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辭垂眸，眼神中夾雜著是江晚都看不懂的情緒。
她不安地撚著褲子，剛到嘴的話最後還是咽到肚子裏麵。
表情有些呆，江晚反應慢了半拍：“對不起，要是因為我的事情，讓你產生了困擾，我向你道歉。”
周西辭看了她一眼：“道歉？道什麼歉？”
江晚半垂著眼睛，模樣可憐又無辜。
她輕輕抿了一下嘴唇：“.....對不起。”
周西辭神色不變。
“對不起？為什麼要和我道歉？”
因為我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想法，所以要道歉。
“說，為什麼要道歉。”
江晚覺得解釋道歉的理由實在難以啟齒，低著頭，不想說。
她從耳尖到耳廓都是紅的。
“你有喜歡的人嗎？”
少女的眼神不自然閃爍。
“我....我可以追求你嗎？”
她鼓起勇氣，對上周西辭的眼睛。
“我知道，我們之間年齡差距有點大。”
“可我這個人從小就老成，從小就顯得成熟穩重。”
周西辭和江晚對視了幾秒，收回視線。
“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但是我會努力的，就算你不接受我的追求，但是不要拒絕好不好？”
周西辭突然想抽煙了。
他下意識伸手摸煙，突然想起來，自己剛才把煙放在書房的桌子上麵。
周西辭一般不會抽煙，除了實在太累的情況下提神或者有些情況下不得不抽煙，剩下時間他都不會碰煙的。
可現在是第三種情況。
他實在想抽煙，想得發瘋。
越過江晚，準備開門的時候，手臂被江晚抓住，江晚慌張地開口：“你要走了嗎？”
“對不起，我不是非要逼你給我一個答案的。”
周西辭看著她的手。
“江晚。”
“啊？”
他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你記得小時候嗎？”
“我記得呢。”
“我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江晚抬頭，不明所以。
“我是那樣的不堪。”
“所以你為什麼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明明是我配不上你。”
周西辭拽開她的手，“你懂的什麼是喜歡嗎？”
江晚薄薄的眼皮熱得發沉。
“我懂得。”
“你不懂。”
周西辭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擦掉江晚眼角的淚。
“你要是能懂的話，就早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思。”
江晚偏過臉，泛著紅的鼻尖透著光。
周西辭把人轉過來，看著她臉上的淚，眉頭皺起來。
“怎麼又哭了？”
“你凶我。”江晚的眼瞼紅得像是被胭脂水染過一樣。
“嬌氣。”周西辭抱著人走到沙發上坐下，江晚跨坐在他身上，腦袋埋在他肩膀上，身體還在細細發抖。
“那你答應我的追求了嗎？”
周西辭撩起眼皮：“答應什麼？”
“答應.....嗚.....答應我的追求。”
江晚紅著鼻尖，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你快說，答應了。”
周西辭實在是忍無可忍，親了一下她的嘴唇，“答應，我答應。”
江晚情緒大起大落，哪裏還注意被周西辭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