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餘舫和秋衷萍其實跟餘氏半毛錢關係也沒有。隻是因為有了餘驍龍他們才有了在餘氏的位置。現在餘驍龍沒有了,他們夫妻在餘氏集團的位置岌岌可危。
秋衷萍躺在縣城醫院的病床上,幾天不吃不喝,眼睛直愣愣盯著天花板,不知是睜著眼睡、還是睡著眼睜,處在一種欲睡非睡、似死猶活的狀態。
醫生說,由於她頭腦受到太強烈的精神刺激,她很可能變成精神分裂症,還有可能導致半身不遂,甚至植物人。
餘舫看著眼前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心裏五味雜陳。為了顯示對餘驍龍的關愛,和對餘氏的忠心,他甚至連姓也改了,他跟秋衷萍也沒有再要孩子。這場以生命為賭注的賭博甚至還牽上了家族的血脈。這賭注是不是下的太大了,究竟值不值得,劃算不劃算?
但是秋衷萍的病情卻沒有象醫院的預測的那樣向危險的方向發展,很快有了好轉,餘舫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並且說她要他馬上去醫院看她。
餘舫來到醫院,見秋衷萍坐在床上,精神萎靡、形容憔悴。他歎了一聲反倒覺得無話可說。
“看在怎麼多年的夫妻、和龍龍的父子關係份上,你幫幫我!”她的語氣也變沙啞、蒼老得象一個老太婆。
她的話讓餘舫感到十分的不適,但是麵對她這樣的帶病狀態,他卻不好做得太過分:“你究竟想說什麼?”
“看在這麼多年的夫妻份上,和龍龍的父子關係份上你幫幫我,一定要幫我殺死那隻該死老虎!”
“這個——山裏這麼大,我怎麼……”餘舫吱吱唔唔。
“你不要搪塞我,我知道隻要你想做,你就一定有辦法!就算我求你,隻要這件事你跟我做了,以後你無論要我怎樣做我都答應你!”
“但是,我也不知道這樣做算不算犯法……”
“哼,人殺人都要償命!何況是一隻老虎。咱家龍龍的命值幾千頭、幾萬頭老虎的命,難道就這麼算了?!我不!”
“也不能這樣比,畢竟是……”
“你不要畢竟,要錢、要命,要坐牢、要槍斃,我頂著,不會賴你身上!”
“咱是夫妻,說這話有什麼意思?況且這種事也不是你說不賴就能不賴的。”餘舫又要被她弄惱了。
“我說了不賴就可以不賴,反正現在龍龍沒有了,我活著也沒意思。要不是還有這口惡氣撐著,我早圖著一了百了,一死解脫!”
女人一旦發起狠了,是什麼事情都敢做得出來的。餘舫看著這個變得快不認識的女人,隻好答應給她想辦法。
自從餘舫答應以後,秋衷萍一天幾次來電話催,讓餘舫一點轉圜的機會也沒有。這天下班回到家,她又問起。
餘舫說:“我今天找有關領導探了一下口風,他們說華南虎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比大熊貓還要珍貴,之前沒有解決這種事情的先例,也沒有相關的法律可以依照,誰也不敢為這個事情表態,更不用說要介入這種事情了……”
“那麼,你的意思就沒有辦法了?”秋衷萍道。
“也不是就沒有辦法,還可以用其他辦法——咱去找山裏的獵戶!”
秋衷萍也覺這個辦法可行:“有沒有熟悉的,靠得住的!”
“我已經物色好了,估計明天會有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