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巧怎麼會喜歡你!”
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一句,他重新拉開兩人的距離,臉上也恢複了嚴正以待的表情,把他剛才關掉的東西一一打開,再次開口詢問。
豁然開朗,一星半點的點撥,讓謝逅忽然對眼前的人產生突如其來的信任感。
至少,他並不是那麼急功近利地想從他的口中撬出他想要的一切,而是氣急敗壞地提到了那個人。
謝逅不由得再次審視他,短暫的思考後,他決定相信眼前的人。
“謝逅,現在,把你這幾天在m國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一樣一樣交代清楚。我要的是——沒、有、遺、漏!”
謝逅稍稍沉吟,又直直看向對方的眸底,似乎找到了更為堅定信任的理由。
這才任由思緒拉回到被逮捕之前。
幾十個小時以前
剛下飛機的謝逅,先是給甄巧打去電話報了平安。他來不及下榻酒店,便根據學弟提供的地址找了過去。
急不可待地穿過大街小巷,最後終於讓他找到了非常不起眼的那處所在。在紐約窮人裏麵極其普遍常見的藏身之所,如果不是因為學弟有不錯的人脈,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能找到這個地方。
輕輕叩門,他竟然十分緊張,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裏麵的人,也許就是他二十幾年都未曾見麵的母親,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奇怪的是,他敲了半天,並沒有人來應門。
側耳傾聽,他明明聽到了匆匆的腳步聲。而那簡易寓所的門似乎也並不牢靠,他稍稍用力,那門便緩緩在他麵前打開。
屋內很亂,一片狼藉,有被人狠狠翻動的痕跡,他快步走進臥室,眼睛卻被眼前的一幕刺得猩紅一片。
血——一大灘的血跡窩在狹小的臥室中間,猩紅刺目,猙獰得可怕。
以他的專業知識來看,一個人如果一下子流了這麼多的血,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心一下子被攥緊,劇烈地跳動,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不!他還沒當麵問一問,當年她為什麼一句話都不留就將他扔下,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剩下的時間,他再次找到了那位學弟,學弟用盡了一切可能的資源,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這樣漫無目的又心急如焚的找尋,再次讓他變得失望,然後到絕望。
他根本不該抱有什麼希望才對。
直到,他一臉淡漠的被張旭他們逮捕,他還是沒有找到關於母親一星半點兒的消息。
她又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
張旭點燃一根煙,直直看向他的眼裏,一臉的審視:“你的意思是,你自始至終根本也不清楚,那些資料在你的行李裏?”
“對。你還在懷疑我?”
“你的確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謝逅頓了一下,並沒有對此再有什麼異議,隻是問了一句:“我——可以給她打個電話嗎?”
雖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那個小女人聯係不到他一定會很擔心他。
張旭看了看他,仿佛他問了一個多麼愚不可及的問題:“不行!”
斬釘截鐵的回答,謝逅眼神閃了閃,低頭不由得自嘲。
他的智商大概忽然降低了,這個時候的他怎麼能給她打電話?要拖她下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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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城市,甄巧還是沒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相約一起在機場碰麵的約定竟然落空,讓她心裏說不出的空落落。
本該欣喜若狂的人生第一次的成功,被對那人失去消息的陰影籠罩,讓她想要微笑都很困難。
心裏說不出的失落,還有滿滿的擔憂,甄巧拖著行李,緩慢地隨著人流前行。
突然,她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倏地變黑,在意識消失前,她聽到人群中有尖銳的女聲在嘈雜的噪聲中響起:“有人暈倒了!甄巧……甄巧……”
再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守候一旁的時,很久不見的沐曉嵐。
沐曉嵐看到她醒過來,情緒有些激動,眼眶不由得有些濕,聲音帶著顫音:“妞兒,你可算醒了。”
看她要起來,沐曉嵐連忙過去扶起她,順便放了個枕頭墊在後背。
“我,這是怎麼了?”開口時,甄巧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有微微的沙啞。
“巧兒,你——懷孕了!”她不敢告訴剛剛醒來的人,她差一點就失去了這個孩子。可能是因為長途跋涉,她有先兆性流產的跡象。
作者有話要說:呃呃呃呃,好艱難的啊!蝦子絞盡腦汁,各位看官,嗚嗚嗚,打滾求評,求訂!
蝦子很乖的說,因為時間有點不允許,導致更新的不太穩定,但是蝦子會保證,一定一定好好寫!
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