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氣息撩過慕容楚的脖子,一股酥麻從尾椎骨一路躥了上來,讓她忍不住輕顫了下。
神智迷蒙了一會兒,她一偏頭,正好對上他的耳垂,那裏一抹薄薄的紅,誘人的就像一隻熟透的小櫻桃,讓人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
嘻,心動不如行動!
“嘶,臭丫頭,你作甚?”
“嗬,不做甚,蓋個戳。”
慕容楚抹抹嘴,得意洋洋地看著他的耳垂上浮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還蹬鼻子上臉了!”雲初白是真的怒了,手伸向她領口的盤扣,氣勢洶洶地要扯開她的中衣。
大老虎的屁股不能摸,大老虎的耳朵也不能咬呀!
可這回,慕容楚是做好了準備的,右手一揚,扯過薄毯,左腳一踢,踹他小腿,彈跳開來,後退兩步,動作一氣嗬成。
哼,早就想套個麻袋,狠揍他一頓了!
“哈哈哈——”
總算占了些便宜,慕容楚覺得樂嗬不少,笑起來便更得意了。
笑了一會兒,她卻忽然發覺不大對,這貨怎麼半天沒反應了?
“爺?”
沒動靜?
想了想,她踮著腳尖,悄悄繞到了他身後,“七王爺?小七兒?”
怎麼還是沒動靜?
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貨正醞釀著把她生吞活剝?
“刷”,慕容楚一把拽開罩住他頭臉的毯子,“喂!不就踹你一下嗎?至於嗎?”
雲初白還是沒說話,她幹脆走到了他麵前,“一個大男人,小氣巴拉的!嘁!”
他曲著腿,靠在美人榻上,眼眸低垂著,微微凝著眉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給爺捶捶腿。”忽然,他低低地說。
捶腿?
慕容楚“噗”地大笑了起來,“你……你不會……抽筋了吧?真……真虛……”
“慕容楚!”這是他頭一回連名帶姓地喚她,他目光寒森森,冰涼涼的,似乎想凍死她。
聖人曰:適可而止才能活得長久。
慕容楚“嗬嗬”兩聲,“好,捶捶捶,這就捶。”
搬了個圓杌,坐在榻邊,她先在他腿上輕輕捏了兩下,又攥了拳頭,慢吞吞地捶了起來。
捶著捶著,她就覺得不對勁,敢情她做完了風花樓裏的花姑娘,還得做捶腿的小丫鬟?
“喂!”捶了一會兒,慕容楚不平氣了,她癟著嘴,抬頭看他,“爺,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哈!”
“嗯?”雲初白仍然單手撐頰,垂著眸子,神色也是淡淡的,隻是他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已經潤濕了額發。
慕容楚心下一動,“我說七兒呀,咱這不就親了會兒嗎?你看你都出了虛汗了,上回金公公不是給你燉了虎鞭鹿鞭大補湯嗎?你沒喝呀?”
沉靜了一會兒,他忽然勾起一個淺淺的笑,那笑容迷蒙得就像春雨似的,“爺今晚上睡你這兒。”
低沉,帶了絲沙啞的聲音震得慕容楚一個哆嗦,“睡……睡?”
她澀澀地咽了口唾沫,想起了他對“睡”的解釋,心裏頭那點粉色泡泡、黃色場景都浮了出來,“你……你都虛成這樣了,再……再睡……”