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虞這才注意到這個人身上,男人看起來隻有二十歲上下,眉宇間還有幾分稚嫩的氣息,麵相不錯,但給人一種嬌受的感覺。

溫虞立即想到了某方麵,剛想說什麼,那人卻用了借口遁走,徒留下這個青年和她幹瞪眼。

溫虞大方去看他,他卻特別靦腆,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從進門開始,他的耳根就紅著,一路紅到瓷白的脖頸,越發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嬌嫩欲滴。

溫虞看著這樣的男孩子,隻覺得頭痛。

那男孩卻突然站起來,幾步走向她。

溫虞一嚇,往後走了幾步,忽然叫地上的毯子絆倒,男孩及時把她扶住,但又沒用上力氣,導致他也撲到她胸前。

溫虞的後腦勺撞到地板,她伸手去揉,一麵推他:“你起來。”

但是身前的人遲遲不動。

“你做什麼?”她看見男孩的神情古怪,心裏越發不安,心想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他們進來!

那男孩雖然年紀小,還有點力氣,製服她是綽綽有餘,他想低頭吻她,溫虞卻一直排斥,心裏有個聲音再喊某個人的名字,見了男孩的臉,卻隻有那個男人的臉重疊。

溫虞頓時覺得糊塗的腦子,今天第一次這樣的清澄明白。

男孩見溫虞這樣,終於放棄,低頭道:“我也是沒辦法,你如果趕我走,那個人會打我。”

溫虞說:“隨便你怎樣吧。”

她這會兒什麼都不想,隻穿了衣服快步出門,隨手開始撥電話。

對方響了好一會兒才接:“大晚上,溫董有什麼事。”

溫虞道:“你在哪兒?”

那端的人一愣:“做什麼?”

“你在哪兒,我要見你。”

“你白天在醫院見過了。”

“你還在醫院?”

“不在了。”

“那你到底在哪裏?”溫虞急道。

李謹然緊張:“溫虞,溫虞,我是真累,你如果不是……”

她打斷道:“先讓我見你。”

他說:“在家裏。”

“我過來。

她說完掛了電話,攔了計程車往李家趕去。

李謹然這頭剛退到38度的高燒就要出院,回了家不到一分鍾,接到了溫虞的電話,直叫他原地猶豫打圈了兩分鍾才有勇氣接聽。

他知這女人是鐵了心腸,所以也不想再抱希望,她要權利,地位和金錢,他成全就是,但不願再聽她說些刺人的狠話。

不過,好在她沒這麼說,隻說要他等,等她過來。

仔細想想,這又是個讓人坐立難安的話,她總有辦法在他心裏留下一個懸疑,讓他寢食難安地等待它被解開。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去,發著高燒的人也不知道休息,穿著單衣在客廳裏踱步,沒過半分鍾要看一下手表,再從窗外望一眼。

看著電話,怕它突然響起來告訴他,她又不來了。又忍不住想打電話,問她為什麼還不來。

電話拿在手裏就像在拔河,最終還是被他丟在床底下,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明。

他煎熬地等了三十分鍾,這三十分鍾像是過了三個小時。

門鈴隻響了一下,他便急不可待跑過去。

溫虞濕漉漉的一身白衣服裹在身上,發梢和臉上掛著水,美好的曲線凸出得玲瓏有致,細腰以上看的特別清楚,她沒有穿內衣。

李謹然問:“外邊下雨了?”

“是小雨。”

“怎麼不開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