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我棋武士雖然門勢沒落,但是好友遍天下。你倆對我們下狠手是很不明智的。你們還小,前途無量,不能因為一時的性子葬送自己的前程。”我覺得士老他可以改名為“師老”了,竟然孜孜不倦地教育起我來了。
“老爺爺,我要是不葬送自己的前程,你是不是就準備葬送我?你們應該沒有料到我家有守護結界吧!”這事想想就生氣,妖怪欺負我就算了,畢竟是大家種族對立三觀不同,你與我同為人類,一大早就放馬撞我蓄意謀殺還準備偽裝交通事故我能繞了你?
走到士老身前,一拳直取麵門。他抬手格擋的空隙,我提腳踹在剛剛被我抓爛的胸口上。士老仰麵一口老血噴出,潔白的練功服如今已是破爛不堪,染了片片鮮紅。
“老爺爺,年紀大了就要看開點。人非聖賢,拉屎都要紙,到老都得死。我雖然剛入門,但也知道成仙一直以來都隻是一個傳說。”
打架這事一看實力而看士氣,實力上已經被王有國壓製,士氣大損,自然沒有再戰的念頭。士老縮在涼亭腳落,象老已經陷入昏迷。王有國的金翎劍在附帶龍影之後,鋒利程度變得令人難以想象,象老的胳膊到現在都沒止住血,汩汩流著,要不了多時恐怕就得失血身亡了。
好歹你們曾經也是人類四大家族之一的存在。念及此處,不禁感歎,棍怕老郎拳怕少壯,歲月不饒人。
我並不是一個殘暴的人,也許麵對妖怪我能下殺手,畢竟種族有異,再怎麼眾生平等都不可能。看著兩個老人倒在我身前,我真的有些心軟,即使這些人之前打算對我謀財害命。
“招財,你再不下手可就晚了。棋武士一共七個人,還有四個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王有國控製著龍影,龍首一張,倏地咬住車老的右臂。車老掙脫不得,左手化為一輪飛速旋轉的車輪,像一隻巨大的切割機一樣,從龍首處切了下來。
王有國在旁,自然不能如他所願。雙翅向後收成一條直線,像一道金色閃電衝向車老,一腳踹散他左手的車輪幻像。隨即提著鳳影劍和巨大的龍影左右夾擊車老,而車老隻能苦苦防禦,看他腦門上的虛汗,便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
“二哥,殺人犯法吧。”我有些遲疑。
“那是凡人世界的法律,我們世界的法律是有仇必報,勝者為王。”
忽然感覺身後有勁風傳來,我本能閃開,隻見車老整個人砸了過來,摔在象老的身上。昏迷中奄奄一息的象老被這一砸竟然砸醒了,麵色蒼白的他趕緊捂著胳膊的斷口,卻也無濟於事,鮮血依舊透過指縫像外流著。能力者不愧是能力者,流了半天血竟然還沒死。
“象老,還能堅持住嗎?”車老倒在象老身邊,擦了擦嘴角的溢血。
象老此時根本沒有力氣回答他,隻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車老這時候滿眼冒火地看著我們,那飽經滄桑的眼神中傳出的怒火,讓人不敢直視。
“我等今天也算是認栽了,先是沒料到你有結界守護,其次沒料到人盡皆知的王家廢柴竟然能成長成真正的獸師。我等一直以來也算是謹慎,這次竟然如此粗心大意。”咬牙切齒地說完這段,語氣瞬間變得哀婉,“唉,人上了年紀,連腦子都不好使了。士老,你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不好!招財,撤!”
不等王有國提醒,我已經一個後空翻撤離涼亭範圍。聽車老的語氣,士老肯定有什麼了不得的招術一直在蓄勢。一般來說,需要蓄力的大招肯定都是驚天動地的,這點我用屁眼都能想到。
“邢獄·中軍帳!”
剛才還躺著,嘴裏說著“不要不要”的士老,此時眼中閃著精光,低聲念咒。看來剛才的柔弱都是故意裝出來的,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好施法而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狐狸總是老的騷。
隨著士老的念叨,他單手按在涼亭內的地磚上,無數個甲骨文一樣的紅黑色字符從他的掌下向四周奔散開來,瞬間便竄到我和王有國的身下。近觀這些古文,每個都顯得滄桑古雅,像是從古至今一直刻在這公園地上一般,飽經了雨雪風霜,字裏行間甚至還能看出雕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