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色鬼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王佳文相信自己的眼裏可以噴出火焰,將這個惡心的男人燒得連灰都不剩。
世界頓時安靜了,開車的小哥素質很好,連一句話都沒有,見怪不怪的樣子,王佳文狠厲地瞪了老色鬼一眼,對方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眼珠子爆凸,小哥還是平穩地開著車,王佳文見老色鬼竟沒有進一步的反應,不由奇怪,按照這男人平素一點兒都不肯吃虧的性格的小人形象,怎麼吃了一記耳光,竟然毫無反應,按照王佳文的急智,原來打算扇了耳光之後,實在不行就跳車。
良久,她才覺得不對勁,老色鬼的臉已經完全腫成了一個豬頭,連巴掌印都看不清了,一動不動,該不會是....王佳文嚇壞了,她用手戳了戳那個肥碩的身軀,不曾想那個身軀竟直直地倒下來。深夜的馬路上,一輛疾馳的車子裏爆發出女子的尖叫,“啊!!!”
王佳文在北京待了整整一個星期,她當然沒有住上傳說中的五星級賓館,她的薪水也沒有漲,因為她的老板死了,她在警察局做了很久的筆錄,住在離警察局很近的一個招待所裏,沒有熱水,隻有硬邦邦的床鋪,王佳文一開始很害怕,不過現在她很累,警察兩天前告訴她,沒有所謂的淮科集團的合作,那個開車的小哥是凶手,應該是老色鬼之前惹上的仇家,車廂裏有一種化學氣體,名字太長王佳文記不住,總之這氣味正常人聞了沒啥大事,但老色鬼有哮喘,一聞這味兒就得死。王佳文很恍惚,她腦子裏空空的,不過很快她便不再想了,因為她太累了,睡著了。
這麼一折騰,賠了夫人又折兵,倒不是同情老色鬼,隻是因為他一死,全公司上下都亂了,以往被老色鬼壓迫的狠了的“人民群眾”全都跳了出來,各自為營,嚷嚷著解散公司的也有,吵著拿錢辭職的也有,王佳文被吵得腦仁疼,便回家睡覺去了,雖然不知道下頓在哪兒,或許又要去找工作了,但日子還不得這麼過不是麼,有句話說得好: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是王佳文在床上昏睡了兩天一夜後醒來想到的第一句話。
這不,去了趟公司,不成想,前兩天還鬧得雞飛狗跳的公司一片安詳,謔,原來是有大公司出麵收購了老色鬼的公司,不用麵對失業,王佳文撇撇嘴,心中一陣歡暢,當下決定今天去菜市場買隻雞燉燉,慶祝一下順便壓壓驚。
不過還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別高興得太早!
當王佳文騎著她的咯吱咯吱響的自行車,哼著小曲兒,眼看目的地就在眼前,“蹭”地從角落裏竄出一隻癩皮狗,本著愛護動物的本能,王佳文同學下意識地龍頭一歪,避過了癩皮狗,卻撞上了停在旁邊的一輛連牌子都不認得的車,按照王佳文的理解,她認不出牌子的車也不會是什麼好車,於是她很淡定,不過是刮花了一層皮而已,事實上她還是太天真了,當那個在陰沉的天裏還要戴著墨鏡裝逼的女人從車裏跨出來的時候,王佳文敏銳地感受到了她的怒火。癩皮狗早就跑的無影無蹤,她有一種直覺,完蛋了。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王佳文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出門,她把這一切歸咎於沒有看黃曆,黃曆表示,它也隻能幫到她這裏了,以後的日子,是福還是禍,那得看王佳文自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