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雪川才舒展眉頭,得意地昂了昂腦袋,笑到:“算你有眼光。我父母忙,從我有記憶起,我就跟著爺爺奶奶在鄉下,遇見的都是一群流著鼻涕,搶棒棒糖吃淳樸的鄉下小孩,我的思想也難免受影響。後來我到城裏去的時候,我的那群朋友都說我又蠢又傻,特別好騙。他們說一般傻的人被人賣了也許會幫著數錢,我是一定會幫著數錢……”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每年的愚人節都被他們耍得團團轉,我記憶力不太好,總是記不住日期,老上當……”雪川想起曆年來被耍的經曆,臉都縐成麻花了,都是因為有那麼多被耍的經曆,上次才能那麼從容不破地去耍手塚啊……
幸村已經在心裏盤算著今年的愚人節該怎麼過了,有了雪川在應該會很有意思吧,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好玩呢?
看著幸村算計的笑容,雪川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還以為都像傳言說得一樣,雪川家裏非常富有,以前不說話都是因為血統高貴、為人冷傲,不屑於庶民說話呢!”幸村把傳言原原本本地敘述給雪川聽,想看看她的反應。
不屑於庶民說話?!
臥槽!這群被言情荼毒的孩子的孩子到底是有多中二,怎麼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她忽然發現自己說得太多了,貌似圓謊都有點困難,幹笑了一會兒才找到對策,“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有人嘲笑過我又土又傻。”不過那個人已經被我揍成豬頭了,“那時候挺自卑的,於是就不亂說話惹別人嘲笑啦。”
幸村也無可否認,他是初中才和雪川一個班的,那時候她就沉默得很,沒準還真是被打擊過。
“你父母是因為對你教育不合才……”幸村看了雪川一眼,生怕她生出什麼不高興的情緒,“別誤會,我就是好奇,你不想說就算了。”
雪川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把謊圓下去,果然沒腦子地把話全部說了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用去醫生那裏看看?”幸村看雪川不說話,以為是她有些為難,立馬換了個話題避免尷尬。
“不用了,我這裏有藥,定時上藥就好。”雪川也樂意跳過那個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話題,“你會烤野兔不,我被咬傷了,估計沒辦法烤兔子。”
幸村瞬間有了一種被雪川包養的感覺,貌似從進森林以來一直都是雪川在說他在聽,作為一個受老師器重、受同學尊敬、受教練器重、受隊友欽佩、受父母喜歡的五好青少年,幸村表示從來都沒有感受過如今的這種無力感。
“你覺得我是吃軟飯的嗎?”幸村盯著雪川,笑容越來越可怕,“什麼都不會,非要你照顧我?”
“不是不是……”雪川連忙擺手表示沒有。
雖然你長得就像被包養的小白臉,而且不僅女生想包養你,恐怕就連男生也擠破頭地想包養你吧。雪川看著幸村那張造孽地臉,腹誹了一句。
幸村也沒說話,默默收拾野兔的屍體,那一板一眼的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當幸村烤出兔子肉特有的清香的時候,雪川才知道幸村貌似真的會做飯。
天!這個男人要逆天了,睿智、人際關係處理得好、成績不錯、打網球厲害、畫畫漂亮、長得簡直造孽,現在居然還會做飯。難怪會有那麼多女生前仆後繼地衝上去呢,到下一個另一個立馬排上去告白,真有鍥而不舍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