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章 生死關頭(3 / 3)

“哈哈哈——”貝寶莉大笑,指著鄭初戀說,“尤其是她,這些天似笑非笑,好像大便便不出來一樣,好玩極了,原來憋的是這好消息。”

鄭初戀聽她比喻粗俗,伸手就要擰她的嘴巴,兩人笑鬧成一團。

蘇迷涼感慨地說:“從這個細節就看出,大家真的是好姐妹,這麼小的細節都相互照顧到,對了,咱們是不是都在首都北川市?”

“嗯嗯,都在那裏。”梅雪舞歡呼。

於是一群人整理好東西,貝寶莉開著車帶著她們一起出去嗨皮。

“暫時咱們的訓練就告一段落吧,很快就開學了,親戚朋友都得過去打聲招呼。”鄭初戀說了接下來的安排。

“對,雲天之巔去不成了,其他地方沒意思,暫時停了,也好騰出空安排一下開學的事情。”貝寶莉讚成。

“好,我們一家都打算搬到北川市,到時候大家先到我們家落腳。”

蘇迷涼說了自己家的打算。

“我爸爸這裏的生意結束,也讓他去北川市闖闖。”貝寶莉笑道。

“聽說那裏到處都是機會,抬頭就能看到明星。”趙憶籮羨慕不已。

“你長相這麼清純,說不定到那裏很容易就被星探看上,一下子就成名了!”蘇迷涼開玩笑。

“哪裏就可能那麼幸運。”趙憶籮笑得甜蜜蜜。

“真是向往呢,聽說北川市最好的舞蹈班的學生有各種上台演出的機會,老羨慕了。”梅雪舞端起酒杯,眼神裏充滿無限的向往。

“到時候咱們重新聚首,把北川市踩在腳下。”蘇迷涼豪氣地舉起酒杯。

“把你們學校的美男踩在腳下!”貝寶莉舉起酒杯。

“是抱在懷裏吧,嗬嗬。”梅雪舞大笑。

……

蘇洛川是行動派,加上混跡商場多年,頗有人脈,也知道生意場是怎麼回事,各種手續準備齊全,公司開得很順利。

家裏的房子暫時沒有租出去,張菊和她打好行李,把鑰匙留到房屋中介處,一家人在北川市聚首。

蘇洛川在最豪華的商業地段租了間附帶地下室的門麵房,張菊把地下室收拾一下,一家人就在那裏落戶了。

距離開學還有一周,蘇迷涼就也在家裏的新公司幫忙,招收業務員,培訓,布置工作,很快業務網就撒到了全國各地。

因為協議書是蘇洛川和熟悉的律師一起商量出來的,十分穩妥,所有的業務都是以協議書為準,業務簡單,容易操作,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

蘇洛川憑著多年的經商經驗,這一次,他嗅到了濃鬱的錢的味道,這筆計算不過來的巨額數目,屬於他一個人,不再屬於那個狼多肉少的集體。

他躊躇滿誌開拓者新疆土。

業務走上正軌之後,他們所能等的就是時機了。

偶爾的閑暇,蘇迷涼的心空落落的。

她知道顧昊也在這座城市裏,但是畢竟城市太大,蘇迷涼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又不好意思主動打電話問,而且,見一次麵心裏留個大疙瘩,那種酸酸澀澀的委屈,讓她的心情鬱鬱的。

北川市現在看不到什麼病毒危機,但是顧昊沒有找她,是不是意味著情況不容樂觀?希望他沒事。

很快就要開學了,朋友們相繼而來,日子漸漸忙碌起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周金宇出國留學了,暫時不會出現在她的視線內給她添堵,想必周滔擔心兒子和韓碧雲那樣的女人混在一起,錯過成長的好時機。

韓碧雲落了單,聽說考到南京大學了。

蘇迷涼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會甘於寂寞的,不定什麼時候,就掀起大浪來。

顧昊一直都沒給她電話,蘇迷涼膽戰心驚地計算著時間,從爸爸出獄開始算起,她在掐著時間,一方麵期待滿三個月之後,那份羞辱的協議能夠結束,一方麵又為顧昊遲遲不聯絡她而鬱悶。

再羞辱也比沒關係強!

可是,讓她主動聯絡他,蘇迷涼做不到,她覺得自取其辱這個詞簡直就給她準備的。

矛盾啊!

讓蘇迷涼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軍校裏看到了一個熟人——夏謹年。

上一世她記得夏謹年出國了,和她的生活沒有任何交集,誰知道這一世竟然變化如此之大。

原來夏謹年家人是打算讓他出國的,但是因為他弟弟出走遍尋不到,自然舍不得再把他一個人送到國外去,就把他送到了有關係的軍校,希望在眼皮子下看著,不再出差錯。

第一天報到,看到夏謹年那張驚喜又別有深意的臉,蘇迷涼有些無語,這大學生活別想清淨了。

果然,夏謹年自來熟地跟著她,提也不提暑假馬場的遭遇,每天訓練上課吃飯,都全程陪護,儼然護花使者。

軍校本身就是一個狼多肉少的地方,蘇迷涼看著那麼多虎視眈眈的男生,索性也懶得說夏謹年,讓他當擋箭牌多好,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蘇迷涼也多半是繃著臉,什麼都不說地看著夏謹年演獨角戲。

這個男生到底和她有什麼關係,怎麼愣是遇到了一起?

蘇迷涼鬱悶又費解。

再說軍校的訓練,儼然是把男人當野獸訓,把女人當男人訓練的地方,即便有了暑假的鋪墊,蘇迷涼也累得夠嗆。

所幸的是每個周末,蘇迷涼都能和朋友聚聚,一起聊聊學校的情況。

每次她都會讓媽媽熬製濃濃的藥茶,逼著大家喝,還成包地批來板藍根衝劑,每次離開都讓她們背走一大包,叮囑她們天天喝。

大家談燒色變,街上來往的人都開始戴口罩了,很多娛樂場所都關了門,藥店的體溫計也都從兩塊錢一支漲到了十塊錢一支。

形勢越來越危急了,因為蘇洛川的訂單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大批的藥材被中藥廠連還價都不還一口,毫不猶豫就給吃進去了。

各地的車站開到戒嚴,列車停發。

到處都是隔離的村莊和單位,死亡的病例呈幾何狀攀升,病毒的陰影籠罩了全國。

學校也都開始戒嚴,連周末進出,各班都有了限製的名額。

蘇迷涼知道,這個新年,估計大家都該在大學裏度過了。

這天晚上,蘇迷涼接到李冉的電話,告訴她部隊裏也有很多人感染了病毒,顧昊發了高燒,半個多月降不下去。

蘇迷涼覺得一瞬間失了聲,原來這麼久,她的心裏最掛念的還是他,很久她才顫抖著出了聲:

“李冉,我早些時候怎麼和你說的,你是怎麼預防的?近距離呼吸道飛沫傳播,口罩!”

“他覺得說話不舒服,偶爾不戴,而且抗病毒的藥物緊缺,他從來都不曾用過,發現的時候,體溫已經很高了。”

蘇迷涼努力地想著:“這種新病毒有一個弱點叫蛋白酶,德國的研究人員發現蛋白酶是sars病毒複製的關鍵,破壞掉體內的此類蛋白酶,病毒無法複製,病症就適當得到控製。”

李冉心底的驚駭無法表露,新近他才得知sars這個新病毒的名字,她已經知道了病毒的弱點。

“他現在被隔離治療,不讓我通知你,可是,我覺得你有必要來見他一麵。”李冉沉聲道。

“他——也被隔離了麼?”蘇迷涼覺得聲音哽咽。

“高燒昏睡,情況很不好。”李冉的聲音也很難過。

“你過來接我,我在學校出不去。”蘇迷涼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去見他,可是那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無法控製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好。”李冉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迷涼捏著手機,滿臉淚痕,滿手汗水,她愣了一下,給爸爸打電話,讓他送十萬塊的草藥提貨單,在學校門口等她。

“你的朋友的那筆原始的訂單麼?他要錢還是要藥?”蘇洛川一直不知道是誰讓蘇迷涼率先收購草藥的,心裏很感激。

“提貨單,要草藥,距離北川市最近距離的醫藥公司的提貨單。”蘇迷涼噙著淚說得很清楚。

“我馬上就送過去。”

“記得帶一些咱們常喝的草藥,半口袋就行,別忘了戴口罩手套,全副武裝。”蘇迷涼連聲道。

“記得,天天都要說。”蘇洛川笑著掛了電話。

蘇迷涼穩住自己的心神,開始洗臉洗手,換衣服,把自己收拾幹淨,然後戴上雙層的口罩,戴上手套,到校門口等著。

蘇洛川先到,父女倆隔著大門說了一會兒話。

蘇迷涼告訴爸爸,錢賺得差不多了,就把藥捐出去一些,設置幾個免費贈藥的點,適當地做些善事。

蘇洛川應了,他知道適可而止,如果被有心人查出來他的公司壟斷了退燒的有效中成藥,他的下場估計不會好到哪裏去。

畢竟,這事情瞞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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