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對於祁晴來說就如觀世音普渡眾生的悲天憫人之心,讓她瀕臨絕望的心境頭然出現了一抹亮光,屋裏陶慶文的質問還未進去的聲音再度傳來,祁晴更是死死的抓住陳琛,就怕一個鬆手人就跑了。
段美譽不顧自己的苦苦哀求得知姚佳佳那個賤人流產後果斷就回家去了,雖然祁晴不知道為什麼陶定還會留在這裏的原因,可是眼前這兩個男人是自己唯一的救贖。陶定她不敢上前觸碰一根手指頭,如亡命之徒的祁晴就死死的抓住了陳琛這根稻草,隻要拽住他陶定就不會真正的袖手旁觀。
“賤人,還不快給我滾進來!難道還要我出去打你進來?!”陶慶文第三次質問早就已經失了耐性,對於祁晴的那股怨毒之氣更是完完全全的體現在了咒罵裏。
祁晴一個哆嗦,抓著陳琛手臂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他的肉裏,陳琛呼痛聲喊出,大力一甩竟是甩開了祁晴的鉗製。真心不是他憐香惜玉,隻是本能的抬頭看了一眼,佳人卻比剛才更如一隻受驚的小老鼠,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嘴裏呢喃聲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麼一推,她倒在沙發上就能大出血,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陳琛覺得祁大小姐瘋了,他們相信有個屁用,重要的是裏頭那位大發雷霆的老板他爸相信。不過,基於某人長久以來的不要看嘴臉,陳琛覺得她倒黴的還挺可樂的。
“進去。”陶定忽然從座椅上站起來,衝著祁晴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既然小然已經在路上了,還最好就在她到來之前一刀斬了這亂麻,省得到時候她在糟心。何況,陶定到真是想要看看,自己親爹為了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能做到什麼程度。
明明隻有兩個字可祁晴沒來由的心裏就如打了一劑定心劑似的,繃緊的神經微微的有些鬆弛。不管兩人相處的好壞,至少祁晴知道陶定說話向來說到做到,他既然開口叫你怎麼做就斷然不會甩手就走人。祁晴定了定神,再是看了眼陶定,終是決定開門進去。隻不過,右手擰動門把手的時候停頓時間太長,導致裏頭的陶慶文又是一聲大斥聲,祁晴一個驚嚇居然就這麼直直地打開了病房門。
“還不快給我滾進來!”
祁晴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兩人,誰知陶定竟是兀自進了病房往裏麵的沙發上一坐一靠,悠閑自得的隨手拿了一旁的一本雜誌拿在手裏。後頭跟著的陳琛有樣學樣的進了屋,雖然不像陶定這麼明目張膽,“正襟危坐”架勢十足,可看好戲的態度也是十足十的。
見陶定進來,陶慶文先是一愣可經不住懷裏的姚佳佳一聲的抽泣聲,頓時想起要幹什麼事情的他起身走過去拉著祁晴踉蹌幾步走至病床前,房門經不住祁晴的使勁拉力反彈一下自動關上了。
“啪,啪”的兩聲脆響洞徹整個病房,陳琛瞪得眼珠子都大了,想不到老板他爸還是肌肉型男啊。這兩巴掌甩的大氣又渾厚,簡直就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雙頰具是紅腫一片,祁晴一愣之下隻覺得火辣辣的疼,伸了手竟然不知道是該捂左邊還是右邊,她抽噎著哭訴:“爸,爸,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的。我沒想大力推她,我不知道她這麼不禁推,不過就是倒在了沙發上沒有撞到哪裏就流產了……爸,爸,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陶慶文一聽祁晴現在還在狡辯,心裏的這股子一點都沒因抽了兩巴掌消下去,病床上的姚佳佳更是恨得牙癢癢:“你個賤人,還說不是你,要不是你推我,我會摔倒嗎?要不是摔倒了,我肚子裏的兒子會就這麼沒了嗎?!你竟然還是這裏說這種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一聽到姚佳佳嘴裏說的兒子,陶定眉頭一皺,挑眉看了一眼叫的還挺大聲的流產病人。而陶慶文一聽兒子這兩字,更是直接使足了勁衝著祁晴又是賞了兩巴掌,完了後直接拖了人到病床麵前,指著麵無血色的姚佳佳:“我這是做了什麼孽,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你現在還能說出這種話,你怎麼對得起我的兒子!”
“爸,她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陶定極其淡定的說了一句。一旁的陳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場了,得知失態的他一下子伸手捂了自己的嘴,整個病房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隨即病房門“嗒”的一聲再度打開,一聲驚詫的疑問出口,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