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她身上的吻痕,與他有關(2 / 3)

陸彎彎看了一眼對麵的寫字大樓,回答:“你的公司對麵。”

容曄那邊沉默了一秒,說:“等著。”

陸彎彎坐在車裏,手握著方向盤等待。容曄從對麵的大樓裏出來,慢慢趨近她的車,敲了敲車窗。

陸彎彎回神,將車窗降下來。

“怎麼過來了?”他問。

陸彎彎看著他,半晌沒回答,而是從包裏拿出那張支票,無聲遞給他,然後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臉上。

容曄並沒有接過,隻是掃了一眼,然後目光回到她的臉上,與她對視,問:“他讓你來興師問罪的?”

那俊毅臉上泄出的是一貫的漠然,說明這件在她眼裏很重視的事,他根本沒有擱在心上。

“你怎麼能這樣?”這不止是傷展的心,也是傷了她的心。

她和展的友情,展當時對於自己的好心相救,都被他定義成什麼了?

容曄卻並不想為了別的男人跟她吵,說:“楚幕天的事,我會幫你報仇。”然後繞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坐進去。話鋒一轉,說:“餓了,去吃飯。”

陸彎彎看著他臉上的漠然,薄唇緊抿著,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胸口一把火不由就燒起來,她直接打開門下車,冷著臉不想再理他。

“陸彎彎!”他下車,也怒了。

這事他已經給了最大限度,她還沒完沒了?

陸彎彎根本不理他,逕自沿著馬路牙子走,容曄三兩步便追上,拽住她的腕子。

“放開。”陸彎彎喊,覺得他這人根本沒法溝通。

“至於嗎?”就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

陸彎彎氣得胸口起伏,她說:“他是我的朋友,他因為你受了傷,還在住院。你怎麼能這麼侮辱他呢?”

“我不是給他補償了嗎?”對於展,他覺自己夠給麵子的啦。

“他要的不是錢。”陸彎彎吼,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無力過。

在他眼裏,她的朋友到底算什麼?

“那他要什麼?”容曄問,那眼眸中仿佛帶著穿透力似的直視著她,問:“要你?”

那個展明顯就是對她存了別樣的心思,他憑什麼就不能幹脆處理掉?

陸彎彎聽了最後兩個字,心底震動了一下。瞪大了眼眸看著他,不是不可置信,而是突然有某種東西從心頭劃過,然後仿佛被刺了一下。

一切不合理,在這裏仿佛得到了解釋。

其實展對她是有點特別的,她不是丁點沒感覺到。可是兩人的差距很大,這個連提都不用提。這些年,她從沒給過展一絲希望,展也沒有過過份的舉動,守著他的本份。

她覺得這樣很好,因為那種感覺早就已經淡掉,隻存有友情。畢竟展,是陪伴了她幾年的朋友。也許是有種被拆穿的狼狽,也許是他的態度激怒了她,她賭氣地承認,說:“沒錯。”

“即便他心存了別的意思,這件事也該由我來處理。”說到底,她還是不讚同他的處理方式。

這話不說還好,出口便是火上澆油。隻見容曄的眸色一下子就暗沉下去,裏麵陰鷙就像天邊山雨欲來的烏雲,迅速地罩頂而來。

陸彎彎意識到自己惹了他,身體升起的警報讓她不自覺地後退一步,但是已經晚了。容曄拽著她的腕子,直接將人甩到車上,然後果斷地關門,啟動。

車子蹭一聲竄出去,陸彎彎看著他緊繃的臉色,知道他的情緒在隱忍的邊緣,可是自己又有什麼錯?

狹小平仄的車廂內,氣氛凝滯到極點,一直到車子停在她的公寓樓下。

“下車。”容曄說,不管是臉上的神情還是嗓音都冷到了極致。

陸彎彎沉默,做消極的抵抗。

容曄最看不得她這個樣子,幹脆按了上鎖鍵,哢嚓一聲,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她心驟然一緊。

容曄的身影已經傾過來。

“你做什麼?”陸彎彎問,聲音裏已經透出不安。

“你既然不想回家去,我們就在這裏做。”容曄的身子越過座位,壓著她將座椅放平。

“你……放開……”陸彎彎說不上來是驚恐還是憤怒,隻顧推搡著他。

容曄呢,隻想懲罰她,讓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他處理掉自己身邊的蒼蠅,到底有什麼錯?

拉扯之間,隻聽撕拉一聲,她的裙子就破了道口子。

“容曄!容曄……你滾蛋……”意識到他來真的,她既慌又心痛。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容曄也有點失去理智,他覺得自己平時無論怎麼碰她,她都是順從的。今天卻為了別的男人反抗,心口怒火中燒,也有些不管不顧。

慌亂之中,陸彎彎摸到個東西,好像是隻掉落在座椅上的筆,情急之下便朝著他的手臂紮過去。

容曄吃痛,沒想到她會攻擊自己。

陸彎彎趁機推開他,開了車門,拎著自己的包快速逃下車。剛剛掙紮的頭發已經亂了,連裙子也撕開了道口子,還好手裏的手袋隻是順手,沒扔,出了社區便攔了輛計程車。

出奇的順利,是因為容曄這次沒追。

“小姐,去哪?”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她這狼狽樣子,不由多看了兩眼。

陸彎彎攥著自己開口的裙子,也覺得難堪。自己如果真遭遇了壞人還好,偏偏那人是自己愛的人。低聲報了地址,強忍著沒讓眼裏的淚掉下來。

陸家有點遠,時間在寂靜中流逝,她付錢下車,然後進了家門。

蘇嫂正在客廳忙碌,陸晨坐在廳裏看電視,聽到動靜轉頭,就見她這個樣子走進來。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蘇嫂緊張地問。

“姐?”陸晨也嚇了一跳,以為她碰到了壞人。

“沒事。”陸彎彎並不想多說,說著便往樓上走。

陸晨畢竟是男孩子,而且兩人也並不親厚,就算要關心也是有限度的,便給了蘇嫂一個眼神。

蘇嫂會意,跟了上去。

陸彎彎找了自己的家居服,然後去浴室洗澡,看著鏡中的自己,脖子上有枚啃咬的吻痕。指尖慢慢摸上去,不由想起容曄在車裏對待自己陰狠的模樣。

她知道他是因為吃醋,但是並不能因為這樣她就要妥協。這件事就是容曄做的不對,他卻如此強硬。甩甩頭,扯過毛巾將自己的擦拭幹淨,換了衣服出去。

蘇嫂已經端了熱好的牛奶進來,說:“小姐,喝杯牛奶吧。”

“謝謝。”她接過來喝了一口,便將杯子放在床頭上。

“那個……展先生找到沒?”蘇嫂問。

陸彎彎搖頭。

“那你……”她剛剛進來的樣子,像遭遇了侵犯似的,讓她不得不擔心。

“沒事,跟容曄鬧了點不愉快。”她安撫地說,提到容曄,是怕她往不好的方麵想。

可是這話又透出一點,她還是和容曄鬧了,因為展。其實蘇嫂在交出那張支票時就想到了,不過她覺得不值得。但是這話蘇嫂不能說,所以掀了掀唇,終究沒發出聲來。

陸彎彎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彎了彎唇,說:“沒事,你去休息吧。”

蘇嫂也跟著發愁,你說好好的冒出個展來幹嘛?歎了口氣,還是出去了。

陸彎彎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一邊擔心展一邊又想容曄。其實展好歹是成人了,又是社會底層摸爬滾打地長大,怎樣都能生存,傷也好的差多,隻是對他有些愧疚。

至於容曄,才是真正讓她傷神的人。

她不是從前的陸彎彎,她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交際圈子。他不能再跟以前一樣,要求自己所有身邊的人都要經過他的審察才可以。

說到底,他們之間終究還是隔了四年。

即使感情未變,四年也足以發生許多事,包括一個人思想,一個人對生活、對感情的重新認識。

容曄是她的愛情,但不再是她的全部。他們都應該重新調適自己的位置……

——分隔線——

那天之後展消失了,陸彎彎搬回了陸宅,每天繼續著正常的工作,容曄似乎也鐵了心不肯低頭,於是這種狀態應該是在冷戰。

公司裏最近都沒見到容曄出入,許多員工便在背後八卦。陸彎彎不是不知道,但是已經習以為常,平時也看不出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