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對人射擊時,她還是存在著缺陷,一些職業軍人都無法避免的心理問題:那是同類。盡管之前讓她練習長距離狙擊時多數都能擊中目標,但楚漫還是看出了她的心理問題,她還無法心安理得的對人開槍,更不用說像他一樣用槍擊來戲耍目標。
而現在,她正在克服這個問題,並且很快,就學會了避開要害延長目標的苟延殘喘時間,進而製造慘叫威嚇剩下的獵物,一開始她倒也幹過類似的事情,不過那是她還沒轉變心態時的遲疑。
就像一朵正在一點點變得更加飽滿的花蕾,讓楚漫相當期待她綻放時的樣子。
……
“聽見了麼?就像我說的,如果我們不合作起來,很快你我就會變成下一個。”華萊士做出放鬆姿態,試圖說服他對麵手持日本打刀的女人,暗底下卻隨時準備著談判失敗逃跑。
這不僅是一場他們跟狩獵者的比拚,也是彼此之間的競爭:三天後,連在門窗上的高壓電才會斷掉,而在這之前,他們不僅要擊敗狩獵者以獲取她身上的開門鑰匙,還得搜尋這棟建築裏藏著的、數量非常有限的食物,而這個有限的程度是隻有他們一半人數一餐的口糧。
而這裏還有武器,同樣數量有限,還需要找得到才行,像他麵前的女人顯然運氣非常好,不但找到一把刀,還找到了一份口糧。華萊士發現她時,她正好快結束進餐了,在發現他之後,這個女人更是果斷的把罐頭一口倒進嘴裏囫圇吞下,丟下空蕩蕩的罐子讓華萊士口水徒流——他也餓一天了。
那個該死的小婊子在給他們這些人製造隔閡敵視,華萊士知道、對麵的女人應該也知道,但她還是成功了,隻因為他們都是自私的人,如果華萊士此刻手上有槍,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禮貌的談判,一些特意愛做的事情或者因為危險環境而不敢做,但逼她去送死引誘那個小婊子他肯定做得出來。
然而華萊士沒有槍,所以他隻能試圖用嘴皮子說服這個女人:“你是瑟琳娜·瑪亞對嗎?”
緊急情況下,華萊士的記憶力超常發揮了重要作用,在聽到名字時,她的反應已經告訴了華萊士答案,關於那個名字的信息從華萊士腦海中跳出:“我知道你,你老公最近公司有點問題,這讓你的婚姻幾乎失去價值了不是麼?”
“閉嘴!給我閉上你的狗嘴(shut-the-fuck-up)!!”被說中最近煩心事的瑟琳娜頓時失去了冷靜,那是比她現在情況還讓她痛恨的事情,她聽從父母的話,放棄學業與愛情來接受這項聯姻,卻在婚後不過一周就發生了這個可悲的事實。
華萊士勝券在握的提出了他的條件,她一定會接受的:“我可以幫你,就像你現在可以幫我一樣……”
……
而類似的合作結盟,正在這棟建築的不同角落裏發生著,這些占據在資本社會上層的人士多數還是懂得審時度勢的,隻可惜,他們所最擅長的舞權弄勢、勾心鬥角在這裏連一張廢紙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