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夫君,許我唯可否(1 / 2)

盡管許子揚說他身體無礙,我還是去找了醫生詳問他的情形,在得到還算樂觀的答案後,才終於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既然他們可將醫生收買對童家瞞天過海,未嚐不可能此時醫生說的也是虛假的。

所以,我還是找了子傑詢問:“給我一句實話,究竟他這病嚴重不嚴重?”

子傑蹙起眉問:“他還沒跟你說清楚嗎?”

他說的我能信?前前後後都騙了我不知多少回了,許子揚那深斂的城府與心思,我自歎不如。“我想聽你說,你講的我才信,唯有你才不會騙我。”

子傑苦笑,“若若,你這是吃定了我。”話雖這麼說,但他轉而就把許子揚病況的實情講了出來,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醫生受過囑咐,隻跟我吐白了些好的訊息,至於壞的都隱瞞了去。從子傑那得知,許子揚這肺積水病症,因為拖得時間太長,肺部受到嚴重感染,而長期咳嗽對他的嗓子也有影響,逐漸已經發展成咽喉炎。

那天的昏迷,有演戲的成份,但也有真實的情況,據童曉涵描述當時情形,許子揚整個人氣虛,甚至出現休克症狀,幸好送進醫院後就蘇醒過來了。這也是子傑如此擔憂,然後提前找我過來的原因,他怕許子揚會出事。

難怪剛才他初醒時渾身無力,氣息也不穩,由來就在此。

子傑感慨地說:“若若,他為了這一天,是拚盡了全力。早期時醫生就囑咐過他不能再吸煙喝酒,可是他為讓病情逼真,如常喝酒,煙是因為心憂你而戒不掉。其實我們與蘇暮年談判之後,就明白了他的動機,他有意扶植我們許家,但在那之前,除去要保證......蘇敏的幸福外,還有就是要子揚這邊能夠穩步發展,不受掣肘。

你在子揚身旁一天,他就不可能放開手腳,而在之後的過程中,很有可能會禍及到你和小一一。這也是當初他在準備這事時,想要逼走你的原因。我們羽翼未豐,不見得能抵擋得住對手的陰招,尤其是那些招數若用在你身上,我和子揚都不敢想象。這些事想通後,我們沒有再大肆搜查你和一一的下落,可是道理想得通,不代表會不擔心。我都如此,何況是子揚,所以這短時間,我們其實都過得很辛苦,每走一步都是膽顫心驚。”

他轉眸認真看著我,輕聲道:“若若,還記得我對你的承諾嗎?”

我眼皮一跳,心輕顫,口中喃喃而出:“隻要你要,隻要我有。還有......許我一生安若。”

他莞爾笑開,溫煦無邊,狹長的眼裏盡是眷柔,他說:“前一個可能你已不需要,因為有子揚來許你;後一個,我終於為你實現了。”

目送著他頎長的身影,緩緩走離我的視線,腦中回響著剛才最後的談話。

我問他之後有什麼打算?其實我更想問的是,他與蘇敏會如何?真的要離婚嗎?他眸光溫和地笑了笑,說自然是從哪來就回哪,此處已無需他。

他並非沒懂我的意思,卻有意規避開那個問題,足可見蘇敏在他心中,並非毫無位置。那場以別的目的而開啟的婚姻,到底還是把兩個人都卷入了,蘇敏並沒有在唱獨角戲。

舞台是人搭建起來的,也是台上的人在演,台下的人在看。或許,將來,我會成為一名觀眾,看著台上的子傑和蘇敏,上演一場精彩戲幕,然後我希望結局是,圓。

上網查了很多有關肺積水的訊息,也幾乎每天都去詢問醫生情況,到後來醫生都被我問煩了。某人在篤定我不會再跟他生氣後,就氣定神閑的享受起我衣不解帶的服侍,中途我提議過要不要抱女兒來看他,被他一口否決。

理由是醫院這種地方,寶貝還是少來為妙,他怕自己的咳嗽傳染到孩子。也幸虧母親上來了,所以我才能如此安心在醫院陪他,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拿女兒怎麼辦。

可是到了夜裏時,某人就蠢蠢欲動強勢抱我進他病床內,身體貼著身體,呼吸交纏。我完全有理由去懷疑,他不讓女兒過來的最終目的是這。但此時他的身體,不說病弱,也在修養中,醫生也說了,需要長期療養才能痊愈。

所以我磨了磨牙,恨恨道:“許子揚,你如果不乖乖睡覺,明天我就回家。”

頓時狼爪無聲,一夜過去,風平浪靜,做了好夢。

一周後,某人雖不能說神清氣爽,但也恢複了元氣,然後堂而皇之低調出院。來接我們的不是別人,居然是童曉涵與秦宸,醫院門口說話也不方便,我與許子揚坐進了後座。待車子啟動後,許子揚才淺聲問:“現在局勢如何了?”

秦宸在開車,並沒搭話,隻是唇角有著上揚的弧度。童曉涵微側著身體,麵向我們道:“你精心布置的計劃,還能有意外?放心吧,我老頭子那裏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跟阿宸都結婚了,他還能多幹擾什麼。再說你又把那個工程轉交給我和阿宸負責,賣了這麼大一個人情,事後老頭子有所察覺,他也隻會悶不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