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雲初白轉過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慕容楚。
若是尋常閨秀在男子這般專注地凝視下早就羞澀地低下了頭,可慕容楚卻是大大方方地回看著他,沒見一星半點兒的忸怩。
雲初白輕聲一笑,移開眼,環視席上眾家公子一圈,“你等也與曹析做同想?”
異口同聲的:“是。”
公子們的想法很簡單,誰不想娶一位溫柔賢淑、懂事明理的妻子?又不是閑得發慌了,把慕容楚那樣的惡女弄到家裏去,保不齊還得戴綠帽子呢!
聽到那一聲毫不猶豫的“是”,慕容楚挑了挑眉,果然,她空手而歸的願望是可以實現的。
而雲初白眸光微地一閃,“唔,如此……”
語未盡,他精致的唇角微地一挑,似是要攢成一個笑容,將笑未笑之時,他的眼睫忽然垂了下去,長長的睫羽在他羊脂玉似的臉上投下淺淺的暗影,讓他的神態更顯高深莫測。
“本王餓了。”忽然,他神來之筆似的補了這麼一句話。
眾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桌子上一動未動的糕點餐食。
餓了?
這不是有禦用餐點嗎?
眾人還在呆愣,雲初白已優雅地起了身,優雅地朝著皇後點頭告退,優雅地扶著金公公的胳膊往殿外走去,這還沒出大殿呢,他已經旁若無人地評論開了:“唉,宮裏的吃食還是不中看又不中吃。”
金公公立即體貼地回:“爺,宮裏吃食粗糙,您自是用不慣的,奴才已經命人從府裏送了小點來,這都勞累一天了,您等會子可要多用些。”
“嗯,還是你個老東西想得周全。”雲初白滿意地點了點頭。
望著他優雅的背影,慕容楚摸起一塊精雕成牡丹花模樣的紅豆糕,毫不猶豫地擱進了嘴裏,這糕入口即化,蒸的正正好,小賤人就是矯情!
而上首的皇後娘娘溫和地一笑,隻是那笑容浮蕩在唇角,並未進入眸底,“時候不早了,移駕流芳榭放燈吧!”
……
……
月上柳梢,夜幕初降,玉鏡湖裏花燈點點,玉鏡湖邊熱熱鬧鬧。
放荷花燈祈願,是賞荷宴的傳統項目,而慕容楚卻是遠遠地靠在樹下,自古水澤之濱便是是非之地,多少奸情都是在水邊起的頭,比如那牛郎和織女、七仙女和董永、許仙和白娘子,就連那甄嬛和十七爺,不也在河邊私會了若幹回嗎?
更何況現下夜色嫵媚、燈光朦朧,出點子幺蛾子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她慕容楚堂堂帝京第一惡女,見過的美男無數,更有藍顏知己若幹,這種被幺蛾子撲上的好機會還是讓給那些懷了春、又沒見過世麵的閨閣小姐吧!
感慨一回自己寬廣的胸襟和純善的心靈,慕容楚見周遭詩情畫意,頓時詩興大發:“床前明月光,床上鬧得慌,舉頭望明月,低頭鞋兩雙。”
吟罷,她癡癡一笑,望向了遠天掛著的半輪月亮,瞬間,冰箱裏還沒吃完的大閘蟹,還有那部才追了一半的小黃文,就浮現在了眼前,唉,都多久了,她怎麼還是這麼懷念呢?難道這就是著名的熱鬧喧囂中的孤獨寂寞?
晚風輕拂,流雲微動,如水的月被遮住了光影,四周陡然暗淡下來。
驀然,梧桐樹葉窸窣一動,慕容楚渾身一緊,警惕地彈跳開來,“什麼人?”
皇宮大內,宮廷禦宴,難道有刺客?
她隻覺眼前兩道人影幽忽一閃,既沒來得及運上輕功逃跑,也沒來得及大呼救命,就被人堵住了嘴巴,擒住了雙手,三下兩下捆成了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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