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whos your daddy(1 / 2)

與惡棍打交道守則第一條:別讓他知道你想要什麼、或者說,真正在乎什麼。

就好像楚漫現在所做的,他要在貧民窟裏找到那個女孩,但隨便找個人打聽是否見過一個大概什麼年紀、長相的黃種小女孩,那麼,被騙光錢包裏的最後一美分就是最輕鬆的下場。

正確的做法之一,找個機靈的小鬼頭、或者皮條客,掏出一張傑克遜總統,用男人都懂的表情告訴他們,想要找個“幹淨”的小女孩,他們隻需要帶路。

找錯了人沒關係,隻要裝作挑剔一點,嫌不合胃口,再補一點零頭,重複幾次之後,楚漫就找到了那個小女孩,她正蹲在破舊的樓道邊上哭泣,至於她哭泣的原因,則印在了她臉上。

“whosyourda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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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在意貧民窟裏一個黃種人女孩失蹤了,哪怕她那個勉強讓她不會餓死的養父,也隻是咒罵幾句小婊子,後悔還沒來得及從她身上撈回本錢,然後繼續過著用酒精麻痹自己的人生。

瑞貝卡怒視著在她麵前自顧自擺弄著機械的男人,在連續十幾分鍾吱唔咒罵,直到被貼住的嘴巴實在受不了後,她轉而試圖用眼神殺死他,同時,背後的手也很不老實的掙紮著。

即使這個男人暫時沒對她做什麼,但在貧民窟裏長大的她很清楚,這個世界有多肮髒,那些被打成殘疾的乞丐、那些陰暗小屋子裏被逼著張腿接客的小孩……所以她才即使挨罵挨打、挨冷受餓,也始終賴著養父,至少他還能給她提供那麼一丁點保護。

而今天,那丁點保護終於被打破了。

這個視線一對上她,就一副令她寒毛炸立的詭異微笑的男人,就在她那個既不溫暖、也不見得多安全的家門口,用一句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然後用一塊下了藥的手帕捂暈了她。

當她在顛簸的車尾箱裏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手腳被束縛、嘴也被貼上,無論怎麼掙紮、悶喊都沒人管她,在腦袋和鐵皮那簡直無窮無盡的親密·痛苦·接觸終於迎來結束後,她又見到了那張該死的詭異笑臉。

那種表情,就好像孩子在逗弄新鮮有趣的小蟲子時的表情,比三樓上那個惡心胖子看向她時那種淫邪還要討厭的眼神,至於那隻是讓她覺得惡心,而這個……讓她無比明確感覺得她的弱小與無力。

就好像現在,這個該死的男人除了偶爾給她一個眼神,對她的態度並不比她邊上那個垃圾桶多什麼差別。

‘摸到什麼東西了……’剛才還在努力掙紮的瑞貝卡,現在反而僵住了,她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手指碰到的小小冰冷物體,一點點摸索出了它的真相:一把銼刀!

可是那個男人的存在,即使他沒有刻意看著她,瑞貝卡依舊不敢去銼動綁住她雙手的繩子,不知為什麼,她就是害怕,‘god,helpme……’明明平日裏超討厭教堂那個囉嗦至極的老太婆。

仿佛上帝聽到她內心深處的呼喚,那個男人突然一副想起什麼事情的樣子,就那麼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脫下工作手套和圍裙後就那麼走了出去。

“嗒、嗒……”

腳步聲越行越遠。

‘機會來了!’她緊緊抓起那把銼刀,搭上手腕間那根細繩,使上雙手的每一分力氣,狠狠銼了起來,即使時不時銼刀就割在手腕上,也無法讓她稍停那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