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宗廷等人一聽相互對視,眼光中都充滿了驚異,高姓老者抖動著頭上花朵般的發束,滿麵懷疑的神情問道:“顧長青,你是來戲弄我們幾個嗎?當年我們被逐出山門永不得返,如今你怎麼會突然提出此事?”
長清子便把靈逍東北方晶脈一事簡要說了一下:“便是此事,幾位師兄雖然在這山後隱居多年,可是修為高深,如果幾位答應幫忙,我靈逍自然勝算大增。”
“我就說你沒安著好心,爭奪晶脈可是要命的事兒,顧長青,你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們去送死?”齊姓老者越說越氣,手臂一抖,在頭上凝成一柄巨大的光刀,隔空揮向長清子。
兩人相距不過二丈,刀光一閃就到了長清子麵前,長清子臉色不變,眼看著光刀就要落在他肩上,吳宗廷回手輕輕一記拍在齊姓老者手腕上,光刀頓時消散。
“吳師兄,你幹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齊姓老者連連跳腳:“他當咱們幾個是傻子不成,誰會去給他賣命?”
吳宗廷看著長清子說道:“齊師弟,顧長青既然敢孤身來此,必然是算準了他的條件咱們可以接受。我也很好奇,他怎麼才能說動咱們幾個。”
一旁的封姓老者也叫道:“不錯,咱們就聽聽他打得什麼主意。”
長清子看到他們的舉動更是心中有底:“幾位師兄,當年之事拋開不談,你們幾家人在這裏隱居多年,必是心中對靈逍難以割舍,否則就算不跟孫虎等人一般在外劫殺我靈逍弟子,也早就下山去享清福了。”
披發瘦臉的孫姓老者一聽問道:“怎麼孫虎他們還在與靈逍為敵嗎?”
長清子點了點頭:“當年在大殿前被殺的幾位長老後人勾結匪人,這些年傷了不少靈逍弟子。大部分被我們剿滅幹淨,孫虎不知所蹤。”
孫姓老者算是孫虎的族中表哥,聽到這裏歎氣不語。長清子繼續說道:“幾位當年雖隻顧玩樂,不問正事,卻也並無大惡。在此地苦修幾十年,受了不少罪,對長清心有怨恨也不難理解。”
他用手一指那片平地:“那日聽聞吳師兄說幾位叔伯臨去之時的話語,長清雖心有所戚,可是門規所限,就算我身為掌門,也無力改變。”
“如今晶脈出現對我靈逍是件好事,對幾位師兄又何嚐不是?晶脈之戰當然凶險萬分,幾位想必也不願看到我靈逍一派從此在這五玄上消失。為何不借此機會,回返師門,與我等共抗強敵,也還了幾位叔伯的遺願?”
吳宗廷等人若有所思,長清子趁熱打鐵的道:“此役結束,隻要靈逍尚存,長清必執晚輩之禮,將幾位師兄的家人接至長息林厚殮,立碑刻銘。幾位師兄可重入我靈逍堂閣,論資排輩,收徒授藝。”
吳宗廷等人都是沉默不語,長清子又加了一句:“幾位師兄若是懷疑我的用意,長清可以再給各位一個承諾,各位如應允相助之事,出不出靈逍山門完全由幾位自定,就算在山上坐鎮以保平安,也是為我靈逍立下不世之功。”
“連山門都不用出?”高姓老者眯著眼睛道:“那有這樣的好事兒?顧長青,我怎麼聽都覺得你有什麼陰謀詭計。”
長清子笑道:“就算有什麼計策也是用來對付我靈逍之敵,幾位師兄在此多年,外敵都不知曉我靈逍還有幾位的存在,如果奇兵突出,必可攻其不備。”
吳宗廷回頭看了看幾位老者,見他們眼中都是期待之情,回頭看著長清子歎息一聲:“顧長青,你真是猜準我們的心思,明明知道你在利用我們幾個,可是這等條件我們又怎能拒絕?”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情:“好,我們幾個就答應你,就算拚了這幾條老命,也要重回靈逍,還了我們幾家長輩的心願。”
“你說吧,什麼時候,讓我們上哪去?”封姓老者看著長清子還是心中有氣:“反正我們鬥心計也不是你的對手。”
“現在還不用,幾位師兄這些日子還是在這裏靜心養神,一點消息也不能透露出去。等到需要之時,長清自會來通知幾位。”說完長清子點首為禮,轉身離去。
“吳師兄,你說顧長青是不是早就有些預謀?”一邊的齊姓老者對這件事還是心存疑慮。
吳宗廷搖了搖頭:“要是別的事還有可能,這次晶脈之事卻不能,晶脈一旦現出裂縫,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用來開采,不然裏麵的仙晶就會流失殆盡,咱們初遇上那幾名弟子距今已有數月,他可沒有預料晶脈出現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