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文直接忽略了這兩人之間的“秋波暗送”,眼睛紅紅,躺倒在梁梁懷裏,語氣悶悶的說:“你家借我住兩天吧,過段時間我再找房子搬走。”
子恒聽見這話,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納尼?!這是什麼節奏!!
這次好事被你丫打斷,勞資還沒找你算賬呐!
子恒是典型的蘿莉臉,漢紙心,隻不過她平時掩藏的很好,外人根本看不出來,隻有身邊親密的人才會了解,梁梁見她又一幅不高興傲嬌的樣子,很淡定的說:“好啦,你想住多久都沒有關係,咱倆誰跟誰啊!”
說完,也不顧子恒已經黑了臉,拉著王佳文往臥室裏走,以前念書的時候,兩人就經常睡一塊兒,其實是特別純潔的友情,不過在某人看來,簡直令人抓狂!!
“你今天睡客臥吧。”梁梁輕描淡寫的撇下一句話,心跳卻漏了好幾拍,暗自慶幸王佳文及時出現,不然自己清白之身難保啊。
子恒氣得要撓牆,最可惡的是,王佳文一臉誠意的說:“打擾到你們談工作真是不好意思啊。”
!!!
鬧哪樣啊!氣哭了!
躺在閨蜜床上,有了軟被做依靠,王佳文終於有些控製不住,眼淚連成線一樣往下掉,打濕了衣襟,她越想越傷心,一抽一抽的哽咽著,眼睛紅得像兔子。
梁梁睡在她旁邊,歎了口氣,道:“你何必呢?林翊那種女人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染指的,傻姑娘,這道理你到現在還不懂。”
王佳文狠狠地吸了吸鼻涕,語帶哭腔,含糊著說:“你...你怎麼..知道..我..才沒有..沒有喜歡她..”
“得了吧,你看她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愛,這能騙得了我?”梁梁替王佳文掖了掖被子,語重心長的說,“知道你傷心,沒關係,熬一熬,過段時間就好了。”
王佳文把頭埋進被窩裏,屁股對著梁梁。
“嗬,你這女人!我有說錯麼!”
“沒有啦,太晚了,睡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被窩裏傳來蒙蒙的聲音。
梁梁翻了翻白眼,一臉無奈的搖搖頭。
過了春分,太陽直射點愈來愈往北,天亮得很快,林翊拿了鑰匙,走去地下車庫取車,在電梯裏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問道:“今天開會的文件都帶了麼?”
沒有人回答,電梯小小的一方空間裏隻回蕩著她自己的聲音。
林翊垂下眼,側過頭,看見的是一團冰冷的空氣,安靜而寂寥。
坐進車裏,林翊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唇抿成了一條線,她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個人,她自信自己一個人也完全有能力可以處理好所有的事務。
是的,她能夠做到。
但是當跑車駛出去兩三百米,明明決定不再去想,可王佳文傻笑著的模樣卻像頑固虯結的老樹根盤桓在林翊的腦海中,驅逐不得。
“你安全帶係好了沒?”
“......”
依舊無人回答。
林翊一驚,腳下狠狠踏了刹車,跑車在馬路上驟然停下,引得周圍的車流一陣騷動。
“哎!你怎麼開車的啊!”
“你不長眼睛啊!開跑車了不起啊!”
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分明,微微泛白,每個不經意間,和她相處時養成的習慣猶如附骨之蛆,啃噬了她此刻所有偽裝的冷靜。
林翊看向前方,淡漠的眼睛裏終於浮現出一絲驚慌。
魂不守舍。
她將車停在路邊,撥了電話給公司前台,得知今天王佳文還是沒來上班,已經兩天了,這家夥到底要怎樣?!
林翊氣極了,卻並不是暴怒,而是一種緩慢的生氣,這種感覺很奇怪,兩天,甚至更久之前堆積在她心中因王佳文而起的各種擔憂,不愉快和兩人之間一些瑣碎的事情,在王佳文離開後,一點一點溢出來,積少成多,壓抑的情緒便開始成倍壘起。
從原來的不在乎,到心尖有了一絲縫隙,再到後來心口豁出了一條裂口,硬是將某個人的樣子刻了進去,這一切並不是無知無覺的,過程中所有莫名的歡欣喜悅悲傷失望皆是指引。
林翊覺得自己病了,不是急病,來去匆匆,而是像一種慢性病,悄無聲息的來到,要不了命,卻折磨她每一根神經,病去如抽絲,世上沒有立即見效根治的特效藥,而她大概需要,終身服藥。
這病,世人稱它為,相思。
作者有話要說:寫肉神馬的對於小清新的作者君來說不是很擅長,大家要原諒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