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虞搖頭:“沒有。”
張倩:“這裏的小老板不是你堂哥嗎?”
溫虞:“嗯,但是不太熟,我們從小不住在一起,偶爾過年見一見,也不太說話。”
張倩點頭,又谘詢了她一些感情上的事,溫虞隻把何新禹那段簡略講了講,張倩老道的口吻:“這事見怪不怪了,不論男女哪個不想腰纏萬貫,飛上枝頭變鳳凰。”
溫虞也不搭話,離開她去另一旁整理盤子。
原本杵在那兒低頭做事的女同事靠近她,低聲笑道:“小丫頭有點道行,繞來繞去,還是繞到小老板頭上了,你聽著煩不煩?”
溫虞笑了笑,隻是低頭做事。
***
溫虞近來得到的信任多了幾分,溫叔母偶爾也派她進辦公室幫忙算月結。
溫叔叔母和溫薄青的辦公室之間隔著一牆,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溫虞不是故意聽別人的床事,但這樣的事遇得多了,有幾回就在對床,她聽多自然也習慣,比較淡定。
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在她身邊滔滔不絕了一個星期。
溫薄青把人抱在腿上,手伸進衣裙裏,一邊揉一邊輕笑:“聽說你一進來就把我堂妹煩了一星期?”
張倩笑了幾下:“誰讓你不來找我。”說著把臉湊上去,引得他忍不住深吻上來,有點激烈,彼此呼吸急促,過了不久,一陣汀呤哐啷,桌上的辦公用具撒了一地,張倩被按在桌子上,驚呼不絕,溫薄青趁勢做下去,氣息很重地笑:“才一個星期而已就忍不住了?以後不準來我爹媽這裏,要打零時工,我幫你找別家的。”
張倩貼著男人的胸膛,像水一樣的纖柔:“我來視察視察你,有沒有找新姑娘。”
溫薄青哈哈一笑:“找到沒有。”
張倩:“你那堂妹長得不錯,南方人大多像豆腐一樣白嫩。”
溫薄青朝她臉上胡亂親了一把,說:“就是年紀大了。”
張倩咯咯笑:“年紀不是問題,我就不信你憋得住。”
溫薄青的手在她胸肉上恰了一把,緊挨著就是男人粗重的喘氣和身子底下溫泉一樣的清嚀哼吟。
溫虞沒偷聽情趣的愛好,結了手上的賬單,準備出去幫忙,領班正好從門外進來,溫虞本就微紅臉,和她一見麵,隔壁聲如潮水,更加尷尬,愣站著沒動。
領班斜睨牆一眼,對溫虞笑道:“我們出去。”
溫虞點頭跟上,打量著她。
領班說:“你幹嘛這樣看我,覺得我聽見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廝混應該翻臉?”
溫虞想了想,搖頭說:“翻臉倒不至於,不過也不該一點臉色也沒有。”
領班看她一眼:“你也不傻。”隨後笑了:“可我該有什麼臉色,大家逢場作戲,他給我求的,我還他想的,變相的召妓罷了。何況他身子不錯,我挺享受的。你日後也可以試一試。”
溫虞被她說得一愣,荒謬地漲紅臉:“我們是堂兄妹。”
領班被逗樂:“也隻有你在意這檔子事。”
溫虞順著這話想,是不是溫薄青的道德缺口擴大到違綱悖倫的地步了。
領班見她驚訝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溫薄青,薄情人多情濫情就是不專情深情,他跟他老爸一樣,外邊女人多得是,我沒空自找麻煩,來一個就要變臉色,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溫虞反射弧長,腦筋轉不過來:“溫叔?你哪裏聽來的。”
領班一笑:“男人在枕頭邊最沒防備,什麼話都問得出來。”
溫虞不太相信:“溫叔不像是這樣的。”
領班說她又傻了,哪個男人不偷腥,但凡還能動彈的,就是七老八十也想找年輕姑娘,交頭接耳跟溫虞說:“我看你這人嘴巴緊,做人挺老實厚道,不妨告訴你,你叔母就是那第三個,隻不過她手段高,老板外頭的幾個都被她笑裏藏刀請回家吃飯拜姐妹,最後每個都塞了好男人給勸退了。”
“最靠得住的還是金錢地位,不會出賣背叛你。”領班笑著總結,向溫虞揮揮手,進了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