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與他做了?(3 / 3)

慕少雋實在看不過去她那個樣子,將她的身子從地上提起來,手指都嵌進她的肩胛裏去了。他問:“為什麼?”聲音是憤怒的,到底有什麼事值得她這樣自虐?

可是在乎與不在乎原本就是那樣,他明明為她心疼,明明生氣她這樣對待自己,可是她對他的咆哮根本沒有半分反應。反而笑了笑,問:“慕少,請我喝一杯吧?”

那笑,像是含了絲墮落的味道。

慕少雋真恨不得現在就將把她扔到噴泉裏去,讓她好好地清醒一下。抓著她的指尖收攏,最終沒有,認命地將她領上自己的車,然後將車快速開到了自己在市區的公寓。

打開門,開燈,然後走進去。

陸彎彎也不用他操心,大概是有點醉了,也可能是傷心糊塗了,就這樣乖乖跟了進來。

慕少雋的客廳的一側設有吧台,他走進去,遠遠看著她問:“陸小姐,今天想喝什麼?”完全一副充當酒吧調酒師的工作。

陸彎彎笑了笑,走過來坐到吧台前的高腳椅上,說:“隨便。”

慕少雋認真看了她一眼,便開始調酒。沒多久,一杯帶著夢幻色彩的紅色酒水便放在她的麵前,裏麵的泡泡不斷上湧,然後消失,並發出撲哧撲哧的小聲響動,看起來美極。

酒其實對於陸彎彎這種不常泡吧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完全陌生的。更何況她現在的狀況,也沒有心情欣賞,仰頭,就將一杯飲盡。

慕少雋有點詫異,因為除了那次他白天帶她去酒吧喝的那次,他還真沒見過她這樣喝酒,簡直是不要命的喝法。

陸彎彎沾了酒,根本就當他不存在,也不等他再調,直接拿了一瓶往嘴裏灌。

“哎喲,我的姑奶奶。酒不是這樣喝的。”慕少雋回神去奪她的酒,卻被陸彎彎推開。

“一瓶酒而已,不要那麼小氣。”陸彎彎說著又灌。

慕少雋給她奪下來。

慕少雋這裏的酒可都是珍藏,倒不是心疼,隻不過陸彎彎拿得這瓶是烈酒。這邊心思剛剛回轉,就見陸彎彎又去拿別的,兩人拉扯間,哐地一聲,一隻酒瓶掉在了地上。

瓶子碎裂,一地的酒漬與玻璃,終於讓房內安靜下來。

“你別動,小心紮了。我來收拾。”慕少雋緊張地叮囑,然後去拿工具,回來的時候就見陸彎彎坐到了吧台裏麵,又拿了瓶酒灌起來。

慕少雋是看出來了,她今晚是不醉不歸。幹脆也不勸了,自己認命地收拾著地上的殘渣。可憐他慕大少,何時幹過這活?

好不容易收拾妥了,陸彎彎一瓶就已經灌完了,明明燒得咽喉難受,止不住地咳嗽,還在強迫自己繼續灌酒。

其實她這個樣子不用問,慕少雋也知道肯定是因為容曄。歎了口氣,幹脆就不管。上樓去打了個電話,交待自己現在過不去,飯局那邊都由助理全權負責。再下來時,陸彎彎已經趴在吧台上,嘴裏說著什麼。

慕少雋走過去,大概是酒勁上來了,她看起來很不清醒,臉頰上染著胭紅。

“陸彎彎?陸彎彎?”慕少雋喊她。

陸彎彎一點反應沒有。

慕少雋將她抱起來,隻不過她扭來扭去的不跟配合,怕摔了她,他中途將她擱在沙發上。隻不過幾步路,慕少雋就被鬧得氣喘。

正想直起身,腰卻突然被她抱住。

總維持這樣的姿勢很累:“鬆手。”他拽了拽她的手臂,可是她沒鬆。

“陸彎彎?”慕少雋也不敢太使勁,怕傷了她。手裏抓的手臂還是被她咬傷的那隻。

“曄哥哥,不要走,求你不要走……”她不擔沒鬆,反而扣得愈緊,仿佛隨時失去。

慕少雋的身體因為她的用力跌下去,正好與她相貼在一起,他的胸膛撞上她胸前的柔軟,這對男人來說絕對是個刺激。然而陸彎彎還一無所覺,隻是抱著他,像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浮動。

慕少雋低眸,看著她眉頭深鎖的模樣,心裏也跟著酸酸澀澀的難受。一個容曄而已,而且已經分手,難道她眼裏就容不得別的男人。

其實還是嫉妒的,怨她眼裏看不到自己。

指尖輕碰她的唇瓣,他說:“陸彎彎,你看不到我嗎?其實我也很好。”音尾處,唇已落下來攫住她的唇瓣。

開始隻是不想聽到曄哥哥,那令他鬱悶的三個字,可是當唇與唇糾纏,當醉到不醒人事的她慢慢給予回應,他的整個大腦都已經停擺。

從來都沒有這樣渴望過一個女人,壓抑到渾身都疼,再也抑止不住身體深處那叫做*的野獸。滅頂的渴望足以淹沒他,淹沒所有理智,隻想將她席卷。

他已經有些不顧一切,一邊抱著她一邊往臥室而去,隻想用最快的速度將彼此身上的衣物退怯,手貪婪地在她身上遊移著。唇輕含住她的耳垂,吸吮,想要取悅她。

直到兩人跌在床上,陸彎彎身子燥熱的扭動,嘴裏還在無意識是喊著:“曄哥哥……”

三個字,讓他表情如遭雷擊。

其實明明知道的,她的醉,她的回應,她的順從都不過是因為意識不清,將他錯認。可是他為了得到,還是願意這樣欺騙自己。直到她嘴裏喊出來的稱呼如此清晰,讓他無法再自欺。

慕少雋驟然放開她起身,看著陷在床被間,衣衫不整,不醒人事的陸彎彎,笑了,隻是笑容慘淡。

慕少雋,你何時卑微到如斯地步?

——分隔線——

清晨,陸彎彎醒來的時候感覺到頭疼欲裂,慢慢睜開眼睛,首先映進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美侖閏奐的水晶燈飾,漂亮繁複的花紋紋路,卻是陌生的。

陸彎彎眸色終於清醒過來,坐起身,被單下滑,看到自己裸露的肌膚,鎖骨處甚至帶著一抹嫣紅。

“醒了?”顯然,老天覺得她光裸著身子,在陌生的環境裏醒來還不夠震撼。

慕少雋問著從身側的坐起來,被子掩不住的地方,兩人在同一條被子下*相見。

陸彎彎盯著他,抖著唇,突然連質問的勇氣也沒有,隻感覺到渾然發冷。

這時慕少雋家的門鈴偏偏響起來,他掀開被子下床,隻著了一條黑色的內褲,也沒什麼顧忌地去開門。原本,他以為隻是鍾點鍾忘了帶鑰匙,可是打開門,看到的卻是慕父。

“爸?”他意外地看著站在外麵的人。

慕父不讚稱地看了他的樣子,然後便逕自走進來。客廳很亂,帶著一股很濃的酒味。鞋子,衣服外套,內衣在地板是一路脫到臥室門口。

慕少雋突然想到自己剛剛連臥室的門都沒有開,快步過去,卻始終沒有慕父速度快。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陸彎彎正裹著被單坐在那裏,兩人就隔著慕少雋,一個在床上,一個在門外相望。

恐怕,沒有哪個時刻會比此刻更狼狽。隻不過陸彎彎還陷在這個惡夢裏,所以感覺麻木。

慕父看著慕少雋的目光複雜,仿佛帶著痛心,半晌,仿佛是歎了口氣,認命地說:“改天,帶她回來吃飯吧。”然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