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的一聲,幸村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一身的白色休閑服,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休閑服上還有皂角的清香。

好強烈的對比!

同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的人,為什麼她就邋遢得像是從垃圾堆裏爬出來一樣,而村哥就能這麼幹淨清爽!

話說,昨天在樹林裏損耗體力的是他不是她吧!

“切原來得可真早。”幸村轉過頭禮貌性地問候了一句,然後用眼角餘光示意雪川快去洗漱,這種頭發蓬鬆的樣子給客人看到真是失禮,雖然切原是網球部的人吧。

雪川做了個鬼臉,揉著自己軟軟的頭發走進了洗手間。

“這……”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切原這個單細胞的思考範圍,幸村前輩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叫那個女人出門嗎?

幸村前輩以前也交過女朋友,但從沒看他帶哪個女朋友回家,這個女生不是偷偷溜進他家裏的嗎?

“她是我父親同事的女兒,到我家裏暫住倆天。”幸村見切原疑惑,麵不改色地解釋道,雖然不全是這樣……不過這也是事實不是嗎?

切原也不去質疑幸村的話,一副“我已經明白了”的樣子。

懶覺沒睡上,早餐也沒吃好,雪川覺得真是失策……早知道寧可去外麵逛一天了,昨晚還複習到那麼晚,果然作死的人上天是不會憐憫的。

幸村先布置了聽寫的任務,切原特別乖地開始背單詞,雪川翻開字典腦子裏翻來覆去就是那三個字——早稻田。

在日本,別說這樣的名牌大學,可能一般的大學她也考不上,可她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呆到考上大學的,那能不能和村哥上一個大學重要嗎?

可是,心裏卻又一個聲音告訴她:很、重、要。

見雪川又在走神,幸村把字典奪過來,問道:“怎麼了?”

“沒事。”雪川怔了怔,下意識地接口道,想了一會她又轉過身問了幸村一個看似不經意實則很重要的問題:“你想上什麼大學?”

“早稻田。”幸村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

雪川拿過字典,不說話了。

“為了我們能上同一個大學。”幸村看出雪川有些難過,也不顧切原在與否,直接就把自己心裏的構想說出口了,“我打算給你補習,如果你上不了早稻田,那麼其他大學也可以考慮,最多我到時候去考研。”

那一瞬間,雪川感動得幾乎想要流淚,但她還是死鴨子嘴硬:“我才沒有那麼笨。”

幸村伸手戳了戳雪川頭上飄著的呆毛,如果他相信雪川的智商就不會出這種下下策了。

背完之後開始默寫。

幸村早就給切原準備好了要聽寫的東西,一開始的單詞切原還能應付,可後麵都是長長的翻譯句子,他抓耳撓腮怎麼都寫不出來。

【題目:我喜歡吃冰淇淋,因為它很美味。】

【切原翻譯:i like eat ice cream,because it is very disgusting】

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晚背了日文的原因,今天的聽寫雪川默得很輕鬆,她寫完之後就去看看身旁的同盟寫得怎麼樣了。

“噗哈哈哈——”雪川指著切原寫得句子笑得直不起腰來,笑到後來幹脆滾到在地上蹭了一地的灰,金剛也學著雪川的樣子和她一起打滾。

幸村的嘴角不可遏製地抽了抽,雪川什麼時候能有點形象啊。

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讓雪川笑成這樣,幸村瞟了一眼切原聽寫的句子,也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唯有切原一臉迷茫地望著笑得滿地打滾的雪川和極力憋笑的幸村,不明所以地問了句:“怎麼了?”

“我喜歡冰淇淋,因為它很惡心,噗哈哈哈。”雪川笑得捂著發疼的肚子滾過來滾過去,還不忘給切原解釋,“海帶頭你的嗜好還真特殊啊——”

切原紅著臉,不服氣地拿過雪川寫得作文。

“額……”切原看著雪川的作文,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雪川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一把搶過切原手裏的本子,得意洋洋地看著切原說道:“怎麼樣,寫的不錯吧,特別膜拜我吧,佩服我的文采吧,我小學的文章經常被老師表揚呢……”

“你寫得文字是日本的?”切原疑惑地看著雪川,這……說是日文卻不知道念什麼,說不是又有三分像。

“不然海帶頭你以為呢。”

“整篇文章裏有一半都是錯字。”切原真心忍不住想要扶額,“錯別字也不至於錯成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