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向右看齊,就看見一人不聲不響的站在門口,臉上青銅麵具遮了大半張的臉,但卻遮不住那修長身材。
小手開始生氣,而且是大大的生氣,今天她的生辰,師父雖然整的老一套,但也是下了大筆的銀子,就是為了圖她個樂嗬,這人是誰啊,居然敢不聲不響的闖進她們的雅間來。
於是她問楊斌:“楊師叔,有沒有哪一條律法,將打擾別人吃飯雅興的人給關到大牢去?”
楊斌趕緊別過頭去,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咳咳”著咳了兩聲出來。
要不要這麼痛苦啊,眼淚都給咳出來了。
一定是前兩天丟了個毛毛蟲到楊師叔的衣領裏,他記恨在心,所以現在不出聲幫自己,小手心中如此想。
那人聽著小手的話,不慍不火,緩步邁進,每前進一步,小手心中都不由一緊,無形的壓迫感油然而生,等他在小手身邊站定,小手隻覺全身都籠罩在他的無形威壓之下。
小手伸出五指,指向了他:“你……南宮……。”五指竟如雞爪般的僵硬。她確定自己不會感受錯誤,這種壓迫感,隻有她麵對南宮銀濤時,她才會平白無故的生起。
就算此時戴了麵具,她也確定是他。
都說男人氣場很重要,南宮城主就是這樣的人,哪怕戴了麵具,那氣場依舊是掩蓋不住。
南宮城主已快速的截了她的話:“知我是誰就行,不必叫出來。”
霸氣的男子就是如此啊,隨便一句話,都象是下命令。
小手後麵的話就被堵在了喉中,沒有吐出來。
那也是,南宮城主出門一趟是全城騷動,要是現在知道他出現在這個酒樓,外麵的大姑娘小媳婦不把這酒樓拆了才怪,保不齊連這一桌子菜都給端回家去供著。
小手狠狠的向楊斌瞪去,難怪不出聲幫她,隻顧一旁咳嗽去了。
她再看看一旁的師父,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似乎也早知此人是南宮城主。
還好沒人幫腔說要將城主關到大牢去,否則此時關到大牢中的是誰還料不定。
於是小手隻得摸著鼻子打著哈哈幹笑著:“那個……好巧啊。”
“不巧。”南宮銀濤已自來熟的在小手身邊坐下:“既然你今天生辰,怎麼也得趕來湊湊熱鬧,隻是喬裝改扮耽誤了一點時間。”
小手望了望右側的明康,又望了望左側的南宮銀濤,這是鬧的哪一出?
俗話說,人人都愛戴著麵具過日子,為什麼愛戴麵具,看看此時的南宮城主就是最好的解釋。
麵具下的南宮城主,威風之氣減了不少,甚至有些可愛起來,竟挾了一塊富貴酥排到小手碗中。
小手怔怔的看著他將那富貴玉排穩穩的放入自己的碗中,自動聯想到上次宴席上,丫環上前不停的給自己斟酒,以堵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