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說了可不算。”龍懷慶對著喬誌淵搖了搖頭,側身看向長清子:“不管殺與不殺,甚至你黑河峽以後的命運,都要看長清掌門如何決斷。”
龍懷慶這番舉動讓喬誌淵心中一沉,他們此次大舉前來就是想滅了靈逍滿門,可是眼前的情況已經很明顯,靈逍與玄木城紅楓宗兩大門派的關係確實非同小可。
身為一名陰陽境界大成的修者,如果不是顧及門派中其餘人的性命,就算是力拚身死也決不會對人低頭。但事關黑河峽二千餘人的生死,喬誌淵隻得對著長清子躬身施禮。
“長清掌門,我們幾個都是私自出來尋仇,如何處置我等悉聽尊便。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請長清掌門不要怪罪整個黑河峽。”喬誌淵歎了一口氣:“老夫與幾位師弟甘願自裁以謝掌門之恩。”
長清子回身看了看安然無恙的靈逍眾人,掃過地上血流成河的屍堆更是神色惋惜:“喬兄,我靈逍與令師弟韓馳並無私怨,若不是他野心太大,又怎麼會兵敗身死?”
“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請問喬兄如今可有化解仇怨之意?”喬誌淵聽了長清子的話還有些錯愕:“長清掌門的意思……?”
他回身看了看已無半點鬥誌的三位師弟重重一歎:“如今貴派已不是我們所能撼動的了,若長清掌門肯網開一麵,韓馳之事就此不提。”指了指失魂落魄的韓成:“隻求掌門開恩,留下韓師弟這條血脈,我們終生不再踏上玄木域半步。”
長清子對著龍懷慶一笑:“龍長老,您看這樣可好?”龍懷慶嗬嗬一聲答道:“長清掌門不必跟我們客氣,就算現在放了他們幾個,以後再有什麼動靜還不是想殺就殺。”
龍懷慶看向喬誌淵幾人:“隻不過到那時候,要死的人肯定不止他們幾個,我相信這位喬兄心裏也有數兒。”喬誌淵苦笑點頭:“多謝幾位高抬貴手,喬某必定遵守諾言。”
他上前剛要拉了韓成離開,長清子再次出聲:“喬兄且慢,我還有幾句話想問問這位韓公子。”喬誌淵連忙點頭,長清子麵帶微笑看向韓成:“韓公子,你剛才說過要和空蒙一起殺上靈逍,不知能否將詳情告之?”
喬誌淵擔心韓成連忙輕輕推了他一下:“成兒,事關重大,你還是如實回答長清掌門的話。”韓成麵帶恨意慘笑一聲:“喬師伯,侄兒也正想把事情都說出來,若不是空蒙山的呂堯故意逛騙我們,永生堂這些兄弟和兩位師伯也不會死的這麼冤枉。”
此時韓成對空蒙山的恨意隻怕比靈逍還要濃上幾分。他與父親韓馳年輕時一樣,都在黑河峽學藝。得知韓馳死訊後永生堂殘餘的一些人馬逃到玄水域尋他一起伺機複仇。
這件事情原本怪不得靈逍,黑河峽中也有不少人反對此事,韓成隻求了與父親交好的喬誌淵和幾位師伯幫忙。潛回玄木域後,原本的幾個門派都已與靈逍結盟,他衡量之下便派人與空蒙聯係。
當時夏寒山已經身體不適,對這樣的要求自然不理不睬。韓成正覺失望時空蒙三傑中的呂堯卻突然來訪,滿口答應會與他聯手,一起尋找機會滅了靈逍。
“一個月前,呂堯派人送信給我,說大好機會就在眼前,你們要去參加蟠龍會,他也早就準備好要奪取空蒙山的大權。隻等我們截殺成功之後,由空蒙派人告知靈逍下來查看,到時候我們兩邊聯手殺光他們後再衝上山去報仇。”
韓成語帶恨意:“這邊幾個門派和永生堂大多數人都歸順了你們,我平時也不能露麵。所有消息都是從呂堯那邊知道,他更邀我親眼看著你們這幾十人離開靈逍。”
“呂堯覬覦空蒙掌門之位多年,夏寒山病後他就想出手奪權,隻是聽說黃成道一直不同意此事,他才按捺不發,這次他與騰春輝聯手傷了黃成道,然後就殺光了夏寒山全家老小。”
長清子和幾位靈逍長老聽了大吃一驚:“夏寒山全家都被他殺了?”韓成點了點頭:“我親眼所見,呂堯在夏寒山的床前將他兩個兒子人頭砍下,夏寒山當場嘔血氣絕身亡,呂堯又派人去將夏寒山一家二十餘口全數斬殺,屍體丟入了空蒙後山。”
“真是好狠毒啊。黃成道呢,也被他們殺了嗎?”韓成聽了長清子的話搖搖頭:“黃成道重傷被擒關了起來,可是他與夏寒山的弟子被呂堯等人殺死不少。平時不服氣呂堯的長老也被他借機殺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