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企業號上部分幸存士兵報告,在爆炸事故發生前,發出過入侵迎敵警報……”
……
紐伯格準尉當時正在甲板上抽煙,理論上這個是禁止行為,無論是他出現在甲板上還是抽煙這件事,但他就是那麼做,感謝他那可能讓他患上各種肺氣管疾病並進而短命的煙癮,他才能坐在軍務和fbi調查員麵前錄口供。
當然,如果不是管理條例有那條見鬼的規定:即使靠岸休整,彈藥管理崗位都必須有人執勤。那麼他連被審問都不用,不過麵對這麼嚴重的事件,紐伯格準尉還不至於蠢到把這話說出來,他隻是說出了所知道的全部:
在大約五點五十分到六點之間,紐伯格準尉用“下次去放鬆的時候我買單”買通了同事,自己溜上甲板呼吸海風和香煙,在第二根香煙剛點燃時,尖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之後就是一連串的爆炸聲……再之後發生了什麼,紐作格準尉就開始說不清楚了,隻確定他最終是被迫跳船逃生,並且幸運的活了出來。
他的口供跟另外一個士官的遺言銜接上了,那位英勇的士官經過醫生搶救稍微延長了他的死期,但大麵積燒傷、內髒破裂讓他隻是斷斷續續的說了些模糊的情況,然後就不治身亡了。
經過整理對比,隻能確定當時有人發現了入侵者,並在艙內開始槍戰,入侵者暴露身份後迅速逃竄至上層,並一路射殺阻截的士兵,那位僥幸殘喘的士兵也是其中一員,他和其他幾個士兵在最上一層遭遇了入侵者,在短暫的對射後,其他士兵接連中彈身亡,而他則因為同伴的屍體掩護,從入侵者爆破出口的衝擊波中活了下來……
其中存疑的一點,是該士兵反複確認入侵者隻有一個人,在所有調查人員看來實在難以置信,現實可不是電影故事,英雄特工勇闖軍事重地,並完成單人挑掉的光榮事跡這種事情也就隻能在故事裏幻想了。
……
在看到這段整理過的報告時,韋伯斯特局長感覺喉嚨裏好像卡著一根刺,而這根刺現在還卡在那裏,紐約暴亂案的“元凶們”已經在fbi的雷霆掃蕩之下伏誅,現在他要想把那個瞬間浮現在腦海中的人推出來,隻能去推翻前麵的定論!
“經過全麵排查,我們抓捕到了兩個來自克格勃的特工,審訊招供他們的任務是獲取企業號航母相關情報;同時有一個懷疑對象在爆炸案的次日失蹤,根據調查資料和該目標的反應速度,我們有理由相信她與這次爆炸事件有關,屬於克格勃人員可能性極高。”
韋伯斯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個他直覺認定的瘋子,他不想為了一個直覺猜想而斷送職業前程,如果有確切的證據,他或許會為國犧牲。
“所以,說到底,這件事還是該死的蘇聯人幹的!!”
類似的爭論再次響了起來,就如同這兩天美蘇媒體之間的互相指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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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不少人忽略掉的,製造了那場大煙花的楚漫,正駕駛著汽車疾馳於“自由而美好”的美利堅國土上。
其實是失敗了。
雙眼觀望著道路,楚漫腦海中回想著那一槍,在他扣下扳機的時候,其實他已經失敗了,最終的成功隻是幸運而已。
他能夠控製自己的行動路線,每一次射擊時的彈道,卻無法控製可能遭遇到的圍追堵截,即使他事先已經充分估計了裏邊的人員配置。
那種不在掌握內的變數讓楚漫很不愉快,尤其是他被識破的原因居然是那個軍官突然“基”情暴動,裝成基佬解決不了問題而且也不打算裝成基佬的楚漫隻好暴力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