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小手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非要他給一個說法,他隻得上前兩步,伸出他那修長如玉的手掌,繼續施展他的柔情攻勢:“心兒,過來吧,有什麼事如此想不開,要鬧得全寨人看笑話。回來吧,我保證,仍是以往那般好好疼你,你要什麼,我都送你什麼。”
黃草寨眾人聽得這話,都有些欣慰,皇甫公子還真是有情有義啊,如此溫柔等她,要什麼給什麼。
小手也是暗想,如此風流男子存在,又有幾個女人能逃掉他的溫柔攻勢。
沈心慈望向他那伸出的手掌,那雙手啊,曾是多麼令她迷亂不已,她冷哼:“我要什麼,就送我什麼?可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娶我,你能做到麼?”
皇甫魚垂了眸,他什麼都能給,就是不可能成親。
小手有些怒了,這個死魚,一天到晚拈花惹草,上次在樂溫城,惹了南宮小姐,被軟禁了那麼久都不接受教訓,在黃草寨又惹這個女牢頭。
沈心慈一見皇甫魚那般神情,依舊是不肯娶她,淒然笑了起來:“當初是誰在我耳邊口口聲聲愛我永不變,是誰萬般討好,說我是世上獨一無二,無人可代替。結果一切一切,不過是你的花言巧語,娶我,就是這般令你為難?”
小手也急著對沈心慈道:“心慈,你別激動啊,我說說他,他是我徒兒,會聽我的,他不肯娶你,我捆了他也得讓他娶你。”
皇甫魚聞聽此言,那桃花眼斜斜向她睨來,這個黃毛丫頭,終究是不解風情,昨日是嚷著要捆了老蔡來跟安安成親,今日又要嚷著捆了自己跟沈心慈成親,她難道不明白,捆綁是不成夫妻的麼。
小手趕緊攥著皇甫魚的衣襟搖了搖:“你倒是快些答應啊,都快鬧出人命了。娶個親,有那麼為難你委屈你麼?”
皇甫魚不說話,用那可以溺斃無數女人的狹長鳳眼看了她一眼,隻是頗為無奈的將小手攥住他的前襟的手給拂開,如若人人鬧著尋死,就能逼迫他成婚,那他早成了百八十次親了。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也無長久不衰的歡情。跟身邊的女子歡情轉淡時,他都會給一大筆錢打發她們離去,實在不願離去的,他自會妥善的給安排個住處。
隻是成親……終其一生也不可能。
“對不起,這個我無法承諾。”他淡淡的說著,居然掉過頭去,準備走開。
沈心慈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薄情寡義至此,也知他是決然如此,心中萬念俱灰……
眾人隻見得眼前一花,那一抹彩色身影已飄落下懸崖,空中遙遙傳來她的厲聲呼叫:“皇甫魚,你好硬的心腸,,”
小手哪料到她會如此決斷,急急返身奔向崖邊……那一抹彩色,已飄飄蕩蕩,向下墜去,消失於眼底。明明皇甫魚一句承諾,就可以免去這個悲劇,誰料他居然心腸硬到如此地步,眼睜睜的看著沈心慈跳崖,也不肯答應娶她。
小手回身望向皇甫魚,心下怒極,幾近失控,一把掏出懷中的匕首,就向皇甫魚刺去:“皇甫魚,你賠心慈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