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容曄拉開房門,看到屋子裏的女人還在,不由蹙起眉。
“容少,我泡了杯咖啡,你先用。”女人挺自來熟的,也沒見他臉上的不悅。因為這個男人打見麵就清清冷冷的,卻更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所以也沒在意,說著將杯子送上去。
容曄卻沒伸手去接,隻是抬眼看著她,那雙眸子明明墨黑如海,卻莫名讓人覺得咄咄逼人。
是的,明明也沒說什麼,就是用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自己,女人臉上就莫名的不自在起來,好像自己那點兒小心思,已經無所遁形。
捧著咖啡的雙手還維持著原來的姿態,見他半天沒接的意思,隻好訕訕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她明白,人家是a市容家的太子爺,雖說有求於他們,也不過是各行方便。
不然這樣的人物,他們平時想巴結也巴結不著。眼稍稍上抬,便見坐在對麵。
他穿著浴袍,腰間帶子鬆鬆地糸著,所以胸前肌理賁張的蜜色肌膚裸露在外麵。明明很隨意的坐姿,那些t台上的男模她也沒少見過,卻獨獨沒有此時的臉色心跳。
容曄卻不管她的心思,抬腕看了看表,說:“你該回去了。”孤男寡女地處在一個房間畢竟不合適。
不過他這個人向來不懂迂回,或者說他本來就有不用迂回的本錢,所以這逐客令便明擺著下了。他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所以嫌麻煩,這是明確杜絕麻煩最快方式。
人家的態度已經表現的如此明顯,女人自然聽得明白,也很尷尬。可是也不知道吃錯了哪門子的藥,她不但沒退縮,反而站起來挪到他那邊,挨著他坐下來,故意揚起笑,說:“容少,你看我明天還有事,不如就再談談寫意的案子吧?”
容曄請他們過來,就是看重這裏的遠離市區,請幾個這案子的領導能避開些視線,這個女人正好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其中之一。
女人三十歲左右,倒是與容曄差不多的年紀,脫去平時那身過於幹練的套裝,化了精致的妝容,倒也是美人胚子一個,可惜容曄不敢興趣。
容曄唇角勾了一下,說:“易主任,我有女朋友,再說,現在這個時間也不太合適。”
她是不是故意撞了那服務生,連累自己被灑了一身酒他倒可以不計較,可是她現在做得那麼明顯,容曄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繞彎子了。
那姓易的女人笑了笑,既然挑明了,倒沒了剛剛的不自然,反而落落大方地看著他,說:“這個我自然知道,不然容少也不會請我們不是?”說著知道,看著容曄的眼睛卻帶勾似的,透著絲絲柔媚:“我還真是羨慕陸小姐,有您這樣的男朋友。”
容曄卻沒給麵子的笑,覺得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難纏。她想幹嘛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她也未免太小看他,他容曄還沒無能到為了這點事還不至於舍身。
其實吧,這女人也沒想要怎樣,就是犯了一些毛病,看到有魅力的男人總想著溫存點什麼地,玩點小曖昧。她也知道容曄的背景,但是呢,哪個男人不偷腥的?更何況她認為自己長得也不差。
各取所需嘛。
容曄抬眼打量著她,覺得這女人仗著自己有點背景,政途走得順暢,就有點找不著北了。
女人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卻會錯了意。以為他對自己有興趣,心想裝什麼裝嘛。腳從高跟鞋裏伸出來,一點點順著容曄的腿蹭過去。
這可是*裸的挑逗。
容曄卻很不給麵子的撲哧一聲笑出來,問:“易主任,你家裏不知道你在外麵的所作所為吧?”就她這身毛病,弄倒她,就跟捏死隻螞蟻似的,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女人這下是真的*裸地看到他眼裏的諷刺,腳不由停下來,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到極點。
容曄卻沒理她,目光瞥到門口露出來的一角衣物,走過去,動作粗暴地直接將人拽出來。
“疼,哎,疼——”陸彎彎喊。
容曄隻察覺到有人在偷窺,心想也許是記者,怎麼也沒想到是陸彎彎,眸子裏不由閃過詫異。
陸彎彎抬眼,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這人下手還真重。
容曄眼中的變化很快收斂,目光先注意到她手裏的藥酒,上上下下打量過她,最後落在她穿著拖鞋的腳上。
“腳怎麼了?”
“崴了一下。”陸彎彎回答,聲音有點委屈,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他抱起來,然後放在床上。
容曄蹲下身子,很自然地幫她脫鞋。陸彎彎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腳,推著他的肩,看向那個站在沙發邊,已經有點目瞪口呆的女人。
容曄仿佛這才回過神來,注意到她還沒走。
接觸到兩人的目光,那女人馬上驚醒過來,有些狼狽又憤恨地離開。
“你不去追啊?”陸彎彎酸酸地問。
容曄伸出手指戳了她腦門一下,坐在床上,將她的腳擱在自己腿上,然後倒了藥酒在自己掌心,幫她揉。
疼是避免不了的,她也不想忍著,便低叫了兩聲。
“你怎麼來了?”容曄收拾好藥酒,掌心擱在鼻子上嫌棄地聞了聞,然後轉去浴室洗手。
“我來抓奸的。”她揚著笑,咯咯地笑著。
容曄關了水龍頭,扯過毛巾擦手,正聽到她這一句。扔了毛巾走回來,身子俯下來,手撐在她的身子兩側,視線壓迫著她,問:“那你應該晚點兒進來。”
言下之意,晚點進來就能抓著點什麼?
“我沒要進來,是你拉我進來的。”她說,話尾被他湊過來的唇吞沒。
他在唇角啄了一下,罵:“小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了陸晨的事。”
陸彎彎摟住他的脖子,還不依不饒地問:“那你為什麼不喊著陸晨?”
容曄笑:“這下知道我吃香了吧?下次跟緊點,不然像剛剛那樣,我如果一時把持不住,可有你哭的。”
“切,我才不哭。”她神氣地挺著腰板。
“你呀。”就是嘴硬,他手捏著她鼻子扭了扭。
那女人走時門也沒關,他的助理匆匆走過來時,正好撞到這親昵的一幕。本來納悶老板今天怎麼轉性了?定眼一瞧,已經不是剛剛那女人,而是陸彎彎。
“回來了?”容曄餘光瞄到他,神情已經淡漠,根本不像沉浸在溫柔鄉的人。
“容少,你的衣服。”助理說著將衣服擱在沙發上,然後識趣地關了門。
兩人對望一眼,容曄的墨瞳裏映出點點笑意,將人直接撲倒。
“腳,疼,疼——”她急急地提醒。
“那我輕點。”他笑著,吻上她的唇。
他雖然顧忌著她的腳,可是也折騰的厲害,尤其花樣兒百出的,弄得她極不好意思。
“明天還要回去呢。”她不安地動著自己的身子。
“明天周末,我們接著渡假。”他將火熱的吻落在她光裸的背脊上,一路向下。
陸彎彎受不了地喘息著,五指收攏,隻能緊緊地抓著床單,承受他給予的歡愉……
大家都知道是周末,所以好多同事晚上都玩得很晚。容曄和陸彎彎兩人晚上也折騰得厲害,所以第二天起床時已經很晚,她迷迷糊糊地聽到說話聲,睜開眼睛才發現容曄背對著自己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