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你說我多久沒要你了?”他問,帶著酒氣的氣息噴在臉上,在這樣的夜裏充滿無限曖昧。
明明沒有多久,被他說的卻像禁欲了多少年似的。尤其是他那帶著酒氣的氣息癢癢地掃過她的肌膚,讓她不自覺地脹紅了臉頰。
“別鬧。”她伸手去推他的肩,卻被他將手抓在掌心裏,翻過來,在她嫩白的掌心咬了一口。
“你屬什麼的?”她嬌嗔地叫,抽回自己的手。
下一秒,身子騰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踩著沉穩的步子進了臥室,將她擱置在床被之間,身子也便隨即俯了上來,柔軟的床墊因為承受的兩人的重量而下陷,微微地顫了一顫。
“要洗澡的。”陸彎彎推他,倒不是想矯情,可是在他炯炯的眸色下,她還是會被看得難為情。
明知道她不好意思,他還逗她,指尖輕拂著她的唇瓣,問:“一起洗?”嗓音因為染了*,所以格外盅惑。
“不要——唔……”她的拒絕還未完全出口,就被吞沒在唇齒的糾纏之間。
開始隻是吮著她的唇,反複地細細描繪過後,便開始伸出舌要攻城略地。她開始閉著嘴不讓他得逞,他就輕咬她的唇角,其實不算是有什麼新意的招術,隻是屢試不爽罷了。
最後,當然是容曄得逞。
唇齒糾纏間,肌膚相貼的熨燙,灸得她頭腦發暈,更遑論在他不斷在身上不斷撩撥的手,漸漸的連空氣都稀薄起來,室內便隻剩下深深淺淺,或輕或重或粗或勾人的吟哦喘息。即便開著冷氣,都讓人渾身燥熱的厲害。
“曄哥哥——”他最喜歡她在身下無助地喘息著,可憐兮兮地這樣喊著自己的模樣。
那樣會讓他更加亢奮。
這個女子,從小被他看著一點點長大的女子,終於,成為徹徹底底成為他的人,永遠……
這種事經的多了,陸彎彎的體質仿佛都漸漸適應過來。被這番折騰過後終於沒暈過去,雖然尚有神智,不過全身仍像散了架似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容曄起身去浴室放水,然後將她抱過去,幫她仔細清理過身子,當然外加趁機揩油,若不是見她眉宇間帶著深深的疲倦,差一點兒又擦槍走火。
拿了大毛巾將她整個裹起,然後抱回床上,還不算太熟稔地幫她擦幹頭發,然後拿了吹風機幫她親自吹幹。當然,那是因為他大少爺沒伺候過別人,並不代表不情願。
她的頭發很長,原色的烏黑如墨,沒有經過任何處理,就現在而言已經很少見。他的手指在長長的柔順的發絲裏穿梭,最喜歡這種發絲繞指間的感覺,代表著一種無法訴說親密,與剛剛那種激情占有又截然不同,讓人的心仿佛也跟著柔軟起來。
陸彎彎感覺到暖暖的風吹在頭皮上,也舒服的眯起眼睛,那樣子就像被主人順毛的貓咪。
“好了,懶鬼。”他收起吹風機,空間裏的噪音終於停止。
陸彎彎噘噘嘴,懶鬼就懶鬼,反正以前也是習慣了他幫自己打理一切。雖然她已經明白凡事不能太依賴一個人的道理,可是在這樣的情景下享受他的服務,那心間還是泛著戀愛中的絲絲甜蜜的。
容曄的頭發比她短得多,幫她弄好後,自己的也就幹得差不多了。躺在床上,習慣性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裏。
陸彎彎將頭枕在他的左胸,這個姿勢就是他們小時候睡在同一間屋子裏的姿勢一樣。那時陸彎彎剛到陸家,很膽小,根本不敢一個人睡,尤其是下雨打雷的天氣。
容媽媽又不在,所以經常抱著一個毛絨玩具娃娃,躊躇地站在他的房門口。
那時的容曄雖然隻有十幾歲,剛剛上初中的他,身體裏已經有了叛逆因子。也很不喜歡整天哭哭啼啼的小女生,麻煩,所以對她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正因為他表現的好像每次見到她都討厭,她才不敢進去。明明樓下有保姆,卻帶著莫名的執拗站在他家門口。
某天夜裏,外麵電閃雷鳴,閃電打得窗外忽明忽暗的,雨點打的玻璃窗子啪啪作響。容曄半夜醒來,就聽到門口隱隱的哭泣聲。
打開門,就見陸彎彎穿著粉色的睡衣坐在地上,懷裏抱著那個毛絨玩具哭泣。
“你怎麼在這?”他皺著眉問,樣子有點清冷,那時便有了現在這個模樣的雛形。
明明隻是隻有十三歲的少年,那氣場卻不是一般的同齡人敢惹的。
容曄也永遠記得她當時那顆黑色的頭顱從臂彎間抬起來的樣子,小小的臉上掛著淚痕,她說:“曄哥哥,我怕。”聲音裏帶著委屈。
明明那麼討厭膽小的女生,明明覺得她很煩,可是看著她那個委屈的樣子,那一顆心卻仿佛被揪了一下。那也許就是最初,他知道的心疼。
因為家裏從小也是他一個人,因為他五、六歲的時候也自己住在空蕩蕩的屋子裏,保姆住在樓下。故事裏說男孩子都是勇敢的騎士,長輩們說他是容將軍的孫子,虎父無犬子,所以容國誠的孫子打小就該是個理所當然的男子漢,不然就會給爸爸爺爺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