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忠叔額頭青筋畢現動了真怒,布滿凸起尖角的巨錘挾著嘯聲落下明顯全力出手,鄭運賢幾人連忙四散躲開,小刀滿臉訝異側身避讓:“忠叔,您這是幹什麼?”
兩道人影淩空掠至:“靈兒這些日子一直在我們眼皮底下,隻是出來見了你一麵,回去就已性命垂危,我們大家都想問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額紋金符的祝供奉和頭纏黑巾打著綁腿的魏供奉雙雙落下怒目而視:“上次就是你害得靈兒受苦,我們看在你醫好了她的份上不與你計較,這次……”
發覺小刀臉上黑斑已然不見,魏供奉愕然住口,隨後兩人眼中更是殺機四溢:“那些咒毒連我們四人都不能化解,果然是你小子居心叵測。”
忠叔揮錘再上,祝供奉揮手一攔,麵帶猙獰叫道:“小子,這次你下的是什麼毒,快把解藥拿出來。不然別怪我們在你身上種下蝕骨毒咒,到時候你還是一樣要說。”
小刀聽到他們的話直如五雷轟頂:“幾位前輩,靈兒怎麼了?剛才她還好好的?”魏供奉聽了更是怒火攻心:“惺惺作態……”
他雙手握成法訣,口中噴出一團黑氣已將小刀罩住,語聲陰狠誦念:“諸恨凝形,千針穿心,惡念蝕骨,化咒附體。”誦罷咒文,空中黑氣驟然不見,小刀額頭卻無聲無息多出幾排細小文字。
見小刀心神大亂沒有反抗,魏供奉毫不留情並攏右手食中兩指對著他頭上一點:“鑽心刺骨……”咒文剛一出口,小刀猛然覺得胸中劇痛,百髓四肢似被無數細針同時刺了一下。
魏祝兩位供奉臉上同時變色,這以無窮恨意施展出的蝕骨穿心咒實屬邪法,中者無不呼號倒地翻滾。他們眼看小刀已經中咒,除了麵色蒼白卻沒有什麼變化。
全身刺痛的小刀額上現出滾滾汗珠:“兩位前輩,請問靈兒現在哪裏?求你們帶我去看看……”魏供奉嘿聲怒叫使出全力:“你這狠毒小子,還想讓她死得更快些嗎?”
“敢說和你沒有關係?這樣的痛楚你都能頂住,身上一定有什麼古怪。”祝供奉額前金紋一閃,雙手在空中劃出道道金線:“靈咒為索,縛體羈神……”
小刀此時有口難辯,牽掛著水靈兒的安危又不想轉身逃走。眼看他就要被一團金絲從頭到腳纏住,眾人眼前一花,一個人影突兀出現,揮手驅開了空中絲線。
“兩位請住手,那毒絕對不是他下的。”這人緩緩轉身看著小刀,聲音冰冷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他沒那個本事,因為連這咒毒還是老夫想辦法去掉的。”
望見這名表情嚴肅的布袍老者,小刀不顧刺痛搶步近前:“藥神前輩,靈兒到底怎麼了?您總該相信我,我寧可自己死也不會害她……”
“你隨我來。”藥神苗彥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走,小刀連忙快步跟上。忠叔和兩名供奉見此情景隻得恨恨住手,銀甲護衛也紛紛向兩側閃開讓出一條通路。
兩人一前一後向玄水宮內殿而去,直到那處溫暖如春的地域後小刀才辨明方向。他發現苗彥並沒有向著水靈兒的住處行去,而是在其中有著許多魚兒的池塘一側站住不動。
“你確實很讓我失望,直到這種時候,居然還不知道小靈兒身邊發生了什麼。”苗彥麵帶沉痛看向小刀:“她剛才去見了你,回來不久就劇毒發作,服下藥後一直昏睡不醒。”
“如果不是老夫曾經見過這種毒藥,你一樣脫不了幹係。”小刀聽苗彥說完總算鬆了口氣:“原來如此,那靈兒要什麼時候才能痊愈?”
苗彥轉頭望著池中魚兒沉默半晌:“在老夫那兒時就能看出小靈兒對你與眾不同,想必你也是同樣的心思。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你要有個準備。”
他輕輕歎了一聲:“小靈兒中的毒無藥可醫,如果不是擔心她醒來時還要見你,老夫也不想讓你知道。”
小刀一顆心瞬間冰涼,口中牙齒都在不由自主得得撞擊,他這一刻覺得麵前的苗彥突然變得陌生起來:“不是,你騙我,你想讓我別再纏著靈兒……你騙我的,是不是?”
不顧什麼輩份,小刀幾步衝到藥神身前大聲叫喊:“我不信,你是騙我的,她剛才還好好的和我說話,怎麼會突然中了毒,你們就是想趕我走,合著夥兒在騙我對不對?”
看見苗彥眼中憐憫痛苦之情,小刀已經語無倫次:“苗前輩,我求求你,隻要你告訴我靈兒沒事,我立刻就走。不管有什麼要求,就算你們讓我一輩子都不見她也行,求求你,告訴我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