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一滴男兒淚(1 / 2)

夏明今年22歲,是江南大學的2016級的應屆畢業生。

畢業季,分手季。

夏明沒想到這種事情,也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兩年的花前月下,說不盡的山盟海誓,在陳樂樂的一句“你買得起江南市的房嗎?”徹底結束。

更讓夏明無法接受的是,陳樂樂才跟他說了分手,就跟商務金融係的劉振走到了一起。

當他看著陳樂樂笑吟吟地上了劉振的別克車,劉振那輕蔑的眼神,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心灰意冷的夏明決心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回老家北海市,投奔他的表哥楊波。

上次回家的時候,夏明的舅舅還在他媽媽麵前顯擺,說楊波多麼的有出息,得了貴人相助,自己開了一個古玩店,日進鬥金。

夏明想著自己學的是曆史專業,楊波的店既然做的是古玩生意,多少他也能幫著點忙,不至於白吃白喝。

火車離開了江南市,夏明整個人也像是丟了魂一樣,呆呆地看著窗外的光影,心道:別了,江南市;別了,我的青春!

不覺間,火車進了項城,有些人下車,有些人上車。

“小夥兒,幫我把行李放一下吧。”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拍了拍夏明的肩膀,笑嗬嗬地說道。

“啊。”夏明反應過來,起身幫老人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然後請老人入座。

“哎呀,你這個小夥子心眼兒不錯啊,就是興致差了點,有心事吧?”老人很善談,跟夏明閑聊起來。

這老人皮膚黝黑,穿著也很樸素,說話口音非常重,便是他所謂的行李,也不過是裝在一個蛇皮袋中的被褥。

夏明自小長在農村,他的爺爺是個樸實的老農民,麵朝黃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輩子,唯一的驕傲,是自己的孫子在江南市讀大學。

可是爺爺並沒有等到他畢業就去世了,沒能在爺爺跟前盡孝,是夏明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所以盡管夏明心情不是很好,也沒有打斷老人絮絮叨叨地話茬,反而是一副很有耐心地模樣。

“小夥兒,咱爺倆挺有緣的,我有個小玩意兒,送給你當個念想。”老人從衣服裏夾取出一個掛墜,笑嗬嗬地說道:“這玩意兒叫‘金剛降魔杵’,雖然值不了幾個錢,但大師開過光,百邪不侵的。”

夏明連忙擺手,道:“這怎麼使得?”

老人臉一板,佯怒道:“這怎麼使不得?你嫌棄我老人家?”

夏明連道:“不是不是……”

“那就收著!”老人轉怒為喜,幫夏明將降魔杵係在脖子上,口中道:“年輕人,你的路還長著呢,好日子還在後頭。這些情呀愛呀,功名利祿啊,都是過眼雲煙。你看我,啥都沒有,不也好好的活到了這把歲數?”

夏明聽著老人的話,不禁鼻頭一酸,忍不住眼淚滾落下來。恰有一滴,落在了月匈前的降魔杵上。

“我老人家這……怎麼還把你眼淚給說下來了呢?”老人笑著打趣道。

夏明低頭抹了抹眼淚,倒也沒注意,他的那滴眼淚,竟然滲入了降魔杵中。

嘴上隻道:“我想起我已故的爺爺了。小時候有什麼煩心事,我爺爺也這麼安慰我。隻可惜……”

老人聞言,拍了拍夏明的肩膀,感歎道:“難得的純孝之人啊!”

火車停靠在金陽站,老人在夏明的幫助下,取了行李下車。

“小夥兒,樂嗬地生活!”老人衝著夏明揮揮手,背著行李被人潮淹沒。

夏明被老人樂觀的生活態度感染,心情也好了不少。

火車重新啟動,車廂裏的人也少了很多,夏明靠在窗邊,不覺有些乏困,見旁邊沒人,半躺著休息。

迷迷糊糊之間,隻覺得月匈口一熱,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最後聚在小月腹。

夏明感覺周身通透,腦中還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能夠“看”到,他的月複部被一根降魔杵撐開,周圍氤氳繚繞。

用他腦中新出現的名詞,這個地方叫做“氣海”,也稱作“下丹田”。

那根降魔杵,與老人係在他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上頭是金剛杵的模樣,另一端為三棱帶尖之狀,中段有三個佛像為柄,一作笑狀,一作怒狀,一作哭狀。

這降魔杵約一尺長短,不時散發出一些氤氳之氣,通過奇經八脈,遊-走於他的四肢百骸,最後重新彙入氣海。

這種感覺非常玄妙,就在夏明想著仔細梳理一下他腦中多出的記憶時,他被人拍醒了。

拍醒他的人乘務員,火車到終點站了!

“什麼?!”夏明大吃一驚,他覺得自己不過是閉了下眼睛,火車就到了千裏之外的京城,這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