讚,她旁邊的小刀卻是鼓著嘴巴眼睛凸出,這一杯禾青酒份量不多,卻是五味雜陳,極苦中帶著澀酸鹹辣各種滋味,就沒一種是好味道。
小刀覺得這酒比老屠戶當年湯藥中加的那味膽汁還苦,他正恨不得一口吐掉時,牧人少女看著他的樣子問道:“你的這杯不好喝嗎?”
小刀咕嚕一下硬生生把嘴裏這口難喝的東西吞下。覺得那股味道簡直是苦到了心裏,皺著眉頭答道:“何止是不好喝,簡直是沒有比這更難喝的東西。”
他放下手裏的杯子要走。可是牧人少女卻意猶未盡:“等等,我再來一杯。”說著她想再拿一杯喝。
那名丹禾婦人正看著小刀的樣子哈哈大笑,看見牧人少女伸手連忙製止:“小姑娘,你單喝丹紅酒是不行的,咱們部落的規矩是必須兩人同飲。”
小刀一轉身:“咱們快去嚐嚐別的東西吧,我這嘴裏現在還沒緩過來。”
走出幾步回頭一看,牧人少女還沒有移步,微笑看著他央求道:“可是我還想喝一杯,這個真的很好喝,你再陪我喝一杯吧。”
小刀剛要搖頭,看到牧人少女楚楚動人的笑靨,脖子頓時好象僵住一樣。牧人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嬌豔如花的麵容映在他眼中,這一瞬間他無法拒絕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看著杯中碧綠色的禾青酒,小刀心中感受到赴死般的壯烈,他抓起一杯禾青酒舉頭幹下。這次喝下後苦澀味道更加濃烈,隻覺得世間最苦的東西莫過於此。
牧人少女喝完丹紅酒還是回味無窮,這一路上吃什麼都很有節製的她看向小刀:“再來一杯好不好?”
小刀看著她飽含懇求的眼神一語不發,回身從桌上取過杯禾青酒一口喝幹,那股苦不堪言的感覺立時彌漫了小刀的全身。這次連那名丹禾婦人也不再發出笑聲,看向小刀的眼光已經充滿驚異。
牧人少女喝完這杯,實在不好意思再求小刀,她伸出粉紅的舌尖舐了舐唇邊的淺酒,看到她這個動作,小刀隻覺得全身血液都湧到頭頂:“你還要不要再喝一杯?”
“真的啊?”牧人少女馬上笑逐顏開:“你真的還行?”
小刀肯定的點頭,取過一杯禾青酒再次喝下,這回連那些兌酒的丹禾牧人們都停下手裏的活兒看過來。牧人少女卻沒管這些,高興得拿起一杯丹紅酒喝下。
“怎麼樣,喝夠了沒有?”小刀看著牧人少女的開心樣子,覺得連嘴裏的苦味都淡了許多:“想喝的話就再來。”
牧人少女看了看丹禾牧人們的眼神有些退意:“還是算了吧,你那酒一定是很難喝,他們都看著你呢?”
聽著她的柔柔細語,小刀豪情陡生:“管他們呢,你想喝多少,我都陪你。反正也是苦這一回。”說完也不等牧人少女答應,伸手拿起一杯禾青酒就喝。
牧人少女喝完這杯後,小刀也不再問,隨手又拿了一杯喝幹,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把麵前擺著的兩排杯子裏所有青紅兩酒都喝個精光。
“好樣的。”丹禾牧人們都衝著小刀連連點頭,那幾名丹禾婦人更是衝著牧人少女喊道:“小姑娘,你眼光不錯,這小夥子真是了不起。”
小刀伸手再取時,麵前已經沒有盛著酒的杯子,那名丹禾婦人笑道:“小夥子,這禾青酒雖然不醉人,確實也太苦了些,你喝了十幾杯,怎麼都算經過了考驗吧。”
牧人少女也覺得差不多了,高興的叫道:“張小刀,我喝夠了,咱們去別處吧。”說完率先向前麵走去。
小刀這時覺得自己連腳趾尖都是苦的,不過看著牧人少女的滿意神情他覺得這苦並沒有白受,兩個人再次前行。有了剛剛的事兒,牧人少女對小刀的印象好了不少,兩人一邊走一邊隨意攀談起來。
“張小刀,你是哪個部落的,來這邊幹什麼?”
“哪個部落也不是,我是靈逍派的弟子,來替沙老伯的白頭部落比賽。”
“比賽?你這樣的能參加什麼比賽?”牧人少女打量著他:“賽馬摔跤嗎?”
小刀搖了搖頭:“不是,我是來比屠宰牲畜的。”
牧人少女皺了皺眉:“那個聽著就血淋淋的,我不喜歡,我是來看那些騎馬射箭的。”
小刀隨口問了句:“你是哪個部落的?”
牧人少女歪頭看了看他:“我是黃金部落的。”
小刀哦了一聲,隨即想起黃金部落也是五大部落之一:“你是黃金部落的?你們部落那些人豈不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