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白神色悠然,微地偏開頭,反問她一句:“就你這小身板子,沒肉又沒型,還怕人看?”
啊喲,這是人身攻擊啊!
這世上哪個姑娘不愛美,有這麼和姑娘說話的嗎?
慕容楚很感慨,看吧,凡事沒有十全十美,人也一樣,就說這貨,撩人的長相,毒賤的嘴,混搭啊!
和他這樣腦子有邏輯問題的混搭貨一般見識,豈不是降低她的智商等級?
所以,慕容楚不氣不惱,和顏悅色地道:“爺,你看我這也泡得差不多了,要不你回避下?”
她覺得自己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可雲初白“嗯”了聲,屁股動都沒動一下。
好啊,這是明目張膽地耍流、氓呀!
帝京第一惡女被人耍了流、氓,這可是天大的笑話啊!
可如果流、氓是七王爺的話……
嗯,以她的鬥爭經驗來看,她要是來硬的,不但占不到半分便宜,說不準還得被這貨反咬一口。
沉默了一會兒,慕容楚堆起滿臉討好的笑容,“爺,我數三聲,可就起來了?”
“嗯,數吧。”雲初白擱下青瓷茶盞,嫣紅的唇瓣微微一勾,一雙丹鳳眼就那麼盯著她,似乎頗有興致地看一看出水的搓衣板。
慕容楚有些氣了,也有些惱了,可話已經出了口,她卻不得不數。
“一——”
“二——”
“三——”
她拉長了音調,脫長了聲兒,每數一下,那潛台詞都是“我要起來了,我要起來了,我光著屁股呢,光著屁股呢”。
她故意拖延時間,希望這貨能趁機修補修補自己的節操。
“你可是嗓子有疾?要不要爺宣個太醫來給你瞧瞧?”雲初白語氣頗正經,可那眸子裏卻閃動著星星點點的促狹。
這貨算準了她不敢起來呀!
“噗通!”
慕容楚氣咻咻地沉到洗澡水裏,無力地吐著水泡泡。
可水溫越來越低,她總不能一直這麼泡著不是?
想了想,慕容楚決定給他講講科學道理,“我說爺啊,熱脹冷縮你懂不懂?我告訴你哈,我這要是泡久了啊,皮膚鬆弛,血管舒張,血管一舒張,血液濃度就降低,這血就和摻了水的酒似的,不好喝了哈!”
她一通“血液濃度理論”講得煞有其事,忽悠古人嘛,簡單!
可對雲初白來說,前頭那些他也許聽不太懂,可最後這兩句,他很懂,“上回你那血裏滿是餿黃瓜味,爺都喝了,這有什麼不能喝的?”
這貨說起喝血就和喝水似的,當她辛辛苦苦養出的血是自來水啊?
慕容楚恨恨地盯著他的臉皮子,恨不得在他臉上剜出朵花來,“行啊,還不走是吧?不走就不走吧,想看就看吧,正好我是個沒人要的剩女,借著這個機會賴上你也不錯!”
這個時代的女人視清白為生命,她的背已經讓他看了,以這個時代的標準,是得嫁給他的吧?看不嚇死你個小賤人!
雲初白摸著下巴,瞅了她老半天,才吐出來一個字:“雞。”
“啥?”
姬?
妓?
基?
嫖、妓,還是搞、基?
慕容楚實在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