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後背一僵,當時腦門上就出了一層冷汗。這、這種狀態要是被人發現了,他許元謐晚節不保啊!
“將軍。”
姚二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亭子裏這個模樣,心裏一愣,可他向來是個人精,立刻裝出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氣都沒多喘一口,就開始談起正事。
因為他這番表現,許寧總算是稍微鬆了口氣。在旁邊兩人說話時,他小心翼翼地邁動腳步,試圖從段正歧身上下來。可段正歧一隻手死死扣住他的腰,竟是不準他動彈一下。不僅如此,還因為許寧的磨蹭,他的旗杆有越升越高的趨勢。為了表示抗議,許寧悄悄擰了段正歧大腿一把,可段正歧卻以為他在與自己*,竟然不動聲色地又蹭了蹭。
許寧:“……”
孩子長大了,真是不好帶了。
他就一邊保持這個姿勢,看著段正歧好整以暇地聽姚二彙報,一邊生無可戀地為望著池子裏的風景。
當年撿他回來的時候怎麼就沒料到,這啞兒有這樣的狼性呢。
“先生,先生。”
直到姚二喊了好幾遍,他才回過神。
許寧:“有事?”
姚二和段正歧討論的是軍務內容,他一個外行,本來就不多加參與。
“是大夫的藥熬好了。”姚二說,“孟陸剛才路過後院,要我提醒您一聲,別忘記喝藥。”
他一邊說,心裏一邊惦記著孟陸。好哇,這小六,肯定是早料定了院子內是這幅情景,所以才推我出來,看一會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見許寧點頭表示記得了,姚二腳下抹油,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直到他離開的時候,段正歧的旗杆也未有消退的跡象。想著兩人剛才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在第三人麵前坐了這麼久,許寧先是覺得羞惱,後來又體貼地想,兩人分隔這麼久,這次見了麵也沒好好親密,以段小狗的年紀來說,的確有些忍不住了。
他咳嗽了一聲,道:“要不,要不我們回屋吧。”
段正歧哪能聽不出來他的暗示?在許寧開口的一瞬間,他蠢蠢欲動,幾乎就想在這就把人給辦了。可好一會,許寧見他沒有動靜,反而是抬起手,把自己放了下來。
許寧疑惑,回頭去看他,卻見段正歧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臉頰,眼裏流露出一絲心疼。
就著剛才姚二拿來的紙筆,他寫:
【你身體不舒服,我們早點回去休息。】
姚二提醒許寧喝藥,也提醒了段正歧,許寧身體不好,又因為他“金蟬脫殼”的事,驚嚇之下更是拖累了脾髒。尤其是許寧的胃,最近被醫生禁食寒,幾乎沒怎麼好好吃過東西。這樣的情況下,段正歧怎麼還忍心去折騰自己家先生呢。
他握著許寧微涼的手,牽著他走出了涼亭。
許寧看著走在前方,牽著自己的那高大的背影,恍然間仿佛看到了十年前,自己在鄉間小路牽著啞兒。他忽然笑了,上前去拽了拽段正歧的衣袖。
在段正歧轉過身來不解地看向他時,許寧突然湊上去,低聲道:
“我還沒有那麼體弱,醫生隻說了忌食寒物,又沒說禁……嗯,段狗剩,先生比你大六歲,可好歹也是個正當壯年的男人。”他似笑非笑地說,“要是你不行,就讓我來。”
段正歧瞳孔縮緊了一下,被心上人這麼說,哪有不證明自身的道理!
他打橫抱起許寧,健步如飛地去了臥室。
這一路上暢通無阻,屬下們似乎早就有預料,早早回避了。
下回該給他們漲漲薪水,段正歧滿意地想著,哐的一聲,用腳踢關了臥室的大門。
樓外。
“來來來,開盤了。”
孟陸拿著一個色子,四處吆喝:“賭一天還是賭半天,買定離手,快點下注啊!”
一群親衛紛紛跟著他下注。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姚二走過來冷冷笑道:“敢用這個下注,你不怕將軍抽你一百鞭?”
孟陸看見他,立刻眉開眼笑道:“哎,怎麼會。我賭的可是一天一夜!”他挑了挑眉,“我這麼看好將軍,他怎麼會懲罰我呢?”
“是嗎?”
姚二淡淡笑了笑,轉身離去。
第二天,聽聞消息後的段將軍表示,雖然你很看好我的能力,我很滿意。但你竟然以為我會不顧及許寧的身體,我很生氣。
生氣大過滿意。
孟陸,罰二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