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佳恨不得拉出祁晴的舌頭給切了去,她轉過身撲進陶慶文的懷裏:“叔叔,叔叔,她們……她們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是處女的就時候就跟了你,難道……難道我還會背著你去偷人不成!”
陶慶文自然也是臉色鐵青,瞪向祁晴的眼中滿是不滿和厭惡,抱著懷裏的姚佳佳安慰可是心中又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異樣的懷疑。自己都已經是年進半百的人,雖說老來得子不是沒有聽說過,可這事會不會也太……難道真是自己寶刀未老?
不管怎麼說,懷裏擁著溫香軟玉,心中又滿是對姚佳佳遭祁晴和段美譽毒打的愧疚,此時的陶慶文還是樂意偏向於姚佳佳一點的:“好了,別哭了,小心哭壞了眼睛遺傳了肚子裏的孩子就不好了,都是要做媽的人。”
姚佳佳見祁晴這股風終究吹不起什麼浪來終於破涕為笑,抱著陶慶文的腰身側臉瞧著祁晴和段美譽兩人示威。段美譽好不容易壓下來的怒火又別蹭蹭蹭的激起,祁晴眼疾手快在她還沒發飆前就給死死拽住,這回真是輕聲細語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了:“媽,我剛才那幾句已經在爸的心裏種下了影子了,咱不急於這一時,還怕到時候會鬥不過一個姚佳佳嘛!”
段美譽能怎麼樣呢,除了眼睜睜地看著姚佳佳擁著陶慶文在她眼前走過,跺了跺腳咬一咬牙隻得先回家再說。一行四人姚佳佳坐的還是陶慶文的車,段美譽坐的祁晴開的車,一路上兩輛車一前一後相隔五六米左右尾隨著。到了大門,段美譽率先一個下車,把車門關的“劈啪”響,姚佳佳正要下車卻看得一旁段美譽擦肩而過,眼神就跟一隻吃人的母豹子似的,心裏一慌,竟是不由自主的撲進了正在接安全帶的陶慶文懷裏。
陶慶文抬頭看去,段美譽早就已經揚長而去,他拍了拍姚佳佳的肩:“好了,聽話快下車。今晚上鬧騰了這麼久,沒累壞了。有我在,她們不敢拿你怎麼樣。”
停了車走過來的祁晴正好聽到這句,麵上不顯心裏卻是嗤之以鼻。不敢把她怎麼樣?那就到時候走著瞧!
進了家門,阿姨早就在裏邊戰戰兢兢地候著。她也怕啊,陶慶文當時的臉色真像要要把她們一個個的都給剁成肉泥下酒吃了。就算自己隻是站著一邊看看,都被當時聽到的話都驚住了,這姑娘居然懷孕了,聽著話裏頭的意思還是陶慶文的。心裏詫異的同時自然而然的轉頭看向段美譽,一種看好戲的心態也是十足十的。
“站在這幹什麼?我每晚睡覺前要喝的牛奶呢,熱好沒有?”段美譽一進門就是一通氣往阿姨身上撒,一手推開站在跟前的人,殺氣十足地往客廳沙發上一坐。
乘著他們都去醫院的當會,阿姨已經仔細迅速地整理了戰鬥現場。被段美譽當頭這麼一吼,跟著走到的阿姨倒是想起來心裏一直覺得應該做而沒有做的事情是什麼了,慌了心神亂了手腳的她立刻轉身欲往廚房走去:“哎,我說我忘記什麼事了,原來是把這茬給忘了,我趕緊去啊!”
話音剛落,段美譽起身揚手就是一個巴掌,“啪”的一聲脆響讓後腳跟進來的三人都同時一愣。被打了一巴掌的阿姨捂著自己的臉頰雙眼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段美譽,知道平時女主人有些難搞,可也從來沒有這樣不顧麵子的給自己臉色看,偏偏有時候還因為有外人在為了保全顏麵還對自己親睞有加。
可是今天,阿姨可真是頭回做保姆因為忘記熱牛奶這點小事就給摑掌的。就算自己心裏有氣也不能往別人身上撒啊,今天這事,擱誰身上還能記起來熱牛奶這檔子“雜事”。
是,要是平時,段美譽絕對不會因為這麼點事發火,可是她看著姚佳佳進門的身影,看著這對賤人沒害沒羞旁若無人的那股騷勁,就恨不得氣打一處來。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哪裏還有影子可以瞧,看看付錢幹活的阿姨都敢不記著自己說的話了。那個狐狸精有人護著,那我就打你!
都說被嫉妒和恨意衝昏了頭的女人是個傻逼,祁晴今天總算是見到了。不用說陶慶文了就連她都對麵前的這個段美譽厭惡到了極致,無緣無故發火不說還動不動就抽人嘴巴,這是一個有涵養有內容的女人做得出來的事嘛?這會,她倒是有些明白陶慶文在外找女人的心情了。
祁晴在心底默默的發誓,這輩子絕對不能因為一個男人成為第二個段美譽。不過,這會她還得扮演知冷知熱從中調解的好女兒身份。陶慶文輕輕的蔑視哼鼻子聲和一旁姚佳佳得意的一絲笑,祁晴都聽得明明白白。再怎麼說,現在她是站在段美譽這邊的,姚佳佳這個三兒如何都是不能讓她扶正的。
祁晴快步走到段美譽身邊,先是和顏悅色地衝著阿姨寬慰:“阿姨,我媽今天心情不好她不是故意衝著你發火的,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別放在心上。今天很晚了,也沒什麼事了先去休息吧。”
家裏的大小姐都這麼說了,阿姨還能說些什麼,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眼陶慶文和一旁傷口明顯處理過的女人,道了聲晚安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阿姨還兀自嘀咕了一聲:“這女人怎麼也帶回來了?難怪不由分說就發火了……”女人在某些方麵對待同類還是比較寬容的,尤其是有過相同經曆的。
客廳裏的氣氛從阿姨離開後寂靜了片刻,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四個人兩兩對立似乎都等著對方陣營的人開口。其實,段美譽遠遠沒有那麼沉得住氣,她隻是被自己剛才那一通無名火給嚇住了,被在場其他三人尤其是陶慶文臉上連看一眼都覺得糟心的表情給迷怔了。
最後倒是姚佳佳先開口了,對著陶慶文就是一通的撒嬌:“我累了,叔叔我們上樓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陶慶文看了一眼段美譽,一時竟是不知道該不該接話,對於幾十年的發妻讓小三鬧上門多少還是有些內疚和惶恐的,就怕段美譽在人前落他口舌和麵子。不管怎麼樣,姚佳佳不過就是嚐嚐鮮的海味吃著就覺得沒什麼新鮮感了。隻不過這位海味有些能耐,居然讓他老來得子甚感欣慰。
“佳佳……”陶慶文就算再是混賬也絕對不可能在老婆麵前跟情人大模大樣的進他們的臥室,想了想衝著阿姨的房間門喊了一聲,“黎嫂,去收拾一間房間出來。”
“爸,阿姨都已經去睡了。”祁晴張口攔了一句,“現在已經很晚了,小然的房間阿姨一直在收拾,要不就讓……先湊合一晚的,什麼事明天再說。”說著就轉頭看向一旁的段美譽,挽著她的手準備上樓,兩人走到樓梯口,段美譽突然轉身看向陶慶文,惡狠狠的開口:“陶慶文麼,今天我把話就放這兒了,要是你讓這個小賤人進了我們的臥室,我就不怕丟這個人!”
陶慶文一聽還真有些後怕,現在正在他仕途關鍵時刻,上去了就是一步登天下來那就是萬丈深淵,臨門一腳他斷不會在這個當會鬧出點什麼來。雖然段美譽說話的架勢他瞧著心裏不舒坦,但畢竟是他不對在先,也隻能忍了。
“佳佳,你先去房間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說。”
姚佳佳當然不樂意,她就想一棍子打得段美譽徹底抬不起頭來為止,可瞧著陶慶文一臉毫無商量的表情,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不過,陶然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萬一踢到這塊鐵板還不如去將段美譽和祁晴的軍。
“小然應該不會介意的吧?”姚佳佳試探著問了一句。
“她不會,我會!”一聲男中音從頭頂上方傳來,無動於衷的音色中帶著一絲堅定的不容置疑。
大廳裏的三人抬頭望去,段美譽先是驚叫出聲:“陶定!兒子,你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早點跟媽說一聲好準備一下啊。”
陶定一步步下樓走到段美譽身旁,雖然平時他難得回一趟家段美譽也是這般的欣喜神情,不過明顯的今天格外的喜出過望。麵無表情的瞟了一眼祁晴,陶定抬眼看向那邊的陶慶文和姚佳佳,毫無感情地打了一聲招呼:“爸。”
段美譽一手挽上陶定的胳膊,一臉示威的神情望向姚佳佳:“兒子,走上樓,跟媽好好說說話,出國這段時間都碰到什麼高興的事了。”說完,就拉著陶定往樓上去。
陶定走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站在樓梯上轉頭目視大廳,神情倨傲:“小然的房間,我不許任何人動!”
段美譽才不管陶定現在是在幫誰出頭,反正隻要是跟姚佳佳這個賤人對著幹的她就是高興。嘴角一揚,看向姚佳佳的麵色完全不複剛才的咬牙切齒樣,現在她兒子回來了,應該恨得牙癢癢的是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才對。毫無置疑,陶定的突然出現,讓段美譽在今天這場戰的結尾大大的贏了一筆。
陶定宛如神降,給了所有人一個莫大的“驚喜”。倫理來說,祁晴是不希望這個節骨眼上在多出什麼是非來,尤其陶定對她的態度完全是可有可無視為陌生人。或者說,除了陶然這個寶貝妹妹,陶定對誰都不熱絡。所以,祁晴對於陶定是帶著一絲害怕的,從小的時候,她偷偷給了陶然一個耳光被陶定當場抓住,不由分說就是連著打還她好幾下,直到她臉腫的跟豬頭似的,才說了一句“滾!”開始,她就怕他。
而且,段美譽對她的態度從陶定一出現就完全的轉變,上樓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之前因為姚佳佳的出現而對她的信任和依賴化為烏有。輸人不輸陣,就算陶定不待見她,至少不能讓姚佳佳知道自己在這個家其實一點地位都沒有。祁晴同樣跟著段美譽的神情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姚佳佳,輕聲說了句:“等等我,我也要聽聽。”隨即兩人上樓,且是很有眼力勁的保持好一定的距離,既不會讓走在前方的陶定反感,也不會讓姚佳佳產生異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