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白聽得還挺認真,問道:“豬小戒是母的?”
慕容楚答:“當然了!”
雲初白又問:“孫小空是公猴子吧?”
慕容楚又答:“是呀!”
“公猴子不得配母猴子嗎?怎地平白地看上了一頭母豬?”
“你懂什麼,跨物種的禁忌之戀最時髦了好吧!”
慕容楚心虛地拽了拽衣袖子,假裝不耐煩道,“你還聽不聽?”
聽個故事還動腦子,這人累不累啊!
雲初白皺了皺眉,輕“嗯”了聲。
“見了美人……不,美……美貌的豬,孫小空勢在必得……”
“孫小空為了擄走豬小戒,下過一回藥、堵過一回路、綁過一次票……”
“可小戒是隻聰明的豬,每回都把孫小空教訓的屁滾尿流……”
“後來,小戒無意得知孫小空從小就沒了爹,它要是不擺出盛氣淩人的款兒,人家就得來踩它,實在是隻可憐的小猴子……”
“後來,小戒和小空就成了好哥們兒,攜手走上了一條縱橫天下的康莊大道……再然後……七王爺?”
榻上那人胸口徐緩起伏,呼吸沉靜綿長,難道是在她的唾沫星子攻勢下……
睡著了?
“七王爺?”
可別睡呀,軟柿子還等著救命呢!
“七王爺?”
咦,這貨睫毛真長,頭發也油光水滑的。
“七王爺?”
“再叫,本王先掐斷子非的脖子,再召了你來侍寢!”
耳邊猛然響起他的聲音,低低的,柔柔的,像古琴悅耳的聲音繚繞,隻是這聲音的內容卻不怎麼喜人。
慕容楚趕忙道:“七王爺您誤會了,誤會了,子非……子非身強體壯,多關個一時半刻也出不了事兒,不急,不急的,您再睡一會兒,再睡一會兒……”
此次,雲初白倒是從善如流,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淡淡道:“嗯,也該投花了,你先去吧,本王再歇一會兒。”
趙適是個閑散貴族,空擔了侯爵的名頭,實則手裏一點兒實權都沒有,若有人想要他性命,直接找個沒人的地兒弄死了便是,死個紈絝子弟,掀不起多大的浪來,不過既然花了心思構陷他入獄,應是別有所圖才對。
如此一想,慕容楚便福了身,“楚華告退。”
可躺在榻上的雲初白卻是陡然睜開了眼,漂亮的丹鳳眼眸深沉得如一汪古潭深水,幽幽不見底。
……
……
院子裏,紫藤花正開得絢爛,晚風拂過,濃鬱的花香浮蕩,小巧的淡紫花瓣簌簌而落,就如下了一場花雨似的。
慕容楚就踏著這場繽紛花雨悠然而出。
金公公見她出來,趕忙攢出一張笑臉問:“郡主,您和王爺……”
哎呦喂,瞧這女娃子腰不酸、腿不疼,蹦蹦跳跳的樣子,不會真像旺財那個兔崽子說的,他家爺體力不濟吧?
頓時,金公公那顆被皇宮染的五彩斑斕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慕容楚歎了聲,仿佛難以啟齒似的說:“唉,你們七王爺實在是……不行,才一會兒就……”
不行?
才一會兒?
“快!去把煨在灶上的大補湯端來!”不等她說完,金公公神色一凝,急急忙忙地吩咐開了,“再讓小廚房備些滋補益陽的東西,爺好不容易開了葷,‘才一會兒’怎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