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閃亮銀袍的胡文亮率先走出,宇文棟的次子宇文猛手提一對巨錘,長子宇文烈抱著一口帶鞘長劍,三人分成三個方向朝著幾處蟠龍台走來。
“你們不是喜歡四個一起上?這回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宇文棟回頭大喝一聲:“勇兒,出來吧。”轟隆聲中,這幾天一直跟著他的那具機關人背後彈開一扇暗門,從中走出一名身上閃著隱隱光芒的壯碩漢子。
轉過身迎著龍懷穀和盧晚臣有些意外的眼光,宇文棟臉上盡是得意:“這是我的義子宇文勇,剛從玄土域學藝歸來。”他上前拍了拍宇文勇的肩膀:“你們放心,我總不能讓他用機關人上台比試。”
看了看其餘三人的選擇,宇文勇邁步走向最後一處蟠龍台。這四人身上都挾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圍在蟠龍台旁邊的各派弟子不由自主讓開道路,心裏都為台上的幾名靈逍弟子擔心起來。
顧仙容身前赤紅色的丹心劍懸空而立,她麵前走上的是懷抱長劍的宇文烈。麵貌與父親同樣陰冷的宇文烈不喜多言,等台下長老報了姓名,懷中那劍便緩緩升起如一團耀眼的烈日。
兩人雙劍齊飛在空中相交數次,顧仙容感覺劍上傳回一陣陣令人焦躁的心悸。宇文烈的熾目飛劍絲毫不懼與她禦動的丹心劍正麵相抗,顯然也是一柄出自名匠之手的仙器。
遠處一陣呼聲傳來,當年引著小刀去養閑堂那位朱長老的兒子朱韜不出十招就被宇文猛手中巨錘擠出台麵。這時身上如同罩著一層光暈的宇文勇也已站在了嚴秋秋麵前。
雖然宇文勇的身材壯實,整個人看上去卻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氣息,嚴秋秋覺得就連他的臉上也像有什麼東西擋著看不清麵貌,將手中帶鏈巨斧舞成一個光圈,嚴秋秋漸漸擴大了攻擊範圍:“宇文師兄,小心了。”
宇文勇對身前的呼呼斧光視若不見,等到鏈斧已經觸手可及時他才突然舉步走上。眼看那利斧就要劈到他頭上,台邊那位龍家長老剛要靠近,就見嚴秋秋手臂劇震,空中的鏈斧如同劈中了什麼硬物猛然彈回。
根本沒有人看到宇文勇做任何招架的動作,心中震驚的嚴秋秋右手一招將巨斧抄在手中,又向迎麵走來的宇文勇當頭劈下。這次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巨斧離宇文勇頭上還有半尺時再次無聲彈起。嚴秋秋隻覺手腕一麻兵器險些脫手而飛。
宇文勇借勢雙手向前一推,兩團淡淡青光在他手中一閃即滅,可是對麵的嚴秋秋卻覺得身上被一股大力狠狠推動,踉踉蹌蹌後退幾步。他還沒等站穩,宇文勇已經如影隨形緊跟過來,雙手青光再閃,嚴秋秋立足不穩,腳下一空落下蟠龍台。
眼看顧仙容的丹心劍在空中節節後退也要不敵落敗,負手背對小刀的胡文亮這才轉身回來:“輪到咱們了,我勸你還是現在下去,省得一會兒還得讓別人抬回去。”
小刀是長清子特意安排在最後出場,他聽了胡文亮的話有些不懂:“這個比試不是不能傷人?為什麼要抬回去?”胡文亮嗬嗬一笑:“不能走回去並不一定要受了傷。既然你不識抬舉,那我就讓你體會一下。”
身形一晃,胡文亮手中現出一根三尺長的棍形兵器點向小刀額頭,不等和小刀手中不爭相撞就已收回。小刀鼻中聞到一股淡淡香氣,這才發現胡文亮手中兵器每次揮動都有一股細細煙霧散出。
這些煙霧初時看似無色,在場中聚得多了卻是如桃花般的透著粉紅,更古怪的是這團煙霧居然風吹不散,在胡文亮的不斷禦動下將小刀漸漸籠罩在內。
以數十種能亂人神智的奇花異草煉製的“萬花迷瘴”是萬花閣的不傳之秘,雖然胡文亮已將煙霧控製在小刀身周兩尺,可還有一點香味彌漫開來,距這處蟠龍台較近的一些弟子聞了也覺眼前有些暈眩之感。
小刀整個身體都被大團煙霧包裹其中不見人影,迷瘴之濃烈連台上的龍家長老都已暗自閉住了呼吸,胡文亮站在煙霧之外等了良久才又將手中細棍伸入其中。
粉紅色煙霧絲絲縷縷被吸回中空的棍身之內,等到眼前一切重歸清晰後胡文亮卻是大吃一驚,在他心中本該早就倒地的小刀正帶著遺憾看過來:“我聞著味兒還挺不錯的,這就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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