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聽過更聒噪,就會覺得我這樣隻是小兒科。”莫冠塵絕對不會說,其實她是故意的。
安東尼奧嘴角抽了又抽,別開頭去看車窗外。說實話,雖然莫冠塵製造的噪音讓他很煩,但在這一刻,卻奇異的衝淡了他心裏的抑鬱。所以他才能容忍她一路聒噪,沒有把她半路丟下車去。
莫冠塵偷笑,抬了抬屁股,挨近他,“老兄,別這樣,看在我們同樣來自歐亞大陸的份上,你至少滿足我一點點好奇心吧?”
安東尼奧沒忽略她眼中的狡黠,冷笑說:“我不是三歲小孩,你請繼續。”
說著閉上眼,姿態閑適,打算把她的話當成催眠曲。
莫冠塵盯著他完美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和原希雅交換了眼色,挪回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打算偃旗息鼓了。
如果你挑逗了一個男人將近一小時,人家從頭到尾都不甩你,就算你臉皮厚不覺得不好意思,也會覺得沒意思的。
“到了。”
林肯車滑進兩邊敞開的鏤空雕花大鐵門,駛上一條白色的水泥道,很快就在一棟巴洛克風格的白色屋宇前停妥,熄了火。
原希雅最先打開車門下去,突然咦了一聲,回頭興災樂禍的說:“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哥來喊你回家了。”
“少烏鴉嘴,他怎麼可能這麼快——”莫冠塵沒好氣地說,卻瞥見車窗外一個英挺的身影往這邊靠近,頓時大驚失色,催促司機,“趕緊開車!快!”
司機左右為難,隻好看向正在假寐的主人。“先生?”
安東尼奧睜開眼,看了看已經躲到座椅底下的莫冠塵,又看了看正在靠近的東方男子,似笑非笑地開口:“原來你還有怕的時候。”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朝司機使了一個眼色。司機會意,立即啟動車子,調轉車頭絕塵而去。
莫冠宇眼睜睜看著子調頭離去,氣極敗壞地找原希雅借車。原希雅大搖其頭:“做為死黨,我怎麼能出賣朋友呢?”
“我去找蘭斯洛!”莫冠宇說著轉身往屋裏走。
“嗬嗬!”原希雅遙望大門口,笑得意味深長。
莫冠宇已經打草驚蛇了,以莫冠塵的性格,今天從這裏離開絕對會走得遠遠的,而且護照和身份證、錢包之類的東西全都落在這裏。她很好奇,死黨接下來要怎麼在法國生活?
嘖嘖!這下有好戲看了。
*
直到車子開出老遠,莫冠塵才從車座低下爬出來,攤倒在椅子上,一邊心有餘悸,一邊向某人道謝:“謝啦!”
安東尼奧沒領她的情,問她:“你打算在哪下車?還是現在就下車?”
“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反正今天她打死都不會回原希雅那裏,因為莫冠宇那老狐狸絕對會守株待兔的。
“我現在回尼斯,你也要去?”
“那正好啊,我們可以好好逛逛法國南部!”
安東尼奧碧眸微眯,似笑非笑地說:“我目前不住在城堡。”
“沒關係,你住哪我跟哪就行,其實我這人很能隨遇而安的,你不用特別安排什麼。”
“那也不行!”
“為什麼?我們可是未婚夫妻,我一個弱女子又身無分文,不跟你回去難道要我路宿街頭?”她在法國的朋友莫冠宇幾乎都知道,投奔任何一個人都會留下痕跡,隻有跟著安東尼奧最安全,這才是重點。
還真敢說,弱女子?!安東尼奧嗤笑:“我不是聖父。”
“難道你想過河拆橋?我現在依然可以找到羅莉並告訴她昨天的一切隻是鬧著玩!”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