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了?”看著陳佳晨那一臉的笑容,父親詢問。
“嗯。”沒有避諱,陳佳晨點頭。
“好好談,也不小了。”父親轉身,語氣平和。
對於父親的語氣,陳佳晨沒有感到意外,從小到大,父親很少在自己身邊陪伴,隻是,不管什麼事,父親向來很是民主。
樹葉枯黃,開始入秋,一年新生即將踏入新的軌跡,車站裏,夏沙沙一臉我不高興的看著陳佳晨,弄得陳佳晨不知是站還是坐好。
“誰叫你填我那的?那個鬼地方有什麼好啊!”
“額!誌願它要錄取我去那,有什麼辦法啊!”陳佳晨回道。
“你不填,它會自己錄?”
......
半天無語,列車將要開動,夏沙沙似乎氣得沒有走的意思,想了想,陳佳晨隻得說道。
“那,那個,我的分數隻能達到你們學校的分數,沒有辦法啊,我都是填的最後一個誌願是你們學校了。”
“真的嗎?”
“真的。”陳佳晨站直身體回道。
“騙我你就死定了。”轉身,夏沙沙向列車走去,“到時間自己來,我可沒空去接你。”
也就這一次,夏沙沙問過陳佳晨誌願的事,以後再沒問過,陳佳晨也始終不知道,他去了那個地方,夏沙沙是開心,還是......
還是每天的習慣性的幾件事,即將踏上去自己想了整整一年的地方,陳佳晨的心裏也有些惶恐,這日,收拾行裝,看著夏沙沙發來的路線圖,陳佳晨微微一笑,這丫頭還是怕我走丟啊。
一聲手機鈴響,伴隨震動,來電提示,金子宇。這家夥終於重現江湖了,消失了那麼久,也不知道跑哪逍遙去了。
“喂,這些天跑哪去了?”陳佳晨接通電話問道。
“辦點事。”聲音有些嘶啞,金子宇似乎疲倦的回道。
“怎麼了,又跟人打架了?”
“去,我屬羊不是屬牛的,天天跟人鬥啊!”
“嗬嗬,怎麼樣,什麼時候去學校報到?”陳佳晨問道。
“哎,我說,陳佳晨,你那誌願怎麼搞的,拿未來當愛情的籌碼是吧?”金子宇話鋒一轉,似乎想起了正題。
“我過幾天就要走了,你什麼時候走?”
“去,少給我轉移話題,說,想好什麼借口敷衍我了嗎?”金子宇似乎根本就不吃那套。
“分數太低,心有餘而力不足。”陳佳晨回道。
“行,你最好記住今天這句話啊,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似乎很是激動,金子宇掛了電話還罵了一句王八蛋。
聳了聳肩,陳佳晨也沒想那麼多,都已經選擇,即使,後悔也沒有什麼用,更何況,自己想都沒想到後悔這個詞語,隻是,仰望著未來。
臨行之時,在父母的短暫叮囑下,陳佳晨踏上了去石城的列車,煙花飄散,石城迎送著新一屆的狀元遠去,看著這一幕幕曾是屬於自己的歲月,陳佳晨倚欄歎息。
那些美好回不去的曾經,就那麼再也不會從來,時間,逼迫我們前行,流連於大街小巷的那個曾經的自己,徘徊於河堤楊柳樹下的自己的曾經,與她,與屬於高中那段歲月裏的人們,我們,再也回不去。
前行,厚重也深沉,陌路,且行且珍惜,一場醉笑,一場不述流年不述殤,賠笑在昨天,寄語在明天。
麵對,金子宇噔著的雙眼,陳佳晨笑了笑,又要分別,這次,卻是近了愛情,遠了友情,金子宇選擇留在了距離石城不遠的一個市,似乎,對於誌願的選擇,他一直沒有說什麼。
臨別,一句鄭重的擁抱,一句簡短的保重,似乎,比所有叮囑更讓人珍惜,列車各自開動,故事,轉入下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