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要不是你們幫我辦的各種手續,憑我自己的能力哪裏可以那麼順利的去澳洲深造?”
甄巧的注意力被她轉移過來,她什麼時候幫她這個了?再說就算有心,她未必有這個能力。
看她一臉的茫然,楊伊琳有些明白了:“看來,謝逅沒有告訴你。”
原來,一向似乎對她的朋友漠不關心的男人,不露聲色地幫好友這樣一個大忙。隻因為,他知道這個好友對她來說有多麼重要。
餐廳又是一片寂靜,那個名字,又讓這個甄巧臉色蒼白起來。
楊伊琳有些張口結舌,她是豬腦子嗎?哪壺不開提哪壺。
沐曉嵐則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甄巧端起手中的雞湯,努力擠出一個笑:“其實,你們不用這樣的,我真的——沒事。”
沒事?坐在她旁邊的兩個女人,在心裏翻了翻白眼,臉色白得像鬼,身體瘦的像幹柴。天一黑,不用化妝都直接可以出演僵屍了。這也叫沒事?
熟悉的手機鈴聲突然在耳畔響起,甄巧身子微顫,心裏又湧起了希望。
急急忙忙地站起身,她終於在臥室的枕頭旁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她急迫得都沒有心情去看來電顯示,便摁下了接聽鍵。
“甄巧,聽我說,謝逅已經找到了……”電話那邊是粱辰略顯沉重的語氣,帶著些許的欲言又止,但是甄巧完全顧不上了,喜悅已經衝破了她所有的理智。眼淚幾乎是一秒之間就飆了出來,語音輕顫:“他在哪兒?他沒事兒吧?”
電話那頭似乎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到:“他很好,但是——現在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暫時還不能——回到你身邊。”
什麼?甄巧一時愣住了,心裏越發的不安起來,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讓他不能回來見她?難道,他受傷了,不能動?
她的聲音也不由得緊繃起來,帶著略微的顫音:“粱辰,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如果,他不能來見我,你告訴我地方,我保證隻是去偷偷看一看他,絕對不會妨礙他的。”
總覺得粱辰在刻意隱瞞著什麼,她必須親眼見到他好好的,才能放下心。
而粱辰顯然並不想透露過多的訊息,隻說了一句,謝逅現在真的很好,讓她多多保重。就匆匆收了線。
這無疑讓她更加懷疑謝逅出了什麼事,而粱辰故意瞞著。
她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又不死心地撥了過去,粱辰的口氣依然不變,決口不提謝逅的下落。
甄巧的心愈發的往下沉,他越是這樣粉飾太平,她就愈發確定,他在有意隱瞞著什麼。
“你怎麼了?誰的電話?”這時候,沐曉嵐推門進來,看到了愣在床邊的甄巧,臉色比身後的牆壁還要煞白。
“粱辰的,他說,謝逅找到了。”甄巧機械地說著,心裏已是千回百轉。
沐曉嵐臉色變了變,終是笑了起來:“妞兒,那是好事兒啊,你怎麼不高興呢?”
是啊,她怎麼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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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雅莉,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逅鐵青著臉,將一遝紅紅的東西甩在了桌上,怒氣勃發。
“不是說過了秘而不宣的,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郝雅莉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拿起其中的一張,笑了笑:“你說這些請柬?放心,請的都是我父親最為親密的朋友,不會讓她知道的。”
她的這番話讓謝逅的臉色更加黑青,那個“她”是誰,不言而喻,正是他們一直避開的話題。
“隻是訂婚,就怕她受不了,將來結婚的話,那不是讓她活不成了?”臉色鐵青卻又似乎無可奈何的男人,似乎取悅了她,郝雅莉隻覺得此刻有說不出的愜意。
再怎麼樣,不也是妥協了麼?五十步跟一百步又有什麼區別呢?這個人還真是喜歡掩耳盜鈴,難道沒有認清現在的形勢嗎?
他謝逅,現在的身份是她郝雅莉的未婚夫,如果不是事先那個男人秘密訂婚的條件答應下來,她恨不得昭告天下,現在隻不過通知一些與老爸一個陣營的軍區官員,算是極給他麵子了。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