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謙人身子猛然一僵,眼眸微微的瞪大的看著坐在自己身上,而且還是十分不和諧的部位的少女。
沐如嵐卻是沒有發現自己坐到了什麼地方,畢竟下麵有兩層被子,她怔住,是因為自己突然坐到別人的身上實在太失禮了,她原本想立刻站起身的,但是突然看到墨謙人這麼激烈的反應,又停滯了原本要做的所有動作,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因為身上被子的拖拉而露在睡衣外麵的雪白香肩,沒有注意到自己一大早坐在男人的身上,這樣的畫麵,對於男人來說,有多刺激。
墨謙人全身僵硬,他怕自己稍微動彈一下就控製不住自己,即使連麵對最可怕的連環變態殺手都冷靜的好像他是不死之軀似的的犯罪心理學專家,此時根本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沐如嵐為什麼壓在他身上?她想幹什麼?
“謙人?”沐如嵐感覺到,身下的人肌肉都繃緊了,而且繃得很緊。她歪了歪腦袋,記憶中最多的,與她在一起的人出現這樣情況最多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嗯,是被她開始製成人偶的時候。
她的人偶們在被成功做好前都是這樣的,甚至看到她的時候就會這樣,因為他們恐懼她,極度的恐懼,就像森林裏的兔子突然遇見了老虎那樣,全身繃緊,隨時準備伺機逃走。
所以……
他在恐懼她?害怕她把他做成人偶嗎?
沐如嵐眼眸微微的眯了眯,這個認知,叫人心生不爽呢,明明之前還相處融洽,難道是因為她的肢體過於親近他,甚至肢體把她的思想傳遞到了他身體,他感受到了她對他的惡意?雖然這好像不可能,但是世界上有什麼不可能的呢?精神病態者加上一個厲害的心理學專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化學反應?
“你……”墨謙人想要把沐如嵐推開,卻發現自己因為睡覺很老實而放在被子裏身體兩側的手動彈不了,因為沐如嵐壓在了他的被子上麵,如果他過於粗暴的話,可能會讓她摔倒,頭部可能會撞到左邊的床和右邊的牆,這個位置空間實在太小了,或者說這個房間空間太小了!
墨謙人的抗拒沐如嵐很明顯察覺到了,所以現在是怎麼樣?讓她覺得相處起來毫無壓力、舒適、喜歡的心理學專家開始像恐懼一個變態的恐懼她,甚至抗拒她了?這可真是一個壞消息,因為她會因此而生氣的,誰都知道,惹惱一個變態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謙人……”沐如嵐微笑的微微傾下身,上身往他的胸膛貼去,黑色美麗的眼眸中流轉著美麗卻詭異的光芒,“你在害怕我嗎?”
墨謙人怔了下,顧不得什麼害羞什麼擦槍走火,他看到沐如嵐不同平時的眼神,心裏焦慮疑惑,到底什麼東西誘發了她那根不正常的神經了?他經常能夠站在變態的角度去思考,偏偏他就是看不透沐如嵐的內心,也就沒辦法弄清沐如嵐的思維方式。
“沒有。”
“真的沒有嗎?我啊,最討厭在意的人欺騙我了,不聽話的人偶,是要受到懲罰的哦。”嗓音比往常還要溫柔一些,叫人聽著便有種暈乎乎的感覺,她一隻手撐在墨謙人的腦袋邊上,腦袋在他的上方看著他,距離很近,近到能夠看清彼此的毛孔和每一次呼吸鼻翼的輕顫。
噗通噗通……
心髒無法掌控的快速的跳動起來。
墨謙人發現自己迷失在那雙瑰麗美麗到有些扭曲的眼眸之中,什麼也說不出來,身子也無法動彈,他想要更深入更深入一點的,去探索這個人,這個他前所未見的變態少女,哪怕因此丟了自己。
沐如嵐喜歡他失神的樣子,眼裏隻有她一個人的,也隻會出現在她麵前的一麵,別人麵前總是冷靜淡漠的高高在上的君王,在自己麵前仿佛脫掉了外套一樣的露出被藏起來的,或者別人根本沒有資格去看見的一麵又一麵,這種感覺叫人欣喜,比做了一個完美的人偶還要叫人覺得熱血沸騰。
一隻手忽然撫上他的臉頰,總是帶著溫度的手指細膩的指腹描繪著他的麵部輪廓,從眉毛到鼻子再到那雙薄唇,比起他蒼白的臉色,他的唇要好上許多,薄薄的兩片,淡色的,淡淡的紅,觸摸起來的感覺,就像味道極好的軟糖。
沐如嵐沒注意到自己手指在他的唇上流連忘返了,就像找到了一個新玩具,一個人忘記了周邊還有什麼,陷入了自玩自樂的狀態。
對於變態這種警惕性極高的生物來說,會陷入這種狀態隻意味著她處於一種叫她覺得十分舒適並且具有安全感的環境之中,這對於墨謙人來說,絕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因為他顯然完全取得了沐如嵐的信任,隻是他現在哪裏還有那個理智去認知這個情況?
白皙的手指在他的唇上滑動,他咽喉不由得上下滑動,胸腔裏心跳的厲害,他的唇瓣因此不由得微微的開了一些,於是正在研究新玩具的變態少女頑皮的抓住了這個縫隙,把手指頭擠了進去,她觸碰到了堅硬的牙齒,溫熱的牙床,還有十分柔軟的舌頭,這種感覺很新奇,沐如嵐從來不對她的人偶們做這種事,那太惡心了,誰會喜歡把手指塞進別人的口腔裏呢?除非是情侶在*。
墨謙人簡直要被沐如嵐搞瘋了,一大早就在這麼深入的調戲他折騰他?他已經感覺到下身滾燙生疼了,他想側頭躲開她的手指,卻立刻被發現了意圖的固定住了腦袋。
“別動。”感覺到男人的抗拒,沐如嵐淡淡的說了聲,收回手指,她目光有種癡迷,盯著墨謙人的唇就像在看一道美味佳肴,然後俯身,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就像在嚐味道。
墨謙人整個人愣了下。
如果前麵那些在他看來都可以當做沐如嵐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在變態的世界裏,感情這種東西比什麼都難以產生,他們的大腦結構裏缺少那個神經元或者已經病變,即使是生養了對方十幾年的父母都可能沒辦法在精神病態的孩子手下成功活下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笑著親近的與人擁抱親吻,其實心裏是冷漠的、不信任的、無所謂的,隻要一點燃那絲興奮,任何人都可能成為他手中的“藝術品”或者美味的“食物”。
墨謙人對這種生物的了解可能比了解他自己的還要多,他興奮著,可是理智卻在提醒著一切事實。比如沐如嵐是精神病態者,要從她那裏得到真正的愛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在此之前,要克製自己,否則很容易失去那好不容易得來的信任。
然而沐如嵐吻了他,或者稱之為“舔”更合適,隻是在他看來差不多了,唾液相溶,粘膜相觸,完全構成一個吻。
隻有這個是沒辦法隨便的。
即使是沐如嵐。
所以當沐如嵐猛然回過神來,她已經和墨謙人交換了位置,她被壓在對方身下了。
“謙人?”沐如嵐看著上方的墨謙人,一副茫然無辜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樣子,她方才那些赤果果的*似乎不過是在逗一隻小狗玩一般。她很理智,精神病態者大部分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做一件事會產生的後果,他們也會因此去掩飾,隻是對於他們來說,定義完全和正常人不同。沐如嵐似乎把墨謙人當成所有物在玩弄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墨謙人眸中倒映著沐如嵐的身影,她就躺在自己身下,烏黑的發在她後麵鋪散開來,絲綢一樣的美麗,襯得她越發的脆弱如瓷。
沐如嵐想了下,仿佛在想他的問題是指什麼,“你是指,我舔你的事嗎?”
“這是吻。”墨謙人認真的道。
“明明就是舔。”沐如嵐也很認真的回道。
“是吻。”
“舔。”
“吻。”墨謙人很執著。
沐如嵐沉默了幾秒,然後有些無奈,“好吧,那就是吻,然後你想怎麼樣呢?”沐如嵐唇角勾起溫柔的笑容,“要我對你負責嗎?”
“要。”這次墨謙人想都沒想的應了聲。
“嗯?”沐如嵐眨眨眼,反而被驚住了一般。
然而下巴忽然被輕輕的捏住,墨謙人的麵容在眼前放大,唇瓣被吻住了,有點冰涼的柔軟,就像他身上涼涼的薄荷味。
沐如嵐睜著眼睛沒有動彈,任由天才在自己的唇上摸索出親吻的門道,她盯著他閉著的眼眸看,看著他濃密的眼睫毛,漸漸的,美麗的眼眸微微的彎了起來,她閉上眼睛,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脖頸,回吻了過去。
沐如嵐的回應很顯然讓墨謙人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下一秒卻更加的炙熱纏綿了起來。
很舒服的感覺,奇異又舒服的感覺,沐如嵐顯然很喜歡跟墨謙人接吻,她喜歡一切讓她覺得舒服的東西,如果人讓她覺得不舒服了,她也會去把他變得讓她覺得舒服,比如把他做成人偶什麼的。
屋內的空氣急劇升溫,唇舌相交,口沫相濡,撩人的*從最敏感的心髒通過血液蔓延向四肢百骸,他的呼吸變得喘重,她的呼吸變得甜膩勾人,炙熱的吻從唇轉向脖頸,留下一串串的吻痕後又轉向了不知何時已經開了扣子的胸口,然而突然響起的手機鬧鍾卻驟然打斷了正在持續不斷升溫的旖旎。
shit!
墨謙人猛然回過神自己在做什麼,連忙坐起身抓過床頭的手機關掉吵個不停的鬧鍾,回頭就看到沐如嵐衣衫淩亂的看著他,睡衣的扣子已經開到了小肚子上,再加上自己方才已經觸碰親吻到了禁區,此時那上身的睡衣有穿跟沒穿似的,叫墨謙人耳朵瞬間紅了個透,蒼白的麵容上也因為*而有了些血色,他連忙伸手給沐如嵐攏好衣服,卻因為碰到細膩的肌膚而有些顫抖。
該死!他根本不想停下來,理智什麼的,在這種事情上完全不需要!可偏偏,理智就是回來了!
沐如嵐臉頰透著誘人的紅色,有些水霧的眼眸眨了眨,看著墨謙人,聲音柔軟,“不繼續了嗎?”
墨謙人動作一頓,斂著眼眸依舊沒什麼表情的繼續給她扣扣子,嗓音也淡淡的,隻是多了幾分沙啞,“嗯。”
“為什麼呢?”沐如嵐坐起身靠近他,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坐進他的懷裏,“你不覺得舒服嗎?你的生殖器官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呐。”沒有羞恥心的變態少女朝自己好奇的地方伸出了手,由於墨謙人是真空穿著睡袍的,所以輕輕一撥,便進了衣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