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璓瑩,會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九軒閣中小仙女在撫琴。是詩經衛風中的一首《淇奧》,讚美心中的男子,他如美玉一般。小仙女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如沐春風,格外好看。
她將琴推開,走向寫字台,將紫檀鎮紙壓在宣紙上,輕輕的拂去紙上灰塵,又在筆架上提下一隻細筆,飽蘸濃墨在紙上畫了起來。
每一筆小仙女都記在心上,她畫一筆便打量一下,深怕畫錯。
半個時辰後,一幅人像立於紙上,那是上官淩的畫像,他身著紅袍,胸前一朵高花,頭頂是一條紅布將頭發紮起。他嘴角微笑,一抹喜悅立於臉上。是新郎的樣子,他手持紅綾,滿臉愛意顯然小仙女畫得是他二人成親的樣子。
她朝著畫上的上官淩說:“我喜歡你,你知道嗎?可是你就要和憐兒妹妹成親了……你隻是叫我姐姐,要是你喜歡我該多好啊!”
她訴說許久後,走到父親房中,左麵有一個架子,上麵立滿了酒,第一層是七十年的竹葉青,第二層是三十年的蟲仙酒,最下麵是些不知名的名酒。這些酒是莊羽二十幾年來攢下的。
小仙女拿下一壇蟲仙酒,從小到大隻要無事,莊羽便與小仙女對飲。但這蟲仙酒她卻從未飲過,爹說“這蟲仙酒小孩子是不能喝的。全身疼痛無比!”她從小聽話,對爹的話更是深信不疑,所以她從未動過此酒。
她小酌了幾杯,酒是黑色的,但味道甚是香濃,入口微苦似是服藥。嘴邊略有癢麻之感,許久一壇酒她自己飲完了。最後她倒出一隻蜈蚣三寸左右,呈黑色。
以毒泡酒,大補、且酒味醇香。
“什麼蟲仙酒,還不是被本小姐喝幹了!”她抱起酒壇。
突然她胃中一陣劇痛,似是螻蟻叮咬一般,疼痛無比。她咬著牙,抱緊手中的酒壇。她身上開始疼痛起來,感覺那麼難受。腹中似是烈火燃燒一般,身上又如針紮一般,但她卻咬著牙死死挺著。
身上痛,心上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上官府。
白衣男子坐在水亭台上飲酒,他笑了一聲,大喊道:“既然來了,就陪我喝一杯吧!”說著將酒杯丟向湖麵,酒杯打了幾個水漂,突然飛起,一個男子飛向水麵抓住酒杯,轉身飛向水亭台,他在水麵行走竟如履平地,隻是輕輕濺起一點水花,他坐在那白衣男子身邊,將那酒一飲而盡說道:“還是你上官玉天的酒好喝呀!”
“莊盟主大駕我碧水山莊真是蓬畢生輝呀!”上官玉天笑著說。
“你他娘的少笑我,沒想到這事竟然這麼快傳到你耳朵裏了!”
“新任盟主不願娶武林第一美人的事都已經眾人皆知了,我就不能知道嗎?”
“這要是別人我肯定一掌閉了他,但這小子……
“怎麼了?難不成他是你的私生子?”
“去去去……玉天你還記得赫兮嗎?”莊羽看著他的臉說。
上官玉天聽到這個名字一怔,他將手裏的酒喝下說:“二哥心裏的痛,我當然記得!”
“那小子來自傾雲宮,是月兒的徒弟,性格與長相和長楓相似!”
“赫兮已經死了!”上官玉天斟了一杯酒。
“可你見到他的屍體了嗎?”
“一個孩子,被生人抱著他會哭,可那日赫兮卻沒有哭聲,那麼要帶走赫兮隻有一種方法就是殺了他,再帶走!”上官玉天說完將那杯酒喝了下去。
“那是我多慮了!”
“喝酒吧,大老粗!”
一個家丁從遠處跑來喊道:“二爺,少爺回來了!”
“這個臭小子,可算回來了!”他把手裏的酒喝下後又說:“先別告訴我大哥,把他帶這兒來!”
那家丁稟了一聲是便走了。莊羽大笑道:“你這個爹當的真是不痛快!”
“大哥,這話當著別人麵前,不能說。”
“你呀!……他的功夫和你相比差的太遠,更別說進六扇門做名捕了!”莊羽吃了一口菜。
“我到不想他進六扇門,我希望他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
“你大哥那個臭脾氣,會依著你?”莊羽又打開一壇酒。
“都怪我,酒後失意,害他娘……
“二叔!”上官淩輕聲叫道。
“呦,淩兒都長這麼大了!快成親了吧?”莊羽客氣的說著,到也不忘喝酒。
“那莊伯伯把仙兒姐姐嫁給我呀!”上官淩衝他笑著說。
莊羽以為他在與他說笑便說:“你要是不和憐兒訂親,倒是可以給我當個女婿!”
上官淩聽莊羽說這話便回:“那我便與沈伯伯退親何如?”
“胡鬧!”上官玉天大喊道。兒子是他的,他說的話什麼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做決定!”
“爺爺活著的時候不是給你也找了幾門親事嗎!你不是也退了親嗎!”上官淩回答道。
“你豈能與我想比,我……我也曾有妻室,隻不過她去了罷了!我不再娶妻那是忠!你去退親那是不孝。”
莊羽見他二人吵的火熱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爺兒倆真是一個臭脾氣,倔強得很!”
“你不是去投師學藝了嗎?怎麼回來了?”上官玉天平靜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