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二選一,不都是一回事兒麼!
郭冉脾氣暴,又年少氣盛,一聽就不幹了,隔著半米湖水,指著趙適的鼻尖兒,怒了,“趙適!你不要欺人太甚!”
“啪”,趙適桃花眼一眯,將青花酒壺往地上狠狠一砸,萬分囂張、十分狂妄地來了一句:“小爺就欺你了,如何?”
郭冉那脾氣一點就著,聽了這話,當即袍子一撩,跳上了趙適的船,“趙適你個龜兒子,看本將怎麼教訓你!”
話音還沒落盡,一個硬梆梆的拳頭就朝著趙適挺直挺直的鼻梁砸了過去。
趙適勾搭小閨女靠的就是這一張俊臉,郭小將軍要毀了人家招貓惹狗的本錢,可不得激起人家的奮力反抗?
再說了,身為惡霸二號,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趙適隨隨便便一抬手,就接住了他的拳頭。
隨之,二人便幹上了架,這一個能胸口碎大石,那一個能空手接白刃,打得那是昏天暗地,眾家公子小姐們看得那是歡天喜地。
不過,江公公可是慌了神兒了,這可怎生了得?他奉皇後娘娘之命來調解糾紛,沒成想,調解不成,事兒還越鬧越大,鬥著狠的那兩位可都是貴重主子,傷了哪個,他都擔待不起啊!
江公公盡職盡責地抱一把這個的大腿,“小侯爺,別打了!”
“滾一邊去!”
江公公不死心,又扯一扯那個的衣袖,“小將軍,別打了!”
“讓開!”
頓時,江公公涕淚橫流,“別打了,別打了,兩位主子爺就當給老奴一個薄麵,皇後娘娘……哎……哎呦!”
兩人鬥得正酣,哪會聽他瞎叨叨?
不知誰伸手一推,江公公慢胳膊慢腿兒的,就那麼一出溜,四仰八叉地朝著湖麵倒了下去,“咚”一聲,可憐巴拉地成了此案最無辜的一位受害人。
“好!”岸邊不知是誰,一時看得盡了興,竟把這皇宮大內權當了戲園子,拍了手,叫了好,就差扔幾吊小錢了。
不過,這皇宮可是人家雲淩天他家,他怎能容忍自個兒家裏大辦宴會的時候發生暴力恐怖案件?
當即,雲淩天冷冰冰的臉更冷了,聲音也冰涼涼的:“你們,去!”
說著,他手一揚,當即,一隊禦前侍衛“噌噌噌”,該搖船的搖船,該使輕功的使輕功,直奔湖麵打鬥之處而去,目標便是擒了那兩個膽敢在宮裏耍橫的。
不過,趙適和郭冉已經打紅了眼,自然不會束手就擒,風景如畫的玉鏡湖當即就成了三方混戰的戰場,怎麼瞧都比方才更熱鬧了。
再說了,趙適既然能當上惡霸二號,那就是有些真本事的。
比如吧,當個惡霸,手上功夫一定要好,怎麼著惡霸也是高危職業,說不準哪天遇上個高手,就得魂飛魄散。
為了降低此等悲劇發生的幾率,趙適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身武功練得比他品花弄玉的本事還高那麼一丁點兒。
這廂打起架來,禦前侍衛們顧忌著兩位小爺的身份,自是束手束腳,而趙適縱橫街頭、日夜實戰,可沒那麼些顧忌,一邊對付郭冉,一邊防著禦前侍衛竟沒有絲毫的敗象,再說那郭冉,隨父沙場曆練多年,幾個養尊處優的禦前侍衛怎生是他的對手?
不一會兒,“噗通,噗通”,禦前侍衛們接連學了江公公,成了水裏的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