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胡子,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海上買賣不能欺生,要不然海王爺知道了,會拉你去說理的。”海胡子聽完也不反駁,隻是看著小刀說了句:“算了算了,兩千兩便去。”
雖然小刀現在根本不差這幾萬兩銀子,還是很高興的叫道:“那好,大叔,麻煩你再幫我找二十個水手吧。”海胡子笑道:“我就是水手,掌舵你也不用找別人,剛才那個老鹹魚就行。但是你得管他些好酒。”
小刀一聽連忙問道:“是哪位老爺子。”人群分開,一個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幹瘦老頭兒擠了出來,還沒到近前,小刀便聞到一股濃濃酒氣。“便是我老頭子,別的我不在乎,除了船錢,得給我帶上幾壇好酒。”
“沒問題。不過老人家,是不是我還要去另外雇一條船?”幹瘦老頭聽完答道:“那是當然,咱們這黑鬆港,沒有哪條船帶著水手,就算他們商家自己的船出海,也要到這裏雇人的。”
小刀點了點頭:“麻煩老人家和我去選一條船,就讓海大叔在這裏幫我選些水手吧。”幹瘦老頭晃了晃腦袋:“海胡子,小東家把選人的活兒給你,你可不要中間克扣人家銀兩,小心海王爺找你算帳。”
海胡子聽了一聲苦笑:“老鹹魚,有時候你真比我爹還羅嗦,大夥都是吃海上飯的,我哪能扣大家的錢,剛才隻不過是想多賺些錢兩,再說我哪次賺了錢,不都先請你喝上一頓。”
老鹹魚點了點頭:“這話倒是真的。小東家,走吧,我和你去看船。”小刀答應一聲和老鹹魚並肩出去,兩人沿著海邊的沙灘走出不遠一段路便到了船塢,岸邊停放著幾十條船,有大有小。
老鹹魚輕車熟路帶著小刀進了一間大木屋,剛到門口便聞到一股酒味,老鹹魚一聳鼻子:“這下可來著了。”他搶先進了屋裏,小刀隨後跟進,隻見屋裏幾張桌子拚成一張大台,足有二十幾人圍在一起大吃大喝。
邊上的一個中年漢子見老鹹魚找個空隙擠進來抓起一壇酒便要喝,皺著眉頭叫道:“老鹹魚,你又來偷酒。”他一抬手要拉住老鹹魚的肩膀拖出去。
老鹹魚雙手一圈先把酒壇護住:“梁老四,我可是領著東家來雇船的。”他話剛出口,中年漢子梁老四的手輕輕在他肩膀上拂了拂:“好說好說,不知東家在哪?”
將酒壇舉起,老鹹魚先一口氣喝了個痛快,然後指了指小刀:“這不就是。”梁老四看了看小刀有點意外,初時他以為這是跟著老鹹魚來混吃喝的小水手,想不到卻是要來雇船的商家。
“這位小東家想來雇船?不知要多大的船,單桅還是雙桅?”小刀聽不懂看向老鹹魚,老鹹魚咽下一大口酒給他解釋:“就是船的大小,單桅船是最小的,出海遇上風浪便要返回,你要去玄水城,怎麼也要兩桅帆船才能抗得住海上的風浪,若是要穩妥就得三桅船才好。不過三桅大船的價錢太高。”
小刀聽完問道:“若是十幾張玄玉床,兩桅帆船也能載得動嗎?”梁老四一聽臉上現出驚訝之色:“十幾張?小東家好大的手筆,別人一次最多就拉上五六張。”小刀覺得奇怪:“是船上裝不下嗎?”
梁老四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就算一條雙桅船拉個十幾張玉床也是綽綽有餘,隻是小東家你要知道,遇上風浪,船隻吃水太深就得丟下一些貨物。玄玉床價格高昂,若是扔了幾張下去,可就不劃算了。”
小刀恍然大悟:“原來這樣,多謝大叔指點。”梁老四笑道:“這叫什麼指點,是個跑過幾天船的人都知道。小東家您這就和我去看看船吧。”小刀本想讓老鹹魚陪自己一起去,可老鹹魚正喝得起勁兒,含糊說道:“小東家你自去就行,選的越大越好。老四這裏的船錯不了。”
小刀見梁老四已經走出門口隻好加快腳步跟上。兩人到了船塢前,梁老四一指岸邊左側:“那都是兩桅船,這裏也有一些。小東家就是要雇三桅船今天也沒有,我這裏一共六條三桅船,最近都讓人雇了出海。”
按著老鹹魚所說,小刀打算在兩桅船中選條比較大的。他沿著岸邊木板搭起的碼頭走過一條條看去,隻見十幾丈長的木船上高高聳起兩根桅杆,有些破損的帆布堆在下方,船體都是厚木所製,船頭船尾包著鐵皮,許多船體都有破損。
梁老四跟在後麵,見他看船時微微皺眉連忙笑著解釋:“小東家不必擔心,船在海中駛得久了,難免就會這樣,內裏已經用桐油修補好了,絕對不會有事。”
小刀一路選了下去,看罷了左側的二十幾條船轉身看向右邊時突然眼前一亮,他指著遠處一條船高聲大叫:“大叔,你一定是記錯了,這不是還有三桅船?我就雇那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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