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才晉入本命一重境不久,竟也敢來占據這塊福地,真是癡心妄想!”
孟浮聞言心中微寒,麵帶冷意的看去,一名麵帶嘲諷笑容的黑衣青年雙手抱拳,朝著他緩緩行來。
這黑衣青年散發出的氣息,已然觸及到了本命一重境的圓滿層次,想來凝聚金丹已過去了數年之久,這才能將道行提升至這等地步。
見孟浮不作聲,黑衣青年麵上露出不耐之色,道:“怎麼?聽不懂我的話嗎?還不滾一邊去,這個地方是你能占據的嗎?也不掂量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孟浮不怒反笑道:“你我同為本命一重境的道行,我卻不知你何來的底氣,竟是如此猖狂!先到者居之,莫非你以為能後來居上嗎?”
聽聞此言,黑衣青年登時漲紅了臉,旋即咬牙道:“好,好!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還不知我們間的差距有多大!”
話音剛落,黑衣青年口中吐出一柄細長的金色法劍,他催動金色真元如波濤般滾滾而動,金色法劍登時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孟浮轟擊而來!
孟浮冷哼一聲,手中的法雷劍應聲而出,灌注了真元的劍身上,發出耀眼的光芒,迎上了悍然來襲的金色法劍!
“轟——”
兩者碰撞在一起,金色劍芒與紫色的雷電轟擊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這名灰衫散修竟能夠與其拚得不相上下,其實力要遠勝於顯露出的道行啊!”
“我看這黑衣散修雖然道行高出不少,然而卻沒有占據一絲一毫的便宜,真是匪夷所思!”
“豈止如此!你看兩人雖然僵持著,但灰衫青年神情平靜,而黑衣修道者的麵色卻稍顯蒼白,孰高孰低,高下立判!”
不知何時,兩人的鬥法聲勢已然吸引了附近洞府中的一眾修道者,見兩人拚得勢均力敵,不由露出或是驚訝,或是駭然之色。
此時黑衣青年心中仿若有怒虎咆哮,他根本無法置信對方竟然能夠在自己的一擊下完好無損,甚至還平分秋色,令他心中震驚不已。
要知道,他晉入本命境已有四年之久,好不容易堪堪修煉至一重境的圓滿之境,卻沒想到一個不過晉入本命境不久的散修竟能夠與其分庭抗禮,這豈不是證明了他修煉得幾乎一無是處!
黑衣青年麵色漲紅,尤其是見到孟浮依舊平靜的神情,心中怒火中燒,當即大喝一聲,道:
“金劍術!”
話音剛落,那柄金色法劍的劍身上便陡然浮現出絲絲縷縷的紋絡,緊接著,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幾乎無法抵禦的鋒銳劍氣猛然迸發而出,將孟浮的法雷劍逼得節節敗退。
“看來這黑衣青年使出了絕招,另一人隻怕形勢堪憂!”
“這可未必,我看他胸有成竹,隻怕不會這般輕易認輸。”
“勝負著實難料,不知最後結果究竟如何?”
眾口紛紜,孟浮卻全然未將這些話收入耳中,他微微冷笑,手指驀然一點。
緊接著,法雷劍上驟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紫色雷芒,紫色雷電如龍翻滾間,隱隱有了龍嘯的意味,將那鋒銳的劍氣盡數滌蕩一空,繼而發出了絲絲附著於劍氣上的紫雷,朝著麵露駭然之色的黑衣青年轟然襲去!
黑衣青年隻覺身軀僵硬無法動彈,見到法雷劍發出的紫雷劍氣,一時間竟是愣怔在原地,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擊。
“砰——”
被紫雷劍氣擊中的黑衣青年如遭雷噬,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一股大力襲來,令他身軀飛起,足足向後退了數丈遠才砸落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就此暈了過去!
孟浮淡漠的掃過一眼,對於這種跳梁小醜,他素來不願與之多費唇舌,反而是硬碰硬的鬥法更合他的心意。
一步步走上前去,孟浮魂識禦使著法雷劍,淡淡的雷芒閃爍間,朝著昏迷不醒的黑衣青年轟然擊下!
“噗嗤——”
法雷劍刺入胸腹間,發出尖銳的聲響,繼而在孟浮的控製下,法雷劍猛然攪動,將黑衣青年的五髒六腑攪得粉碎,這才收回法雷劍。
孟浮身前法雷劍飄浮著,其上的血跡滴滴落下,他抬起頭來,望著周圍麵露忌憚之色的眾人,沉聲開口道:
“倘若再有不長眼的人前來招惹我,下場便如他一樣!”
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孟浮此時的心中卻是平靜無比,他晉入本命境的第一戰,將黑衣青年幹脆利落的滅殺,為的便是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