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白眸中光彩驀然一閃,“臭丫頭腦子倒是靈光!”
這到底是見呀,還是不見呀?
旺財急急地朝金公公使眼色。
金公公手中拂塵朝他頭上一敲,“小兔崽子,還不趕快請郡主進來!”
不一會兒,慕容楚規規矩矩地福身,“楚華參見七王爺。”
蛟珠紗繚繞,雲初白側臥在層層淡嫣色薄紗後的軟榻上,單手撐頰,“嗯,臭丫頭,來送死的?”
霧裏看花,花更俏;水中望月,月更柔。
隔著嫣色紗帳,雲初白本就過人的容色似乎更添一絲妖媚,隻可惜,那嘴還是賤的惹人嫌。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慕容楚沒和他辯,也沒和他爭,隻是沉默一會兒,一句廢話都沒說,直接入了正題:“七王爺,楚華有事相求。”
“好,本王應了。”
慕容楚微地一怔,“七王爺,我還沒說什麼事兒呢。”
雲初白冷哼,“你不就是想救子非那個又醜又笨的東西嗎?”
他知道了?
那就簡單多了。
“七王爺英明。”
他應得如此痛快,可慕容楚清楚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七王爺可是有什麼條件?”
“你這丫頭倒是識趣兒,本王確實有條件。”雲初白輕聲笑道。
慕容楚也是爽快人,“好,我也應了。”
紗帳後沉默了許久,才傳出一聲不置可否的“嗯。”
小樣兒的,還不相信?
慕容楚當即指燈立誓:“我慕容楚以這燭火起誓,今日七王爺的要求,我慕容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否則……”
“否則什麼?”
慕容楚一咬牙,“否則我吃方便麵永遠沒有調料包,買易拉罐永遠沒有拉環,喝奶茶永遠沒有吸管!”
方便麵?
易拉罐?
奶茶?
金公公和旺財聽的一愣一愣的。
雲初白倒是麵不改色,“你就不怕本王讓你脫光了衣裳,任本王淩虐?”
爺的意思是召這位郡主侍寢?
金公公和旺財都是一驚,矮油,他們家爺終於開竅了!簡單粗暴啊!
不想,另一位的回答更讓他們驚掉了下巴殼——
“就在這裏嗎?”
就在這裏脫光了衣裳,任你“淩虐”嗎?
矮油,這位連地點都確認好了,更是直截了當啊,倆人當屬一拍即合啊!
雲初白若有所思地捏起一顆醃梅子,在手中把玩了起來,“子非那個醜東西還挺有分量的,竟能讓你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慕容楚眼觀鼻、鼻觀心,直覺此時還是不要開口才好。
好一會兒,雲初白鳳眸一抬,朝著金公公和旺財擺了擺手,“你們下去吧,留這丫頭伺候。”
金公公和旺財滿懷鬼胎地退了下去。
不過片刻,殿裏隻剩了雲初白和慕容楚二人,一時之間,寂寂的大殿隻能聽見二人輕淺的呼吸聲。
“過來。”層層蛟珠紗帳後,雲初白懶懶地招了招手。
慕容楚默了一默,緩步上前,一層一層地挑開了紗帳,“七王爺,您……”
突然,她的舌頭仿佛被貓兒咬掉了似的,後半截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眼睛裏的警惕瞬息轉換成了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